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多事走到屋中,急于知道里面有没有活口,在西房里不见得有人,转身又步入东的一间房中,见里面是一间卧房,里面床铺之上躺着一名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闭着双目,像是睡着了一般。
倪多事快步走到近前,伸手指去探她鼻息,只觉她呼吸平稳,心中一喜,喊道:“姑娘,太阳都照到屁股啦,还不醒来?”连喊几句,那少女秀目紧闭,兀自醒不过来。倪多事心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睡得够沉的。”探手抓住她臂膀,轻轻摇晃了几下,见她兀自不醒,这才觉得有些奇怪,猛力摇晃,仍是不见她醒来。
龙仙儿在旁道:“倪多事,这位姑娘兴许被人下了mí_yào,要不怎会醒不过来。”一句话点醒了倪多事,他转过头来,向花边鸟怒目而视,显是怀疑是花边鸟做的手脚。
花边鸟微微一笑,向龙仙儿道:“仙儿姑娘,你这位朋友可花心的紧啊,见到一个不相识的姑娘,竟然也这般关心,在下奉劝仙儿姑娘一句,以后还是离你这位花心的朋友远一点为好,免得被情所伤,悔之晚矣。”
龙仙儿脸上一红,似是被他说中了心事,娇羞无限,嗔道:“他和谁好管我什么事了?你快点把这位姑娘救醒吧,省的倪多事为她担心。”
花边鸟看到龙仙儿脸上挂了一层红晕,白里透红,粉嫩无比,一张俏脸艳丽无双,不由的看的呆了一呆,顺口说道:“仙儿姑娘吩咐,在下自当遵从。”
倪多事听了他的话,也不以为意,让到一旁,等花边鸟施救,却见他腿不抬,手不扬,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地,一双眼睛只是盯住了龙仙儿不放。
倪多事看的心中有气,喝道:“花边鸟,你既然答应了救这位姑娘醒来,为何还不动手?”
花边鸟斜眼咪了倪多事一眼,满脸的不屑之色,笑道:“谁说我没动过手了,倪兄,你的眼力怎的如此不济,床上的这位姑娘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倪多事闻言一愣,转头向床头上瞧去,果然见到那个少女不知何时,双眼睁了开来,满脸的迷茫之色,似是还在睡梦中一般。
倪多事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身子还好吧?”那少女听到声音,慢慢的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倪多事,一言不。
倪多事见她这样一幅呆若木鸡的样子,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几晃,见她眼珠不动,对自己的手掌毫不理会,心知她迷失了心智,怒声喝道:“花边鸟,你对这位姑娘做了什么?为何她目光呆滞,像是傻了一般?”
花边鸟笑道:“你这人怎的如此不通情理,现下我已经依照仙儿姑娘的吩咐,帮你把她救醒了,至于她是呆是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谢我,反倒怪我,这又是什么道理了。”
倪多事冷笑道:“这位姑娘定是被你害的,你怕她清醒之后,说出你那残忍毒辣,卑鄙无耻的一面来,是以才不肯让她清醒过来。”他知花边鸟对龙仙儿一见钟情,有意激他一下,要他瞧在龙仙儿的面上,将这少女恢复意识,以证明花边鸟自己并没有对这姑娘做出什么卑鄙龌龊的事情。
龙仙儿看到花边鸟色眯眯的只是盯住了自己,对自己竟然如此无礼,心中早就怒意滔天,恨不得将这花边鸟大卸八块,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但她知道这花边鸟也不是好惹的,下毒的手段诡异莫测,防不胜防,又见到他身形不动,衣角都没有动弹,将那躺在床上的那名少女救醒了,更增戒惧之心。她见倪多事虽然伤势复原,可是不知为何,他竟然连经常使用的冥炎刀都无法拿动,变的和常人无异,当此之时,只有设法逃走才是正理,偏生倪多事自不量力,要多管这无聊的闲事,害的自己陪着他在这里受这花边鸟的鸟气。她见花边鸟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只好顺着倪多事道:“花公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还相烦你将这躺在床上的女子救的彻底些,让她清醒过来吧。”
花边鸟道:“仙儿姑娘说话太客气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在下就是,休说是这点小事,就算是天大的难事,在下也定当想方设法为你办到。”
龙仙儿强自一笑,道:“那就有劳花公子了。”
花边鸟走到那少女身旁,伸出食指,在那女子额头点了一下,那女子头部微微一颤,登时变了一副神态,眼神清澈,双目炯炯有神,她恢复神智后,先是一呆,随即一喜,笑道:“花公子,你来了,我好想你啊。”
花边鸟看了龙仙儿一眼,道:“柳姑娘,你总算醒了,方才你一直昏睡不行,是仙儿姑娘救了你。”
那少女顺着花边鸟手指一看,见到龙仙儿貌若天仙,道:“花公子,你不是一直叫我婵儿的么?为何现在这样客气了?莫非你有了新欢?”
花边鸟目光一寒,沉声道:“柳姑娘,你可不要乱讲话,我和你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可别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少女眼圈一红,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倪多事在旁瞧的奇怪:“这少女明明是被花边鸟囚禁在此,为何她不恨花边鸟,反倒是对花边鸟一片钟情,这可奇了。”
倪多事不明所以,问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看了倪多事一眼,见他相貌俊美,面如冠玉,一张粉嫩的脸蛋隐隐的透出一层微光,先是一愣,随即哽咽着道:“我叫做柳金蝉,这位公子是谁,为何会在我家里?”
倪多事道:“我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