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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潘一去,便也好像没了消息,韩健几次派人去打探,都没消息。而之后得知顾唯潘进宫去与杨瑞会面,至于是相问还是上书,韩健也不得而知。
到下午,韩健正准备回府,却有紧急公文从南边传来。从洛阳城南三百里外传来的急报,说是南王府的兵马,在镇南侯率领之下往洛阳方向挺近。俨然有攻取洛阳城的意思。
韩健把情报仔细看过,镇南侯兵马已经绕开洛阳南边的几处驻兵城池,算是不顾后路直接往洛阳方向而来。这几天韩健对南王府那边并未放松警惕,如今南王府兵马突然杀奔洛阳。明显是趁着洛阳守备空虚刻意而为。
“请南王过来!”韩健二话不说,派人去南王府请人。
杨洛川这些日子都在府中没什么动静,也没情况表明杨洛川有南逃的意思。韩健也在紧盯着怕有什么意外发生,现在镇南侯兵马突然北进,也说明杨洛川早有准备。他心中也隐隐感觉到不安。此次派人去请,多半是见不到人的。
果然,派去南王府的人很快便回来回禀,说是杨洛川称病不出。
韩健也不废话,当下调兵随他一同到南王府外。南王府大门紧闭,韩健让人上去敲门不应,最后也就干脆直接让人撞门。
等士兵冲进南王府中,里面却也只剩下一群不明所以之人。一问,说是杨洛川在房中有几日没出来,是在养病。可在打开杨洛川的房门之后,却发觉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何来人?
“这老匹夫,居然在眼皮底下逃了?”
韩健怒从心起,他怎么也算不到杨洛川老奸巨猾,一方面表示镇南侯有自立之意,在他面前诉苦,另一面却是让镇南侯兵马在洛阳城南驻扎了几个月之久,虽然加强了对南王府的戒备,还是让杨洛川给跑了。
“全服上下搜查。不可放过任何角落!”
韩健下令完,直接往皇宫去。杨洛川逃走,与镇南侯兵马北上,这近乎是同时发生的事。这代表杨洛川贼心不死,有趁乱而夺权柄之意。虽然杨洛川这一招走的很奸诈,可大抵也在韩健承受范围之列,在他派兵西进的同时,也作好了防备豫州兵马往洛阳来这一步棋。只是杨洛川的失踪太过于蹊跷,在严密布控之下。杨洛川还能逃出,这其中肯定有一些门道。
韩健还没到宫门口,被韩健传过来的大西柳便已经在宫门前等候。
见到韩健,大西柳匆忙请罪,因为监视南王府的人手主要由她来负责。
“你做的好事!”韩健怒道,“人在盯防之下便这么逃之夭夭,你可知是何等罪名?”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公子责罚!”
韩健叹口气,道:“也罢。赶紧查明真相,就算人走了,看看能否追回,或者那老匹夫仍旧藏身在洛阳也说不准。这一切不过是他瞒天过海之计,若是再有差池,别说本王不留情!”
大西柳紧忙行礼谢罪,又匆忙去查探。
而韩健进宫,直接往烨安阁。到烨安阁外也不顾一些大臣在等候,不经通报便进到里面。
而此时烨安阁内,杨瑞正在会见顾唯潘和六部的一些大臣,而场面本来就有些僵持。
“东王,你前来所为何事?”
韩健不经通报便进到里面,而且是当着众臣的面,明显是有些不把杨瑞放在眼里,杨瑞岂会不着恼?
“回陛下,臣有要事启奏!”韩健看了眼在一边的大臣,意思是要单独奏报。
“你们先退下!”
杨瑞说完,各大臣纷纷行礼告退。等人都出去,杨瑞才有些发怒道:“何事不能等回头再说?”
“刻不容缓。”
韩健当下把镇南侯兵马北上以及杨洛川逃走的事奏明。杨瑞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她自然知道现在洛阳守备是多么空虚,也知道镇南侯的兵马不是一般的叛军,而是训练有素的兵马。这样一支兵马往洛阳杀来,就算不能攻下洛阳,城里城外必然也要被折腾一番。
“都说要迁都,你现在知道是多么要紧了?”杨瑞生气地站起身来,却也在踱步想办法。
原本还可以说什么迁都,但现在镇南侯的兵马随时都可兵临城下,已经容不得有其他的办法,似乎只有死守洛阳一途。
“迁到别处,豫州兵马便会视而不见了?”韩健反问道。
“你还说,若非你办事不力,岂会令南王逃走?还是说你有意纵容,昨日我才说迁都,你便与南王有所勾连,放他走,再让南王兵马往洛阳杀来?”
韩健叹口气,现在杨瑞已经根本不给他商量的口吻,什么也都把他往坏了想。
就算他再愚钝,也不会拿杨洛川来跟杨瑞置气。杨洛川关乎到整个豫州的归属问题,原本杨洛川就是在西王府和北王府两方夹击之下,不得不选择投靠朝廷,归于东王府所调度,他一直也有自立之心,而韩健也一直防备着。但有些事光靠防备是不足的,杨洛川也早就作好了离开洛阳的准备,只是选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而已。
“如今还是考虑如何坚守洛阳城为好。”韩健道,“以镇南侯骑兵的速度,估计在一两日内便可抵达洛阳。不过有件事不得不说,从前线得知的情况看,镇南侯兵马以散骑为主,并未有攻城的辎重,似乎并未有攻城略地的能力。若是其一心要攻取洛阳,那只有一途,就是城中必然有南王府的内应。”
杨瑞想了下,便也觉得韩健的话有道理。
既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