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霖仍然眯眼细细观看,片刻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带着耻笑:“利罗式,你随便绑了一个女子关在囚车中,非要说本将军认识她,难道你想用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威胁我不成?”
利罗式闻言心中气恼更甚,伸手就在小余脸上重重打了一个耳光,目光露出凶狠:“徐天霖,她可是你们军营的大夫小余姑娘,你居然说不认识她。既然你这么狠心不相认,我也就不必再怜香惜玉了。”说完伸手又要扇小余耳光。
“监军大人。”寻千幽抢前一步拉住利罗式扬起的手:“这里离城楼甚远,徐天霖看不清也很正常。不如本世子推囚车再向前走走,离他近些,说不定他就能看清了。”说着吩咐自己的南诏随从去推囚车。
利罗式哪里信得过寻千幽,急忙伸手相拦,开口出言:“世子,你还是带着你的人马在此等候吧。我带人推着囚车向前。”说着吩咐吐蕃士兵列队推着囚车继续向前走。
寻千幽没有再坚持,目光随着囚车慢慢移动,心中在默默念着:“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接近了。”他的嘴角逐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徐天霖看着利罗式带人推着囚车向前走,目光也是紧紧盯着地面,看着囚车慢慢的越来越接近某个地点,就像猎人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一样,眼眸中闪出胜利的曙光。
利罗式推着囚车又往前走出了一大段距离后停下,他观看了一下离城门的距离,已经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为了防备徐天霖突然射击,他安排一排士兵高举着盾甲将自己团团围住,只将囚车中的小余露在盾甲包围圈的外边。然后派一名士兵手执长剑,抵在小余的前胸。他看着这样的架势,满意的笑笑,再次看向徐天霖,大声质问道:“徐天霖,这下你应该看清囚车中是谁了吧?”
徐天霖已在城楼上看清了囚车中小余的样貌,眼眸中瞬间浮上一层润红,多日来的相思相念顷刻间如洪水泄闸般涌上心头,胸间阵阵的刺痛,让他禁不住深吸一口气。
小余在看到徐天霖眼眸的那一刻,泪水已经禁不住夺目而出。她双肩颤抖,鼻中发出轻微的抽泣,心中百转千回。她再一次成为了徐天霖的负累,成为了敌军攻打益州城的筹码,悔恨和恐慌让她不由的大力反抗起来。利罗式抽出佩剑在小余肩头一划,一道血痕立现。小余忍痛紧皱眉头,怒视着利罗式。
利罗式一脸奸笑看着小余,声音透着戏虐:“你不是说不认识徐天霖吗?干嘛一看到他这么激动呢?”说完仰头看着徐天霖,戏虐的问道:“徐天霖,认出是谁了吧?要是不想她再受皮肉之苦,就乖乖献城投降吧。”
小余闻言将目光看向徐天霖,同时大力摇着头,嘴中发出“唔唔”的反抗声。
徐天霖目中不忍的神色愈来愈浓,他盯着小余肩头的那抹血痕,冲着利罗式愤怒的吼道:“利罗式,你一个堂堂的联军监军,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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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罗式看到徐天霖愤怒失狂的眼神,一种胜利在望的喜悦涌上心头:“只要可以制敌而胜,我不在乎用什么办法。徐天霖,这小余姑娘你是救还是不救?”
徐天霖剑眉倒竖,冲着利罗式继续吼道:“利罗式,如果这位姑娘真是我军营中的大夫,她被俘敌军军营,遭人挟持威逼主帅,她还有什么颜面再苟活于世?”
利罗式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解:“你什么意思?”
“本将军的意思就是,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徐天霖一边回答,一边从一旁的弓箭手的手中拿过弓箭,瞄准小余的方向,声音凛然:“你休想用她威胁我。”话音刚落,箭已离弦向着小余飞驰而来。
小余看着徐天霖对着自己瞄准射箭,两行清泪再次顺着眼角滑落。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心中暗想:“被俘敌营,威胁天霖,给益州城带来危险,自己活着就只会连累他人。让一切都结束吧。”耳中听到一阵呼啸而过,紧接着就是“铛”的一声响,小余急忙睁开眼睛,却看到对着自己执剑在胸的士兵瞬间躺倒了下来。
利罗式不由大惊,还没有从刚才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就听到徐天霖一声大喝:“放箭!”利罗式也不及多看,将身体全都掩藏在盾甲的包围中,大声喊道:“挡住,把箭都给我挡住。”头顶上的空处也被几片盾甲严丝合缝的盖住。
片刻之后,利罗式并没有听到预想中乱箭击落在盾甲上的声音。他透过盾甲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无数箭头冒着火光的竹箭呈扇形整齐的排列在离自己一丈有余的地面上。箭头上的火光跳跃着在烧到地面的一霎那,瞬间燃烧升腾,上蹿的火焰组成了一扇一人多高的火墙。
利罗式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浓浓的火油的气味,心中一阵慌乱:“这片空地被涂抹了许多火油,徐天霖这是设计害我。”想明白了此中玄机,他连忙对着吐蕃士兵指挥着:“快去,将囚车推过来。”
这时,有两个吐蕃士兵快速的来到小余的囚车旁。
利罗式接着指挥:“我们向后撤,快,后撤。”话音未落,又是一排带火的竹箭齐刷刷的跃过吐蕃士兵的头顶,稳稳的落在离身后一丈有余的地面上,几乎又是瞬间,一人多高的火焰升腾而起。前后两道火墙将利罗式众人包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