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酸氯丙嗪吗?......
“郎队,现在怎么办?”陆法医望着医院走廊上的郎司真,有些发愁。
看得出来郎司真心情不错,小士兵的出现将两个案件联系在一起,事情竟然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如此一来,上头对于许言案的压力会更小一些。
不过......
连环案的性质更加恶劣,上头多给的机会和时间,不过只是让他苟延残喘罢了。
“还能怎么办,回去写资料,申请并案调查。”
“我不是说这个,凶手盐酸氯丙嗪溶液在许言的脚底涂画,虽然提供了线索,不过这个药是非处方药,根本没法从这个方向下手。”
“用什么涂抹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涂抹。”郎司真点燃烟,深吸两口,“首先要明白凶手的动机和意图......”
......
电话,电话,电话!
他们竟然忽视了电话!
席墨一路火急火燎的往警局赶,偏偏晚高峰让这些铁器塞满高架桥,一动不能动。她内心急躁,却只能无奈的等在车内,直到电话响起。
“小李?有什么新线索了吗?”
“额,算有吧。”
席墨的眉头渐紧,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算有?
“什么意思?情况不乐观?”
小李的话带着戏谑的口吻:“那倒不是,郎队让你尽快归队,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这么神秘?行,”席墨看着眼前的长队,“我晚点到。”
挂了电话,她的心里仍旧隐隐不安,这种不安的来得奇怪,却强而有力的占据着她的心。
也许是车辆堵成长龙的缘故,她感到心慌。
高架上已经堵了整整两个小时,眼见着天色愈暗,人们内心的焦灼和浮躁越发凸显。
席墨等不了了,不为这让人发愁的案子,也要为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她下了车,想打个电话叫警局的后辈来将车开走,自己先坐着路边的黑车摩的回警局。
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却先看见了高架下,穿着二中校服,在人行道上慢悠悠走着的身影。
隔得有些远,她不太看得清那人的脸,却因为这三起案件,目光下意识的跟随着那个身影移动。
二中的学生......
他侧着头,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也许是插着耳线在和谁打电话,席墨没有在意。这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一个二中学生而已。
她回过头,准备从前面的路口走下高架。回头的瞬间,却见那个学生伸手拍了拍右侧的空气,将手搭在空中,如同搭在别人身上。
她感到惊讶,凝神去看,那个学生已经走远,手规矩的垂在两侧,已经亮起的昏黄路灯将他的身影越拉越长。
眼花了?或者是......
他在跳交际舞?
席墨揉揉眼睛,得出一个结论:二中学生都很奇怪。
回到局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席墨在单位门口的粉面店吃了碗粉,朝着刑侦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间的灯还亮着,办公桌上堆着一叠物证卷宗。
郎司真靠在椅子上,几乎整张脸与卷宗合为一体,身形疲惫,仿若一具无声无息的冰冷尸体。
席墨有些意外,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再次提都嗓子眼,郎头加班加点,意味的案件变得棘手而麻烦。
“郎头,还没下班呢?”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顺手拿起桌上的卷宗。
“还在看他们两个的案件,难不成真是连环案?”
郎司真揉揉紧皱的眉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声,算作回答。
“不是吧......”席墨的呼吸再次变得紊乱,高架上不安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连环杀人案......江南区第一起连环杀人案......让人忍不住兴奋和颤栗的连环案......
“你还有心情开心吗?”郎司真冷不丁出声,把席墨从幻想拉回现实,“连环案......随时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而我们现在对凶手一无所知。”
即便将两起案件并案调查,留出了许言案破案的时间和机会,可这真的值得他们开心吗?
他一度希望并案调查,两起案件捉一个凶手,多省事。可真正到了这一步,他才明白连环案对警察来说是一种恐惧。一种身边充斥着危险,而你无能为力的恐惧。
席墨没有接话,心思被看穿,她显得有些尴尬,胡乱翻着手中的鉴定报告,她的神情越来越惊异,注意力逐渐被新的报告吸引。
“这是......”
“今天在许言身上新发现的图画,在脚底,用盐酸氯丙嗪溶液画的小士兵。”郎司真解释道:“这种药物易溶于水,在空气中易氧化变成红棕色。”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
“案发后第二天就将尸体送去医院太平间冷冻了,那时候还没氧化。”
而许言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指甲缝中有挣扎留下的痕迹,死因明显,故而在进行尸检时忽略了他的脚底那股淡淡的臭味。
“是陆景的过失,不过现在发现还不算晚。”郎司真接着说:“很明显小士兵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图案的含义是什么,代表凶手的身份,或者是别的......”
席墨沉思。
“对了,你见到她了吗?”
“谁?”
郎司真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席琳,你妹妹。”
他很喜欢看到席墨的不知所措和震惊,她的每一丝害怕都是神对她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