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书兰听到这,赶忙应答,“好,你要多少钱?”
厉家垮了,但钱总不会少。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你看我的样子,是缺钱吗?”
盛书兰抑制不住紧张,两手垂在身侧,“你说的报酬,难道不是指钱吗?”
“当然不是,我要什么,书兰小姐真不知道吗?”
盛书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等我爸出来以后,他肯定会给你好处的,求求你……”
“厉老这一番进去,那可是凶多吉少,恐怕厉家以后的掌权人就是厉景呈了,他和二少向来不合,书兰小姐,有些事是要讲究时机的,千载难逢时若要错过了,以后可别追悔莫及啊。”
“你,你真能帮我吗?”
“我说到做到。”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在国际酒店常包的一个房间,你要想通了,接下来的三天随时能来找我。”
他说得这样直白,盛书兰想忽略那层意思都不行。
她动作僵硬地接过门卡。
男人抬起手掌,朝她肩膀拍了拍,“我等你。”
她浑身哆嗦下,手掌收拢,卡片划得掌心传来刺痛感。
回到医院,巩裕没精打采坐在床沿。
玻璃门上的帘子也被拉了下来,盛书兰走进去,厉景寻睁着眼,导尿管已经拔了,只是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会人还虚弱得厉害。
盛书兰来到床边,“景寻,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巩裕瞪了她眼。
厉景寻拉过她的手,“书兰,你安心养好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就算他们知道我已经醒了,就算把我抓了,我也不用你为我出头。”
“她能出什么头?”巩裕满嘴不屑,“景寻,你只能自己快点站起来,靠你自己。”
厉景寻双手吊住床侧的杆子,想要试着起身,他想要重新站起来,就要离开这张破床。
可身体的疼痛令他还是倒了下去,厉景寻闷哼声,盛书兰忙起身压住他的肩膀,“景寻,我求你了,别乱动了。”
“你求他有什么用?”巩裕在旁冷冷道,“你要能求,就去求别人,求能帮得上忙的那些人。”
盛书兰收回手,巩裕一把扯住厉景寻将他强行要拽起来,“再躺着,你们父子都要完蛋了,给我起来!”
盛书兰见状,忙扑到厉景寻身上,“妈,您别这样好吗?他才动好手术,我说了,我会想办法。”
男人眼里漾着一股沉痛及悲愤,他手臂揽住盛书兰,“我不许你开口去求任何人!”
她脸埋在厉景寻颈间,男人目光扫向旁边的巩裕,“你先回去吧。”
巩裕一声不吭,拿了包起身往外走。
关门声传到厉景寻耳朵里,他手掌在盛书兰背后轻拍,“别听妈的,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了。”
她并未立马起身,眼中的滚烫滑入厉景寻的颈子,“景寻,你既然早就对我有心了,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呢?”
厉景寻摸了摸她的后脑,目光落向远处,“书兰,我们这样,算不上青梅竹马恋吧?毕竟,向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从小就喜欢老大,而我却常常和你作对,趁着家人不注意,我撕过你的扣子,还在吃饭的时候,用刀划了你的裙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越是这样,才越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盛书兰现在想来,她不懂,那时因为她的整颗心都在厉景呈身上,“对不起。”
她慢慢起身,眼睛肿得很厉害,盛书兰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端详着这个本该最熟悉的男人,厉景寻的五官均是出类拔萃的,在那件事没出之前,她都是躲着他,别说是这样仔细看了,远远见到个影子,她都恨不能挖条地缝钻进去。
盛书兰拇指拂过厉景寻的眉头,她心酸难耐,却还是忍着泪水,她俯下身亲吻在男人的额头。
厉景寻不由拉开抹笑,他手臂搂紧了盛书兰,“书兰,我爱你。”
她喉间轻滚,退开身后,坐到椅子上,“今晚,我再让妈来陪你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不舒服吗?快去找医生看看。”
盛书兰摇了下头,“这儿的床太小了,我昨晚没睡好而已。”
厉景寻点了点头,“你早点回去。”
盛书兰其实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来到国际酒店,盛书兰捏着房卡,她在外面逗留了都快半小时了。
脚步不住徘徊,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所在的楼层,盛书兰按着门卡上的数字来到某个房间门前,门铃刚按响,房门就打开了。
男人穿着睡袍,头发上的水渍还未干透,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更加明显了,“书兰小姐,请进。”
她怔在房间门口,觉得前面就像是一个地狱,可她不走都不行。
男人见她似在犹豫,猛地拉了她把,门板在她的背后重重合起。
盛书兰哆嗦下,男人拉起她的手,她感到恶心,手心起了湿漉的汗渍,男人将她带到床边。她一眼就看到白色床单上放着的东西,盛书兰拼命摇下头。
男人的目光跟过去,眼里起了愤恨和怒意,他阴阳怪调地笑出声,“没玩过啊?”
“你放我走吧。”
男人抱住她的肩膀,“不想救你男人了?”
盛书兰弯着腰,“你先把他送出去。”
“那你总要给我些利息吧?”男人抱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