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将圣旨放在小余的手中,语气带着一丝轻蔑:“恭喜益安郡主。皇上特在内侍监挑选了一批宫女和太监,作为你的随从,一同陪你和亲南诏。”说着一挥手,几个宫女和太监从身后走出,缓步来到小余近前。
舒王对着一众宫女和太监,低沉的开口吩咐:“你们以后要好生伺候益安郡主,若是在到达南诏之前,益安郡主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奴婢(奴才)遵命。”一众宫女和太监人躬身应诺,然后纷纷起身。
几个宫女快步走到跪拜在地的小余身旁,强行搀扶她起身,向府中内院走去。
小余被宫女们搀扶着,身不由己的从徐天霖身旁走过,徐天霖伸手拉住小余的手腕:“小余,你不可以去南诏和亲。”
小余双眸莹莹的看着徐天霖,无力、无措、无助,压抑着她说不出话。她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想说什么。小余心神飘荡着,任由徐天霖和众宫女拉扯着自己,身子摇摇晃晃的,犹如风中的枯叶一般,瞬间眼前的事物也跟着摇摆起来,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她嘴角挂上一抹淡然的笑,喃喃轻语:“好累啊,我好累,真的太累了。”小余口中如是的说着,眼前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徐天霖看到小余昏厥在地,伸手想要将她揽入怀中。徐老夫人用尽全力将徐天霖拉到一旁,从他的腰间抽出佩剑,架在自己的脖颈间,声音凄厉:“天儿,你若是铁了心不顾徐家门楣,不顾徐府安危,我便随了你的意,这就下去见你爹。”
徐天霖扑身跪倒在徐老夫人近前,抢握住她手中的剑,哭诉道:“娘,你何苦如此逼我?”
“天儿,娘不是在逼你,娘是在救你啊。”徐老夫人哽咽着,已老泪纵横:“我是在救整个徐府,救益州全城的百姓啊。”
徐天霖无助的摇着头,泪水也模糊了双眼:“娘,我不想牺牲小余,我不想。”
徐老夫人扶住徐天霖的肩头,声音带着悲戚和无奈:“这注定是你们两人的宿命啊。天儿,我们已经无力挽回了。”说着对着身旁的管家和奴仆低声吩咐:“把将军送到佛堂,面壁思过三日,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放他出来。”
“是,老夫人。”管家和一众奴仆应诺道。
翌日南诏王宫中,寻千幽和阿措穆尔疾步走进议事大殿,看到站立在大殿上的异牟寻,急忙躬身施礼:“儿臣寻千幽拜见父王。”
阿措穆尔也跟着跪倒叩拜:“阿措穆尔拜见吾王陛下。”
异牟寻抬手示意两人起身,一旁的一个文臣模样的人对着寻千幽躬身施礼:“郑回拜见世子。”
寻千幽连忙搀扶起郑回:“郑太傅,不必多礼。听说大唐派来了密使前来宣诏?”
“回世子,确有此事。我已派人秘密前去接应了。”清平官郑回恭敬的答道。
寻千幽闻言喜出望外,他回头看向异牟寻:“儿臣先贺喜父王了。大唐既然来宣诏,那么归唐之事应该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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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牟寻脸上也现出欣慰的笑容,他微微点头:“如此甚好,我们再也不用看吐蕃的脸色了。”
郑回闻言向着异牟寻和寻千幽躬身施礼:“吾王陛下,世子,以老臣愚见,此时我们也不能对吐蕃掉以轻心。上次联军攻打益州,他们吃了哑巴亏,若是此时有把柄握在他们手中,恐又会大动干戈,对我们南诏可是万万不利啊。”
“嗯。”寻千幽赞同的点点头:“郑太傅说的极是,一切还要谨慎处之。”
三人交谈间,一个侍卫带着一个身穿大唐官服的人快步走进议事大殿。
侍卫当先跪拜施礼:“回禀吾王陛下,大唐使臣带到。”
大唐的使臣微微躬身向异牟寻施礼:“大唐使臣曹元义拜见南诏王。”
异牟寻连忙走到曹元义近旁,伸手相扶:“曹大人,你我二人终于真正见面了。上次曹大人出使我南诏遇险,本王没能出手援救,实属无奈之举,还请曹大人见谅。”
曹元义再次微微躬身:“上次的事已过去多时,南诏王不必如此挂怀。曹某今日带来了我大唐皇上的诏书,还请南诏王和世子一起接诏吧。”
异牟寻和寻千幽两人恭敬的站立在曹元义面前,躬身拱手作揖:“南诏异牟寻(寻千幽)恭听曹大人宣诏。”
曹元义将诏书恭敬的举过头顶,深深一拜,然后打开诏书,朗声宣读:“南诏幽居苍山洱海之间,传祚久矣。虽有天宝之战嫌隙,但归唐之心昭昭,朕视之于心。兹闻我朝益安郡主,品行端庄、娴熟大方、温柔谦和、名德皓贞,特遣其入南诏王室,两日后与南诏君主异牟寻结成秦晋之好,以示圣意,永固边疆。”
异牟寻再次躬身施礼:“谢大唐天子厚爱。”说着双手接过诏书,将它递给身旁的郑回。
曹元义递给异牟寻诏书后,连忙拱手道贺:“恭喜南诏王,王室后宫再添佳丽,南诏子嗣福泽绵长。”
“哈哈哈,多谢,多谢。”异牟寻也笑着拱手:“不过,本王更关心的是这归唐一事进展如何?”
曹元义脸上现出笃定的笑容:“南诏王请放心,等您与益安郡主成亲后,这归唐的诏书指日可待。”
寻千幽向着曹元义拱手,出声询问:“曹大人,不知要嫁给我父王的这个益安郡主,是当朝哪个显贵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