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觉得肩头极疼,一迳地安抚,可是易振海根本听不进去,爆躁地在屋子里打转,咒骂,诅咒,不甘,甚至拿起桌上的那些食材狠狠摔砸起来。
“对了,今天是不是还有人来过这里?是谁?”
“是,是萌萌……和她的三个小宝贝。我只是看小家伙可怜,尿湿了裤子,让她上来帮孩子换换。其他什么都没有做,振海,你别……”
“你说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竟然放敌人的孩子跑到咱们屋子里来查探,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有病啊?!你巴不得他们发现更多的证据来抓我们的小辫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这屋子里……”
周玲被骂得浑身发凉,之前的敞亮又瞬间消失了。
……
一顿发泄之后,易振海喃喃自语着,“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敌人已经杀到我们的老巢了!该死的……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必须斩草除根!”
说着,他冲进了书房,从那柜子里掏出了一坛药酒,翻箱倒柜地寻找容器。周玲跟进来询问,易振海根本不理睬她。
最后还是她拿出了一个像样儿的名酒瓶子,易振海接过后立即将那药酒都往酒瓶子里倒,边倒边说,“该死的,我绝不会让姚谦顺利当上参谋部长。这么多年了!我躲了他这么多年,他凭什么一出来就要跟我抢。他凭什么跟我抢?!既然他不仁,就修怪我不义!”
“老易,你要干什么?!”周玲看得丈夫一脸杀气,吓得一把摁住了易振海的手,惊恐地瞪着他。
易振海哧笑一声,“干什么?干你白天干的好事儿啊!”
“我,我白天……”
“你答应过我,帮我灭了那两个坏事儿的贱货。而我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杀人的罪责,现在我就去姚家。”
“不,不可以。老易,你站住。如果姚萌萌今天真是来我们家查探情况的,但我也肯定她不可能发现任何线索。你现在这么过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老易,你要冷静,冷静啊!”
易振海冲向大门,一把将拖着自己的周玲给甩开了,冷笑,“冷静什么?现在还有什么冷静的必要。就算他们真查出了什么,死我也要找个垫被的。哈哈哈!”
“不要啊,老易。你等等,等等!”
易振海一意孤行冲进了夜色中,直奔不远处姚家夫妇的宿舍。周玲一路劝说,却仍无法阻止,最后只能跟着易振海到了姚家。
……
厉家别墅书房里,萌萌正在跟厉锦琛献宝。
“嘿嘿,我有新发现!”
厉锦琛好笑地看着小妻子,刮了下她的鼻子,口气有些不善,“今天没经过我的批准,就带孩子们一起去冒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公?嗯!?”
说着就将人捉进怀里,一阵儿猛揉。
姑娘被弄得又疼又痒,大叫委屈。夫妻两好折腾了一会儿,明确了丈夫和妻子的义务之后,才开始进入话题。
“你先看看这几张照片。”
萌萌神秘兮兮,又一脸兴奋将自己准备好的几张照片排了出来。
第一张,还是厉锦琛他们之前去探公寓时拍到的,书柜的正面图。
第二张,正是萌萌白天拍到的书柜正面图。
第三张,就是那张放在书桌上的全家幅照片。
第四张,貌似易振海年轻时和朋友们聚会拍的照片。
第五张,六张,七张,都是屠锐调来的易振海为官多年,在不同任职机关时拍的生活照,图中都有其他同事。
“大叔,有没发现这些照片里的共同点啊!”
“嗯,都有易振海在。”
“废话!”
厉锦琛好笑地看看萌萌,又重新看照片,眉头都慢慢拧起了。
看了半晌,他又提了几点,萌萌都直笑头,笑容间的得色也更浓了。
最后,他只有一叹,“宝贝儿,叔叔看不出来,快揭示迷底吧!”
厉锦琛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某些事物的观察力方面,还是不如小姑娘的。毕竟,这丫头在姚爸身边浸淫多年,很多敏锐的感官都是从小培养起来几十年来都化为本能了,这可不是学会一门外语就能懂得别人国家背后的文化底蕴的。就像老外学汉语就很难懂得汉语里的诗词歌赋和成语,而咱们学外语很难懂得爱尔兰红脖子和民主党的区别。
这时候,不懂装懂就会闹笑话儿了,所以厉大叔决定不耻下问。
萌萌姑娘得瑟够了,乖乖地开始揭示迷底了。
“大叔,你看啊,这些照片里的共同特点很明显,就是都有酒。不是酒瓶,就是喝酒。对不对?而且,这几张没有酒瓶的照片,都是易振海在那两任驻地和同事们一起喝酒拍的。我很认真地做过研究哦!这几拔和他一起喝酒的朋友,刚好就是那两任生病逝世的前领导的亲信班子。”
厉锦琛闻言,脑中立即闪过好几条惊人的信息,却没敢说出来,点头示意姑娘继续分析。
“哪,你看啊!这一伙人,还有这一伙人,即是前领导的亲信班子,而且又特别喜欢喝酒。除了这几个人,我还找到他们各自的生活照里都离不开酒的。然后你再看这头几张照片。”
厉锦琛急道,“你的意思是,易振海这酒柜里的酒,大有问题?!”
萌萌说,“其实,我会发现这个,还是多亏咱们小包子啦!他不知怎么搞的,把人家柜子拉开了,里面那一堆《侦察学》的资料都落了出来。不过这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