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眉梢狂颤,冷声威胁,“你敢!好好给我面壁思过!否则,阎司以后就睡书房。”
阎司抿唇轻笑,血色薄唇已经在冰凝的面颊上游走,“有月儿陪为夫,睡书房也很好。”
“起来!”云月一掌抵着阎司的前额,用力往上推,“不许得寸进尺,在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月儿不要生气。”
威仪的气度没有扑灭某王的“嚣张”气焰,反而助长不少。
灼热的气息,狂乱四起,起伏不定的呼吸,透着深不见底迷恋。
迷恋她的拒绝,她的喘息,她的柔弱无骨,她的妥协。
“嗯~不许~得寸进尺~”
蚀骨暖色,氤氲迷乱,极尽揉魂的缠绵,缠出一道道禁锢的锁痕。
晶莹的汗珠,浸湿了秀长的墨发,冰清的额角泛着粼粼水光。
黑曜的瞳,开始充斥妖异迷离的赤红,严肃不改的神情,渗入魅惑天下的妖态。
“月儿不是一直想让为夫得寸进尺?”
“没有~才~才没有~”
“没有?月儿确定没有?这好像是月儿的愿望?”
“胡~胡说~我才不会有这么不正经的愿望~”
冰白凝脂般的指腹清楚他那薄薄的眼皮,她的透过薄如蝉翼的面具,看到一张颠倒众生的绝世俊颜。
那容颜找不到任何称赞词汇来形容,五官轮廓像是由鬼斧神工的上天之手所雕刻,加以天地精华柔和部份棱角。
只看一眼,灵魂会心甘情愿的离体,交给他掌控。
用俊美到惨绝人寰来形容都不足以体现出他真容的百分之一的俊美程度。
而她,好像就是被那张只有她见过的真容勾走,成了他的王妃,三天两头想要将清心寡欲的他扑倒,她当时好像是幼稚体型,他在她恢复命元前一直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于是,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偷的许下一个没羞没臊的愿望。
现在看来,她的愿望似乎已经实现。
但,她后悔了!她还是比较喜欢清心寡欲的阎司。
“月儿,确定没有?”
力挺的身躯,挺起背上紫墨龙纹,龙纹纹理随晃动幅度,震鳞腾飞。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愿望~”
暖热饱足的小腹,暖化了冰凉的血液,柔软的唇瓣,出现几道繁复的咬痕。
左右晃动的眸光,在床沿上扫动,无法与他对视。
“月儿不诚实。”
“没有~就是没有~”
“月儿记不起也没关系,迟早会记起来的。”
“啊~不要~阎司停~停~停下~”
柔弱无力的喘息,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停声,久久回荡。
灵魂深处的记忆之潭,激流涌动,涌起无数稍纵即逝的画面,一抹雪白小身影,一抹紫墨大身影。
两抹身影执手相走,踏着无穷尽的命格,走向命定的地方,长相厮守。
她是他的王妃,他却将她当成女儿那般疼爱,无条件的纵容,无原则的溺爱,无底线的宠溺。
他是她的夫君,一直被她虎视眈眈,有着时刻被吃抹干净的风险。
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她看到了那个软萌可爱,萌态可人的自己。
“阎司~”她迷迷糊糊中仿佛做了一个短暂的美梦,睁眼再看阎司时,突然笑了起来。
湉湉流水般的声音,婉转缠绵,空灵动听,隐约看的见空气里荡漾着细小的波纹。
“不会记起的。”
无处安放的手缠住他的健颈,白皙的面颊泛着难以形容的红晕,轻贴在上下前进的胸膛,笑的甜美安谧。
“月儿说谎。”
他眸底的血色冥潭,晃起深不见底的宠溺,枕边堆叠的书籍一本又一本的震落在地。
风起夜谧,微风轻拂罗帐,轻抚他和她的深远尘梦。
月落日出,黎明之际,赤金色圆轮缓缓跳出水平线,淡金晨光化作霞衣,披落在龙浩都城。
都城宁静祥和,大部分人尚在睡梦中,丞相府里的两人早早起来前往龙浩皇宫。
困意十足的浩帝早早被林管事叫起,以为出了大事,急急忙忙的整理着装,刚出内室,见林管事笑意阑珊的站在龙椅旁,朝桌面打了个请的手势。
浩帝近乎崩溃,怒气一来,将桌面上的奏折全都推翻在地。
舒舒服服十几年,一夜回到转权前。
重权已转,竟然要他这个孤苦老人夜以继日的批阅奏折,天理何在!
“陛下!一大清早的大动肝火可不好,息怒!”林管事心平气和的捡起奏折,井然有序的摆放好,携默哀笑意,递新的狼毫。
浩帝拍桌砸椅,怒不可遏的折断狼毫,高声大骂,“那些老不死的,寡人昨天才刚说没有大事别上奏,今天又有一堆!如今龙浩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哪来那么多大事!”
“陛下息怒,国事皆重,何有大小之分。”林管事取出新的狼毫,搁置一旁。
浩帝火冒三丈,抄起桌上那本摊开的奏折,送到林管事眼前,戳着奏折上的内容,随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没有大小?林管事你好好看看这个,俸禄问题一向由赫连丞相管理,有这个问题直接请示赫连丞相不就行了?上什么奏?怕寡人太清闲是吗?”
“陛下息怒,自从水家那件事后,大臣们内有争斗,有意疏远赫连丞相,所以才会将上奏陛下。”
“那群老不死的尽会攀权附势,墙头草!林管事,快给寡人想想办法,在这样下去,寡人肯定提早驾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