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花大山,竟敢睁眼说瞎话!”王氏气恨的吼道,冲上来就要打花蒨,却被花富贵拽住了胳膊。
“你做什么,那贱丫头可是打了我们的孩子!”王氏不满的啐道。
“闭嘴!”花富贵低呵一声,王氏才收敛了脾气,眼眸却恶狠狠的瞪着花蒨。
此时的郭氏因为刚才被花蒨的眼神吓到而气恼,愤愤的骂道:“花蒨这贱丫头,老娘一定要打断她的腿不可!”
郭氏说着,已经捡起了花大山丢在地上的藤条。
再次见到郭氏蛮不讲理的模样,花大山只冷笑了一下,“娘最好别忘了,你们如今住的、吃的、用的可都是我二房的。”
此话成功的阻止了郭氏的暴行,只是,她的眼眸却不善的瞪着花蒨父女,似乎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二弟这话可就诛心了,你小时候可不也住娘的、吃娘的、用娘的,如今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么?”花富贵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大山,似乎吃定了他一般。
“可不是!”王氏讥讽的笑着,“自从二弟娶了梅氏后,可不就把娘忘了。”
一群混蛋,害怕被赶出去就拿娘说事。知道老爹在乎娘亲的名声,所以就这般的肆无忌惮么?真是好样的。
“大伯和大伯母这话可就说错了,我爹爹不仅没忘了娘,连分了家的兄弟都没忘记,不仅给他们吃的住的,还出钱让他们的儿子上学呢。”花蒨也学着王氏说话的语气说道。
王氏被噎的一句都说不出来,愤愤的瞪着花蒨。
倒是花富贵一改之前的姿态,佯装悲戚的说道:“我知道二弟对我们一家一直住在家里有意见,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搬出去。”
郭氏一听,立即不干了,将手里的藤条一扔,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哭嚎:“哎哟,我不活了,这是要逼死老婆子我啊,这黑心肝、下三滥的东西,不得好死哟……”
一说要把他们赶出去,郭氏就开始要死要活,真是受够了!
花蒨郁闷的想着,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她爹拉住了。
我的爹啊,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要忍啊?花蒨不满的看了花大山一眼,可也知道真要把郭氏和大房一家赶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他们住进来的,只怪她穿来的太晚了!
对于郭氏哭闹撒泼的样子,花大山只觉得头疼不已,转身打开堂屋的门,牵着花蒨的手离开。
花富贵瞧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唇角轻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我们已经住进来了,岂有轻易离开的道理,这家里的所有一切,以后都会是我花富贵的。
“娘,起来吧。”花富贵弯腰把郭氏扶起来。
此时的郭氏哪里还有刚才撒泼不讲理的模样,“富贵啊,你说的……”
“娘!”花富贵轻唤了一声,又捏了一下郭氏的手臂,她到嘴的话才咽了回去。
王氏正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想问又怕被花富贵骂,于是转身去看花秋红三个孩子的情况。
花秋红浑身疼痛的坐在凳子上,一动都不动,至于花文书和花文宝二人,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
瞧着三个孩子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模样,王氏吓了一跳,“当家的,快来看看孩子们这是怎么了?”
王氏的话无疑把郭氏也吓了一跳,只见她快花富贵一步冲到两个宝贝孙子面前,“哎哟,我的文书、文宝啊,那杀千刀的小贱人,居然把你们打成了这样……”
郭氏喋喋不休的咒骂着花蒨的不是,一颗心都在两个孙子的身上,至于花秋红这个孙女此时根本引不起郭氏的注意。
“奶奶……疼啊……”花文书哭着鼻子说道。
花文宝也是疼得不行,却咬牙忍着。
此时,王氏抱着花秋红,发现她额头上冒着汗,红润的唇瓣也变得苍白了几分,心里恨不得把花蒨也抽一顿。
冷静的花富贵却只是看了三个孩子几眼,便说道:“娘,你和春花都不用急,他们只是被打疼了,我请高太夫过来看看。”
这高大夫并未清水村本地人,只因十多年前游经此地,为病入膏肓的村民治好了病,村长便大胆的邀请他在村中落户。
村长是不抱任何期望的,岂料他竟然答应了,这可把村长和一众乡亲们高兴坏了。
高大夫来的时候也不多话,简单的给花秋红三人查看了一番,从药箱里取出三瓶药膏放在桌子上,“早晚擦一次药,五天后就能痊愈。”
听完高大夫的话,郭氏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他和花富贵说这三瓶药膏需要三两银子的时候,顿时炸毛了。
“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郭氏没好气的瞪着高太夫,那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暴露无疑。
高大夫蹙起眉头,没有看郭氏,仍对花富贵说道:“既然你们给不起银子,那这药我带回去了。”
瞧着高大夫竟然真的把药膏拿回去,郭氏急了,“你个庸医,骗不了银子,就想把药膏拿回去,担心被老婆子我揭穿么?”
郭氏的蛮横无理,高大夫也早有耳闻,此时亲身经历,他只觉的这搅肚蛆肠的老虔婆真真的是可恶至极。
“无知妇人!”高大夫气极,把三瓶药膏拿回来,正想转身走人,谁知手中的药瓶竟被郭氏抢了去。
这一幕把高大夫吓了一跳,手指着郭氏,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抢到药瓶的郭氏没脸没皮的继续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