四清是一个雷雳风行的人。他认准的事儿,一定会尽全力去做的。
晚上的酒宴非常成功,丁大个子在和李土改一人喝了一斤半的情况下,答应了把闲置的电影院租给了四清,而且费用出奇的低。
李家兄弟一出手又大有斩获,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上午,四清去林场财务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要来了钥匙。
回到水阁云天,他上了二楼,一上午都没有下来,他用半天的时间画好了一个草图,然后去找了小镇之上的一个施工队,把草图交给他们,付了定金,给了他们钥匙,这伙人便大刀阔斧地在电影院之内,改动了起来。
这时四清才集中所有的精力来对付菜墩。
通过几个月的实践,四清已经对饭店经营的各各环节有了一定的了解,权衡利害之后,他首先降了价,说降价,也不是全降,那些普通的菜品,来到了正常的价位,而那些招牌菜,高端菜却丝毫未降。
这只是方案一,方案二是,主动出击,给那些三天以上未来饭店的各单位头头,打电话,组牌局,联络感情。
方案三,重发消费券,优惠力度达到百分之三十。
这几条措施一落实,果然又顾客盈门了,四清理望着一张张菜单,心里暗道:和老子斗,你还嫩点!
这边的菜墩,在婚宴大出风头之后,确实也揽了不少的回头客,可是随着四清那边新政的一推出,他这里顿时清冷了不少。由原来的一天五六桌,掉到了一天一二桌。这着实让新婚的菜墩和大芳有些上火。
这天二马回来的有些早,他便招集了蚂蚱、姑娘等人来为他捧场。
菜墩做了六七个菜,因为没有其他客人,大家便围坐在大厅之中开始边喝边聊。
菜墩也不隐讳,把目前的状况向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也都觉得十分的棘手,因为他们对开饭店这个行当十分陌生,从经营上也指导不了什么。
大家默默地喝着杯中的酒,不说一句话,气氛十分的压抑。
最后还是二马先发话了,他对菜墩道:“我想出现了这种局面,就要正视它,对手是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不有所反击,出现现在这种局面,也数情理之中的事儿,关键在于,我们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去反击他!”
菜墩道:“他率先降了价,我若跟风也降价,效果不一定好不说,还让自己没了利润空间。”
二马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你想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来化解这场危机?”
菜墩不解地问:“换一种方式?这话怎讲?”
二马道:“目前小镇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李家兄弟和各单位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想从他们手上把这些关系都抢下来,显然不切实际。而且据我分析,你能争取的也就是些散客,而如今,李衙内又发了优惠券,他显然是针对散客的,这一招对你影响较大。”
菜墩一听,道:“果然是你说的那样。”
二马继续道:“可是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他有他的优势,你也有你的优势,你不妨就从这些散客上入手,把功夫做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菜墩听后,沉思良久,然后一拍桌子道:“对呀,我怕啥?我这里船小好掉头,完全能同他一搏的!”
二马见他转变了思维,又开口道:“你琢磨一下,现在是夏季了,夏季里什么吃的即方便还实在,你就做什么?但要大众消费的。”
菜墩道:“夏季那当然是烧烤啊!三两知己,烤点肉串,喝点啤酒,消费不多,还挺享受。”
二马和大家都说道:“这路子肯定行。”
菜墩道:“正好炉子和碳我都有,明天买一只羊,就开始弄起来。”
二马又出主意道:“你得在外面搭上棚子,吊上电灯,然后再放上音乐,那才有气氛呢!谁路过都想撸两串,喝一杯!”
其余的哥几个,都说:“是啊,没事我们就来凑热闹,一夏天,这烧烤必火。”
除去一块心病的菜墩,举杯道:“谢谢哥几个了,想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来,干一个!”
大家举杯,饮尽杯中酒。
这时豆包想起一件事来,他对二马及众人道:“今天我去送货,发现李衙内领了一伙人去了电影院,而且边走还边比划,好像在干什么工程!”
二马警觉地道:“他去电影院能干什么工程?大家留意一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大家点头称是,这顿酒,很晚才散。
四清对酒楼近来的生意很是满意,稳中有升,他也知道菜墩那边生意惨淡,他心中想,照这样,再坚持两个月,菜墩一定会关门大吉的。到那时,这一行,还是老子一枝独秀!
中午顾客盈门,四清告诉后厨,多备些菜,看来晚上也少不了。
后厨按照他的旨令安排了,可到了晚上,只有镇公司张经理请的一桌客人,这让四清好生地失望,没等客人散场,他就骑摩托去了电影院,这里正挑灯夜战呢!
原本能容纳几百人的大厅被分割成几个区域,里面的坐椅,早就被拆除了,那个大舞台被四清保留了下来,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的小镇人的记忆,他们在这里看电影,看节目,尤其每年的学校汇演,四清作为合唱团的一员,他都要来到台上,一展歌喉。
他把这里变成了一个跳舞的区域,未来想要跳舞的,就到这里来。
所有的观众区域,被他分成了四大块,一块是台球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