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霆的身体微微地后退了少许,像是有些被连姝给吓到了要放开她一样。
但是很快,连姝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他只是微微直起身子,反手摸到了插在他后背肩胛处的利刃,然后,狠狠地一抽,抽出了那根钢针,用力地扔到了床下。
灯光下,他的神情非常的可怖。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心底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心头掠过了一抹不详的预兆。
果然,下一秒,他飞快的拽下了自己的领带,然后再次压了上来。
连姝已经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了,又是用手又是用脚的挣扎。
本来整齐的床单就在她的奋力挣扎下被弄得乱七八糟。
她拼尽了全力的挣扎,对于他来说,只是笑话。
聂慎霆很轻松地就将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压到她的身后,然后用领带给捆了起来。
连姝恼怒地扭动着试图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身后的聂慎霆传来的浓郁的戾气,如同黑暗一般,将她给严密地笼罩起来,叫她几乎因此而窒息。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清贵优雅的聂三少,而是一个,被愤怒和绝望控制的魔鬼。
他的后背肩胛处,雪白的衬衫绽开了一朵红梅,可他丝毫也不在乎,仿佛感觉不到那痛似地,这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摧毁她!他得不到的,陆瑾年也休想得到!
他在她的身后沉默着,喘着粗气要她,动作非常的凶猛。
连姝沉默了。
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用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舌尖都尝到了一点点的血腥味……
这是一次从里到外的,全方位的占有。
不知道延续了多久。
连姝的最后一个记忆,是聂慎霆扳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过来,一双漆黑的瞳孔复杂地盯着她看,然后,他冰冷的嘴唇贴过来,吻了吻她眼角挂着的泪痕……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的手也被解开了,领带也被拿走了。
房间里是一片的安静,沉默,如果不是她自己还躺在这里,还有地板上散落着衣服的碎片,连姝会以为,自己方才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在做梦。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手腕上还留着被捆绑以后的红痕,身上还有些其他地方正在隐隐作痛。
是的,她在痛……
身体很痛,心更痛……
连姝抱着被子,眼泪一颗颗的就掉了下来。
她觉得眼睛很痛,本来以为眼泪都在之前哭干了再也不会哭泣了。
可是现在,她的泪依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呵,人的泪腺原来这么发达啊。
她自嘲地笑着,笑得凄美而又绝望。
……
聂慎霆没有回云城。他在b市的某个酒里买醉。
他换了衣服。肩胛处被钢针扎伤的地方虽然上了药,但是依然隐隐作疼。
……陆瑾年可比你强多了,他比你温柔,比你体贴,比你会照顾人,会摄影,又会治病救人,他样样都比你强,我为什么不选择他……
连姝的话又像剜心的刀,狠狠地割着他的**,他的灵魂……
呵呵。他凝视着手里那杯彩斑斓的高浓度的威士忌,凄凉地笑了起来。
酒里,一个衣着火爆的女歌手正在舞台上撕心裂肺地唱:
爱什么稀罕 不要再等待 你若是摇摆 只好说声 爱什么稀罕 我选择孤单 你若不敢爱 决定不算太晚 就是要从现在把你赶出我门外
是啊,爱情有什么稀罕的?可他为什么偏偏中了她的魔?
连姝,连姝。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额头抵在了冰凉的玻璃杯上。
少顷,有晶莹的液体重重地跌落下来,砸在了装满了酒的酒杯里。
他闭了闭眼,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合着那泪,吞下。
喉咙里火辣辣的,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他的眼底,是无穷无尽的悲凉。
一个身材暴露的辣妹水蛇般的攀附上来,用嗲得不能再嗲的声音道:“帅哥,今晚有约吗?”
聂慎霆有些醉了,醉得他都看不清楚面前人的容颜了。
他微微眯起了眸子,唇角一勾,笑容倾国倾城。
“有啊,”他慵懒地笑着,大手揽住了辣妹柔软的腰肢。
“约的不就是你么?”他说。
辣妹一愣,随即掩着嘴唇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喝酒?这里太吵了。”她抛着媚眼,心里暗自窃喜。
“好啊。”谁也不是善茬,怎会听不懂对方话中的暗意?
于是,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出了酒,去附近的酒店开了房。
一进门,辣妹就迫不及待地缠上了聂慎霆,一只手勾着他的领带,将他往床边带。
她的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眼神放着电,极尽勾引之能事。
聂慎霆如她所愿,一把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辣妹的手臂如水蛇一般勾上他的颈项,她抛着媚眼,妖冶地诱惑他:“来呀,来征服我啊。”
说着,她的手,软软的像小蛇一样滑进了他的衣服里,柔弱无骨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满屋子顿时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暧昧的气氛。
聂慎霆的头低了下去。
却在鼻端闻到那一股子廉价的刺鼻香水味时,迟疑了一下。
辣妹眼神忽闪了一下,突然双臂用力一勾,将他的头压了下来。
廉价刺鼻的香水熏得聂慎霆差点要吐出来。
他反射性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