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这个辰国竟然敢!”
御书房,皇帝将案前的奏折直接全部扔到了地,气急败坏的指着殿的一群臣子骂道:“你们这群混账,废物!”
“陛下息怒。”一群人被骂道狗血狗血淋头,却也不敢为自己争辩半分。
许是见常国正值大灾时期,辰国不顾当初两国签订的停战义和协议,公然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在辰国太子殷景耀的带领下,攻打两国交界处的凉州,毫无防备的常国军被打的措手不及。
现如今凉城已经失守,而辰国军队却没有打算此罢手,已然在凉州驻扎整顿,准备下次的进攻,其气势好似好要直冲京城而来。
这件事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皇帝的眼前,皇帝这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皇帝一面是气这些大臣,一个个尸位素餐,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提早察觉,但心更多的却是掩不住的害怕。
现在常国可谓内忧外患,江南刚发生了那么大的洪灾,拨款赈灾只怕要将本已空虚的国库掏空,结果现在居然又出了辰国这档子事,难道这真的是要天王辰国吗?
已经逐渐老去的帝王,没了年轻时的冲劲,也没了再与辰国一较高下的勇气,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他或许即将要亡国的恐惧。
一想到常国的基业将要的断送在自己的手里,皇帝是再也没了往日的冷静。
“那个殷景睿呢?左思从,你立刻带着御林军去质子府将辰国质子殷景睿地正法,既然他们辰国不义,也别怪朕不守信用了。”
当年辰国来犯,被正当壮年的皇帝给打败,当时辰国皇帝为了保住国家,主动派来使者求和,并且表示愿以皇子殷景睿为质子,以示永久交好之意。
皇帝见他如此诚意,也大度放了他们一马,却没想到这个白眼狼竟然敢如此恩将仇报,趁着自己国家出事,立刻翻脸不认人,所以他立刻对御林军统领左思从吩咐道。
哪知道左世从还未应答,一个大臣急忙膝行出列。
“陛下,万万不妥啊。”
正是户部尚书周青,他一脸焦急的道:“陛下,辰国不义,可是我们却是不能不如此,不然岂不是更给了辰国进犯的借口。”
“是啊陛下,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咱们内忧外患,万不可意气用事。”
周青一出声,立刻又有几名大臣也跟着开口,都是同意他的观点。
不过自然也有人持反对观点,三皇子一党的吏部尚书秦庸立刻义愤填膺道:“那辰国如此欺辱我国,周大人等还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什么意思?”
“是,既然辰国不义在先,咱们是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常国也不是好欺负的,依微臣之见,这个质子不能留。”
“秦大人刘大人,你们这么说可有考虑过我们常国现在的处境没有,现在我们内忧外患,若是真的杀了质子,一时解了气,可是之后呢?”
“哼,咱们陛下英明神勇,能打败他辰国一次,还没有第二次?再说周大人你这么为那个质子说话,莫不是提前得了他们什么好处?”
这话有些诛心了,周青直接以头杵地,一脸悲愤:“陛下,微臣不过是为了常国,说了一句公道话,被秦大人如此诬陷,臣惶恐,自请求去。”
其余几个跟他一个意思的大臣也齐声附议,言辞犀利的谴责秦庸的构陷。
秦庸自然也不示弱,这几个大臣都是太子一派的,他今日若是能趁机将他们一并除去,那在三皇子面前可是大功一件啊。
“陛下——”
“够了,都住口。”
眼看着自己若是再不说话,只怕这一场针对殷景睿的讨论,很快会演变成党派之争了,皇帝怒无可怒,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群人竟然还不知收敛。
被他这一吼,众人算是有再多的话也不敢说了,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皇帝这才看着周青道:“周青你来说,这事该怎么办?”
皇帝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显然已经是采纳了周青的意见。
周青面一喜,急忙道:“陛下,依微臣愚见,现在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召质子进宫,晓以大义,让他主动去让辰国退兵。”
“周大人你还说你没被收买,现在不赶紧扣着质子做人质,还主动让他去退军,岂不是放虎归山么?”秦庸见缝插针,立刻毫不留情的指责。
“那依着秦大人的意思,是想让陛下杀了质子,然后和辰国兵戎相见了?”周青也毫不退让,“秦大人,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竟会怂恿陛下做这种决定。”
“我、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休要胡乱揣测。”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秦庸气的大声道。
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来还有些认可周青观点的皇帝一时也没了主意。
周青又道:“陛下,臣之所以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依据的,据微臣所知,那个殷质子在被送来的时候,曾是常国的太子,只不过是因宫闱斗争失败,这才会被辰皇送来,此时陛下若是杀了他,不仅会如了辰国太子的意,反而还会给他光明正大进宫常国的借口啊。”
“继续。”皇帝道。
“所以微臣才会斗胆建议陛下让质子去退兵,他曾是常国的太子,想必还是会有些影响力的。”
周青说着,见皇帝没有不耐烦,才继续道:“而且那辰国废太子对外的借口是质子的神智出现了问题,可是通过前几次的观察,微臣觉得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