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并加关注,给《限制级末日症候》更多支持!人,是无法完整观测世界的。
人的视野的局限性,要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狭隘。人类总结出的一套钻研万物的方法,受限于自身的局限性,也必然是狭隘的。而且,人力有限,做不到真正以“完整真实”为中心去达成某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倘若我们看到的世界,只不过是世界的侧面,而我们观测自身所在的侧面,每时每刻都被其它侧面的信息修正着,那么,我们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引导命运般的强大力量,理所当然是无比巨大的吧。当我们只以自己所见的一角,去揣测和反抗这股力量,遭到反噬也是必然的吧。
这并非是世界对我们怀着恶意,只是我们太过渺小,连世界对攻击的本能反击都无法承受。
想要抵达真正的真实,去撬动完整的真实世界,而不仅仅是一个侧面,到底需要多强大的力量?对于视野狭隘,只能偏居一隅的人类来说,大概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我也无法想象,但是,这个认知对我来说,已经足够逻辑。我想,要让自己做出决定,行动起来,其实并不是理由有多“正确”,而仅仅是那是自己所需要的理由。
前一刻的我,还准备着“毁灭一个世界,去拯救另一个世界”的计划,当时的心情既纠结又痛苦,因为,无论要毁灭的世界。还是要拯救的世界,我所爱的人,都是“存在着”的。虽然可以怀疑世界的真实性。但是,却完全无法怀疑在这样的世界里存在着的她们的真实性。
但是。为了拯救某一个她们,为了在真正意义上,拯救一个“真实”的她们,所以必须判断其它世界的她们都是虚幻,而将她们放弃——这不是很可笑的吗?但是,没有办法,那个时候,狭隘的我。只能看到这样的道路。
我要感谢阮黎医生,非常非常感激她,如果我没有来到她的身边,也许就不会找到其他的可能性——不,应该说,就无法找到一个,让自己不去执行那个可笑计划的理由了。
即便是现在,我仍旧不觉得,“病院现实、末日幻境和中继器世界等等世界都是真实”的想法,比起过去的其他猜测都更加正确。但是,我需要的,并不是冰冷而完美的逻辑。也并非炙热又无理的感性。我以感性驱动自己,但又绝非不受理性影响,用它作为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不去执行那个可笑的计划,已经足够了。
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做一件无法证明完全不现实的事情,去下一个不是百分之百不可能实现的决定。对我来说,这是比带着痛苦的觉悟,去完成自己不想那么做的事情。更来得让人悸动。
是的,我深深知道。现在,我的这个猜想。根本就无法被证明是正确的,而以这个猜想为基础,重新调整的计划,到底有多少成功几率,也同样不清楚。可是——
无所谓,因为,情况再坏,再困难,也不会变得比现在更糟糕了。就算是以前的猜想,以前的计划,也不是同样,不能百分之百证明一定可行吗?如果,真的有一个“真实性和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计划,早就不需要如此迷茫了。
既然心中已经可以接受,我觉得,就应该顺从这样的想法,而不去较真情况是否真的就是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比较好。因为,自己的视野,知识和情报,都无法准确对“什么是真实”做出判断。
倘若这就是任性,那么也没有关系。
这样的想法,我没有跟阮黎医生说,因为,哪怕这么说了,阮黎医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让我产生新想法的情报,基本上都是从阮黎医生这里得到的,她完整看过我的日记,我过去的想法和行为,乃至于“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的情况,都不陌生,我所想到的,她也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大概是因为,她不接受这种假设吧。
而她以自己所观测到的这个世界为中心,又有什么错误呢?毕竟,虽然我的世界观更加宏大,却也无法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仅仅是,我希望它是正确的。而自己,也能在这种正确的引导下,去拯救自己所爱的人。
既然可以将所有的世界都当作真实的,那么,一如阮黎医生所说,将这个中继器世界当作真实,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明白了吗?阿川,如果你期待我有什么计划,那就很抱歉了。”阮黎医生带着歉意对我说:“虽然我对你说,成为英雄去拯救世界,但其实,这是做不到的。让你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我摇摇头,微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无论做不做得到,我都会去做,因为,这是妈妈的愿望,不是吗?而且,我不觉得,这真的是已经没办法了。”
“每一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一个侧面,所以,想要拯救世界,就要拯救所有的侧面。想要让拯救自己所爱的人,就必须拯救每一个被观测到的,存在于那个侧面的她们。”——以这样的判断为基础,去进行计划,很难说,不比之前的任何一个计划来得更容易,因为,首先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对所有的真实侧面进行观测?
如果,无法进行全方面的观测,那么,拯救每一个侧面,这样的行为就无法谈起。必须要认知到,才能集中力量对其施加影响,这是人类必须遵循的规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