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堂任绮非但没受到什么惩戒,还白白捞到一张龙承顔的契约书,可以说一石二鸟非常之快乐。
回到追星宫内,棉儿和小顺子一看见主子终于回来,他们的日子也终于熬出头,都高兴到不行,小顺子直接“噗通”一声跪下后不停哭。
“哟哟哟,这是干嘛?看见本公主怎么激动的?”堂任绮让棉儿把人扶起来,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灰头土脸甚至不知道何时脸上长出痘痘。
棉儿早就收到通知说主子回来,已经准备好沐浴梳洗物品。
“公主,不如先沐浴更衣?”棉儿问。
“好。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在外面总是没宫里洗得舒服。布儿,你也先去换洗下,有棉儿一个人就够了。”
布儿点头离开,在棉儿的伺候下堂任绮终于洗了一个十分舒坦的澡,这一洗整整洗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披着内衫走出屏风,布儿已经换洗完毕在外面候着,二人替堂任绮仔细梳妆着。
“公主,皇后娘娘传来的御医在外面候着。说是怕公主出门久了身体有恙,特地来替公主诊脉。”
“成吧。走。”
堂任绮走道前厅,老御医已经在门外候了许久都快打瞌睡,一听见通传声身子一个激灵,醒来后匆匆步入追星宫。
“微臣向公主殿下请安。”
“御医不必多礼,请起。”
“微臣奉命来替公主殿下诊平安脉。”
老御医诊脉寻思一番,又是询问在外面吃过什么,又是查看下舌苔什么的,忙活了好一阵后才开口说:“公主殿下身体无恙,有些气虚,微臣开些补气血的方子。至于受伤的擦伤,每日抹这瓶药即可活血化瘀,一日三次。”
待老御医走后棉儿就给堂任绮涂药,药凉凉地还挺舒服。
“对了,本公主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棉儿看看喜福,喜福也看看棉儿,两人都没开口。堂任绮一看就知道不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小顺子,你说。”被堂任绮直接点名的小顺子一傻,支支吾吾半天却不知从何说起。
棉儿叹口气,还是由她来说比较好。于是,棉儿将之前皇后杀到,国主知晓此事发生的种种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公主。
听完,堂任绮眼珠咕噜一转,露出招牌式的诡谲笑容说:“母后不愧是母后,虎母无犬女。虽然千算万算没算到皇祖母会出事,但也算有惊无险。这还真多亏父皇的口误,呵呵呵呵……”
“至于人言榜那边,倒也没什么事。自从上次风斋和斯斋的事情,大伙似乎稍稍安分了一点。”
堂任绮点头,虽然人言榜安分是好事,可作为整个天元国最大的吃瓜路人,没瓜可吃她也是很无聊滴。
知道堂任绮的心思,棉儿赶忙低声说:“虽然人言榜没事,但宫外倒是出事了。”
“哦?什么事?”
“听闻堂枣郡主她……疯了。”
“啊?!”堂任绮大惊,之前还见过的人看着挺正常的,怎么说疯就疯了?“之前不是还挺好?本公主才没见她多久,就这么疯了?”
棉儿摇摇头,这点她也知道不深,“奴婢只知道,因为将军家幺子的事儿,郡主也不知道怎么就疯魔了。而且这次连王爷都陪着一起,还跑到北城将军府去了。”
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让堂任绮始料未及,她还以为大痦子郡主只是一时死心眼,看上的人一定要。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能疯了?
“你给本公主细说下。”
“是。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具体,只知道郡主病了后四王爷找大夫给她看过,好像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后来王爷就带着郡主去北城找大将军,和将军夫人谈估计是谈崩了,郡主还当场发疯。”
这……闹这么大的?不对啊,说好的大痦子郡主和丞相家老二谈好婚事的呢?
现如今,这事大家都知道了,丞相家面子上挂得住?
“我四皇叔不傻啊,这回直接不顾及丞相一家,跑去给女儿千里寻夫?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其实大家都觉得奇怪,但为什么奇怪呢,谁也说不清。
“大将军家不理我四皇叔是很正常的,但我好奇他们是怎么拒绝的?”
“好像是以已有夫人作为理由拒绝的。”
真是直接啊。这理由,放在穷人家还好说,大户人家居然会如此忠于一夫一妻制?莫不是,大将军的小儿子是个妻管严?
“虽然大痦子郡主和本公主不对板,但人疯了也是挺可怜的。就希望她能赶紧治病,不要再去整什么幺蛾子。”
“啊对了公主,大将军的夫人刚入宫来找皇后娘娘了。您猜,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大将军的夫人亲自跑来找她母后,估计也八九不离十就是为了堂枣和四皇叔。按照母后的性子,一定是希望早点解决这事,于情于理拖着都不好。
公孙玉一听说堂任绮回来,急忙就找到冯诗韵请求一同前往追星宫,找堂任绮商量商量。
都说追星公主堂任绮剑走偏锋,每每都出人意料,如果能相助这个计划,兴许会更顺利。
“皇后娘娘驾到——”
一听母后突然杀来,堂任绮收起吃瓜的心情,起身去迎。见母后身后跟着一名衣着华贵的陌生妇人,不用猜这八成就是将军夫人本人。
“追星给母后请安。”
“免了免了。这位是大将军的夫人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