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徐天霖和徐老夫人率将军府全府奴仆,跪在府门外迎接圣旨。
舒王双手亲奉圣旨,眉眼间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来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镇西大将军徐天霖,接旨!”
徐天霖心中明了,奉在舒王手中的正是那道赐婚的圣旨。他眼眸浮上一层黯然,不得不屈膝躬身,行叩拜之礼,声音肃穆:“臣,徐天霖接旨。”
小余也随着将军府的众人跪拜在人群之中,一颗心悬着心口,匍伏在地上,倾听着舒王宣旨。
舒王面上带着轻笑,眼睛瞥了瞥徐天霖和小余两人,然后恭敬的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西大将军徐天霖,军功卓越,品德出众,实为治国之能臣,观之已久,甚慰朕心。兹闻徐天霖年已逾弱冠,适婚娶之时,朕之爱女宜都公主恭谨端敏、温良敦厚,与徐天霖堪称天设地造,兹将宜都公主下降徐天霖,三日后,回长安则良辰完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钦此!”
徐天霖匍伏在地上的双手微微握成了拳头,他再次率众深深叩拜:“臣,徐天霖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舒王将圣旨收起,双手恭敬的递给徐天霖,声音透出喜悦:“本王向徐将军道喜了。”
徐天霖微皱着眉头,双手接过圣旨,高举过头,向舒王行礼:“臣徐天霖谢过舒王殿下。”
舒王并没有伸手搀扶起徐天霖,而是向旁边的一个太监摆摆手。太监随即捧着一个黄色布锦的托盘走到近前,躬身将托盘中的另一个圣旨高举到舒王面前。
徐天霖看到了托盘中的另一道圣旨,脸上微微一惊,心中暗想:“怎么还有一道圣旨?”眼眸不由费解的看向舒王。
舒王眼眸只是略微瞟了一眼徐天霖,伸手去拿托盘中的圣旨。徐天霖只得重新匍伏在地,等着舒王再次宣旨。
舒王双手拿过托盘中的圣旨,将目光看向跪在徐天霖身后的小余,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小余,上前接旨!”
小余听到舒王叫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由一怔,她满脸迷茫的缓缓抬起头看了看舒王,又偷眼看了看徐天霖,满目无措的跪在原地没有动弹。
徐天霖听到舒王叫小余接旨,心中顿时一片慌乱,他也微微抬头看向小余,目光急躁中透着不安。
舒王看着仍然跪在地上不动的小余,再次大声喊道:“小余,上前接旨!”
小余犹豫了片刻缓缓起身,移步走到舒王近前,在徐天霖的身旁重新跪地叩拜:“民女小余,接旨。”
舒王再次恭敬的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益州医女小余,品行端庄、娴熟大方、温柔谦和、名德皓贞,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特封为益安郡主,三日后与南诏君主异牟寻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钦此!”
小余听完舒王的宣读后,脑中瞬间嗡嗡作响,匍伏在地上的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心中低呼:“和亲?南诏?为什么会是我?不,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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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霖更是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舒王:“舒王殿下,小余才从南诏脱险,为什么要让她去南诏和亲?”
舒王用眼轻轻瞟着徐天霖,语气透出威严:“这是皇上的圣恩。”
“皇上远在长安,又如何得知小余?”徐天霖心中压抑着愤慨。
“徐将军。”舒王眼中露出不善的目光,语气也带着威胁的口吻:“你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圣断吗?”
徐天霖一双眼眸满含着愠怒:“这是皇上的圣意吗?这分明就是……”
“天儿,你住口。”徐老夫人抬头喝止徐天霖:“你不可在舒王殿下面前放肆。”
徐天霖将目光转向徐老夫人,眼眸中透出坚忍:“我就是因为不能放肆,不敢放肆,才隐忍退让。可结果我换来了什么,我不但被迫赐婚,就连小余……”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徐天霖的脸上,徐老夫人用微微发颤的手指着他:“你个不孝的逆子,你若再敢多说半个大逆不道的字,为娘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
徐天霖苦笑着看看徐老夫人又看看舒王,无力的自语:“我只是想和小余在一起,只是在一起,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舒王避开徐天霖的目光,低头看着小余:“益安郡主,赶快领旨谢恩吧。”
小余依然跪伏在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没有出声。
舒王不耐烦看着小余,声音带着威严:“怎么,益安郡主是太过欣喜了吗?还不快快领旨谢恩。”
小余深吸一口气,语气轻微却透着坚定:“民女小余,不能接旨。”
小余的话虽然轻微,但是舒王却是听得真切。他蹲下身子,将头靠近小余,轻声道:“你若是不接旨,就是抗旨。抗旨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是要株连九族的。你的爷爷还在军营任职,你难道忍心因为你的抗旨,让他和你一起丧命吗?”
小余缓缓抬起头,愤怒的瞪视着舒王。
舒王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接着说:“你是将军府的人,你若抗旨,整个将军府也脱不了干系。小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真要抗旨吗?”说完站直身子,将圣旨收起,双手恭敬的递到小余的头顶:“益安郡主,快领旨谢恩。”
徐老夫人跪在地上对着小余出声恳求:“小余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