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贺老六一身柔软干净的棉布长袍,怀中搂着一个娇俏佳人。
女子正值二八妙龄,浑身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一头乌发被两根金簪束着,更为这种纯美增添了几分富贵气息。
当然,这并不是笙歌最关注的。
笙歌最关注的是女子雪白脖颈上带着的项链。
多眼熟啊,这就是当初她送给祥林嫂以备不时之需其中一条。
早就嘱咐祥林嫂这两条项链不要为外人道,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贺老六姨太太的脖子上。
真出息啊。
也对,对于祥林嫂而言,贺老六可是要与她携手一生的人,怎么能够是外人呢。
呵,愚蠢。
女子虽然年轻,但手上的皮肤并不算白皙细滑,显然这不是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大家闺秀。
只不过,贺老六想要的就是一个比祥林嫂年轻干净的女子,这就够了。
更不要说女子还有一张娇媚入骨的容颜。
女子小腹微微隆起,显然这就是老掌柜口中那个孩子……
“你是什么人?”
贺老六把女子搂在怀中,底气十足。
这是他的家,任何闯进来的人都该被抓起来。
“我是什么人?”
“难道祥林嫂就不曾对你提起过我吗?用我的银子买下的院子,你说我是谁?”
笙歌抬手,轻轻拽断了女子脖颈上的项链,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种成色的项链,她多的是
但是这不意味着她就喜欢看着项链戴在她讨厌的人身上。
嗯,她就是这么随意的人。
千万别对她说什么女子是无辜的。
听到笙歌提到祥林嫂,贺老六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眉眼间透露出的全是嫌弃。
仿佛对于贺老六来说,祥林嫂就是个耻辱。
待看到笙歌的动作的,嫌弃变成了怒火。
“孔乙己?”
说话的功夫,贺老六就要拿起一旁束着挑水的棍子朝着笙歌打过来。
笙歌挑眉,上一个向她挑战的应该是房遗爱吧。
结果呢,房遗爱半死不活在床上躺了数月。
嗯,动手就动手吧,正合她意,反正她就不愿意说废话。
……
……
带特产回家的蛙:卧槽……贺老六眼瞎吧,难道看不到主播是个练家子……
浪九九: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过于血腥,未成年请及时回避。
走路太浪会闪腰:前方高能……
我是个神棍:来来来,下注了,看看贺老六能在主播手里坚持多久晕过去。
神棍一开赌桌,弹幕瞬间活跃了不少。
……
“我确实是孔乙己呢。”
“你识字吗,回写吗?不会写的话我可以免费教教你。”
“不收费呢,就当是送给你未出世孩子的胎教礼物。”
笙歌柔柔的笑了笑,轻松的卸下贺老六手中的棍子,然后一点点掰断。
清脆的声音,真是悦耳啊。
“还有更粗一点儿的吗?”
棍子,她只怕大圣的如意金箍棒。
贺老六呆呆的看着笙歌,眼睛瞪的大大的,这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这还是人吗?
“没了……”
贺老六怔怔的回答道。
笙歌闻言,掏出了枪,指指的顶在了贺老六的头上。
嗯,好想一枪崩了这个渣男啊。
花着她的钱,欺负着她的人,还撵走了她的阿毛,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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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六下意识的拽过年轻女子,挡在身前。
笙歌挑眉,呦,她还以为多么情深意重呢。
还真真是应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她还没开枪呢,怕什么。
“贺老六,你怕死吗?”
笙歌嘴角含着笑容,饶有趣味的看着贺老六。
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啊……
贺老六感受到凉凉的枪口抵在额头,对面人的手指就好似是在变戏法儿一样时不时松一下……
贺老六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原来也是怕死的啊。”
“怕死为什么不好好对祥林嫂呢,难道你不知道祥林嫂是我的人吗?”
笙歌可不管贺老六会不会想歪。
经此一事,无论祥林嫂愿不愿意,她都不会允许祥林嫂继续跟贺老六呆在一起。
当然,如果祥林嫂非得向她展示一下什么是白头偕老的话,她也不介意做一次抢孩子的恶人。
反正土匪做久了,抢人和抢钱貌似也没有质的差别。
“喂,听说你还是祥林嫂捡回来的。”
这话,笙歌是对旁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说的。
哭什么,拿枪指着的又不是你……
年轻女子瑟缩着肩膀,低垂着头,不敢看笙歌。
她确实是随着战乱流浪到这里的,鲁镇虽说祥和,但也排外,身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流民,就连地主家收长工都不会考虑她。
遇到祥林嫂的时候,祥林嫂正怀着身孕。
她百般委屈才让祥林嫂收留她在身边,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卑鄙吗?
呵,乱世之中她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样才能活下去,怎样才能让自己活的更好。
目前而言,贺老六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现在看来,这种平静怕是要被打破了。
“别装可怜了成吗?”
这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敬谢不敏。
“放心,我没打算拆散你们,你们依旧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