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曹阳，不对！”金毛小混混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和恐惧。/p
“怎么不对？”曹阳看着男生逐渐失神涣散却还是紧紧盯着自己的瞳孔，心里的不安便开始慢慢扩散。/p
话音未落，曹阳便知道了怎么不对，只见男生说完那个字之后，身体竟然往下滑落着，而他的脑袋则在墙上挂出一条蜿蜒的血迹，血迹的最上方是一颗半裸露的钉子。/p
“他，他怎么了？”曹阳瞳孔一缩，顿时慌了起来，“金毛，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杀人了？”/p
“别乱说，还不快跑！”金毛使劲的把曹阳往外推，表情也是充满了惊慌。/p
曹阳反应过来了，撒开腿就往外跑，就像是有人在追他一样。/p
而他和金毛并没有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往反方向跑去。/p
金毛正准备也一起跑，却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紧紧的抓住了，他一转头，就见男生充满仇恨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他。/p
“报警......我要报警抓你们......”/p
报警？不行，绝不能让他报警，恐惧蔓延上了他的心头，金毛心里一慌，咬咬牙，使劲抓起了男生的脑袋，闭上眼睛。/p
“砰！”男生脑袋一歪，终于不再说话了，而金毛则是惊慌的往外直跑。/p
我杀人了，我是不是杀人了？/p
不，没有，不过就是流了点血而已，只是昏过去了，根本不会死人吧？/p
“死人啦！！！”小巷里传来了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然后便是一阵嘈杂，金毛埋头往前跑着，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p
在那之后，再见到曹阳便是在警察局。/p
金毛不是第一次进局子，但是却是第一次来探望。/p
“你是犯罪嫌疑人曹阳的家人吗？”/p
“我......”金毛有许多话想要问，可是在看见曹阳那一刻，都沉寂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窒息，金毛甚至不敢去看曹阳的眼睛。/p
“金毛，我不能告诉我的父母，他们从小到大都管我那么严，我爸会杀了我的！”曹阳的脸上全是憔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连那双从来都是活力四射的眸子也变得没了生气。/p
“不会的，不会的。”金毛畏畏缩缩的不敢去看曹阳的眼睛，他害怕他忘记不了这双眼睛，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忍不住说，我才是那个杀人的凶手！/p
“我好怕，金毛，我没有杀人......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金毛正坐在椅子上面，冷不防便被曹阳一下子扑到身上。/p
曹阳狠狠的抓住了金毛的衣领，青筋暴露，“我没有杀人，金毛，你是看着的，我没有杀人！”/p
“住手，你要干什么！”两个警察冲过来将曹阳按在桌子上面，/p
“警察，警察！”金毛小混混被曹阳的这个动作吓得心里一惊，立马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将椅子打倒在地。/p
“没事，你别激动，他带着手铐呢，伤不了你的。”一个年轻的警察安慰金毛道。/p
然而金毛完全听不进去，他只看见了曹阳充血的双眼，如同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恐怖吓人，又如同镜子一般，倒映出了金毛小混混惊慌失色的脸。/p
“对不起，对不起......”金毛小混混无意识的重复着，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你不用担心，放心吧，这不是你的错，这曹阳死不认罪，明明都有人来举报了他，他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现在你是唯二的目击者，你可不能有事，你还得帮我们还有死去的学生作证呢！这段时间我们会保护你的。”/p
警察拍了拍金毛的背，被金毛神经质的拍开了手。/p
曹阳被按在桌子上，几天没吃饭的身体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用这种屈辱的姿势问道金毛，“你是不是也不信我，你明明看见了的，他当时根本没有死！”/p
“我......”根本就不是你杀的人，是我杀的！/p
这句话在金毛的心里快闪过，有马上沉寂了下去，金毛冷汗直冒。/p
不能说，这句话不能说出来！/p
金毛不敢再说话，直挺挺的走出了警局。/p
他看着外面没有太阳的天空，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p
很快庭审的时间便到了，金毛小混混被警察看着，走进了冰冷的庭审院。/p
“证人出席。”法官冷漠的开口说着，就好像手下审判的不过是一只宠物的生死。/p
“犯人曹阳，你是否承认在一月十六日时蓄意谋杀程英。”/p
“我没有杀人，我不认罪。”曹阳喃喃道，如果不是旁边有一根导线，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p
“骗子，你这个杀人犯！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站起来的是一个夫人，她站在主告方的桌子旁边，大吼着，她就是死者程英的母亲。/p
“阿姨，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曹阳急得要哭出声。/p
“闭嘴，你不配叫我阿姨！”中年女人捂着脸崩溃的大吼道。/p
程英是他们这里出了名的成绩好，属于那种别人的孩子的类型，许多家长都十分羡慕中年女人，而现在荣华不在，程英也再也不能睁开双眼，只留下白了头的双亲在这世上痛苦的活着，也让许多人唏嘘不已。/p
“肃静！”法官敲了敲，然后继续庭审。/p
一位精明的律师站到曹阳的面前，道，“根据刚刚另一个证人的证词，当日你和那个金毛一起去找程英的麻烦，先是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