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侧妃太客气了,依依也只是随口胡说罢了,如今殿下庶子庶女还有几个,可是我姐姐迟迟不见身孕,为此她一直很着急,觉得不能太太子绵延子嗣。”苏依依叹了一口气,“哎,曹侧妃若是能早日怀孩子,也能了却姐姐的一桩心事啊。”
“淑仪明白了。”闻言,曹淑仪激动不已。
苏依依这话可不是真的再替苏曼曼担心,而是在提点她早日怀太子的孩子才是最终要的。
如今太子身边除了苏曼曼,是曹淑仪的身份最高,若是她能抢先怀孩子,那她可是东宫的大功臣,算是苏曼曼是太子妃也不能为难她了,说不定还得给她让位。
一想到这个,曹淑仪激动的再也坐不住了。
“既然如此,淑仪告退了。”
看她一副已经迫不及待的模样,苏依依笑着道:“曹侧妃慢走。”
送走曹淑仪,苏依依回到祝蝶衣的房间。
“依依,刚才那个曹侧妃都跟你说了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
“没事,她是受了太子妃的气。”当下把曹淑仪的话给她背了一遍。
“依依,那你是打算和她合作了,可是你不是才和太子妃……”苏曼曼与她握手言和的事祝蝶衣是一早知道的,所以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现在常睿不在,若是苏曼曼被逼到了绝路,想个办法问罪苏依依,那她们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能想想,苏依依自然也想的到。
“我不过是随意提点了她一下而已,算不什么合作。”
看她这个有把握,祝蝶衣也不好说什么,嘱咐了她一句小心,转而又聊起了别的事。
没过多久,又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皇后来了。
两人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
“嫔妾(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几步走来,托起祝蝶衣的身子道:“妹妹快勿多礼。”
她说着,一边拉着祝蝶衣走到屋子里坐下,一脸情真意切的看着祝蝶衣:“妹妹你可好些了吧,你可别怪本宫现在才来看你,实在是前些日子舒太医说你要静养,本宫怕打扰到你修养这才拖到现在才来。”
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演戏的高手,人前亲密和善,背后谁知道又是什么一副嘴脸。
皇后自然也是深谙其道,不过面对她的关心,祝蝶衣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谢皇后娘娘惦记,嫔妾岂敢怪罪。”
“傻姑娘,有什么好哭的,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千万别憋着忍着,一定要来找本宫。”看到她的模样,皇后又爱怜又心疼的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是,娘娘,嫔妾记下了。”
正在这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附在皇后的耳边耳语了一阵。
皇后的本来还温和亲切的脸色一沉,正欲说什么,又想起还有的祝蝶衣在,又忍住了。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急事?蝶衣这里没什么事,您若是忙——”
皇后打断她道:“都是一些小事,无妨无妨。”
挥手让侍女退下,她笑容如常,好似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皇后笑着又陪祝蝶衣聊了一会儿,无非是关心了一番祝蝶衣的伤势,又询问了些吃了什么药,可大好,舒太医如何说。
祝蝶衣一一答了,皇后又将苏依依叫到面前,嘱咐她一定要照顾好蝶妃,然后才留下一堆赏赐,从容不迫的在祝蝶衣的恭送走了出去。
她步履沉稳的走出落雪宫,等到身边都是她自己的人了,她这才沉声对刚才那个宫女道:“你可看准了,那个贱人真的去了太后那?”
“奴婢亲眼看到的,做不得假。”
“哼,她倒是会掐时间,闻着风去了。”皇后捏着帕子恨恨道。
“娘娘,那现在——”
“走,去慈宁宫。”
慈宁宫,雪贵妃正一脸乖巧的在太后的面前侍茶,一见到皇后来了,太后立刻笑着招手,“沁儿,今儿个怎么来晚了。”
程初雪能得太后赏识,自然也不是个傻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贵为贵妃,可是却从来没有因为太后的另眼相待有了什么出格的行为,都是隔十天半个月才来请一次安,既能随时在太后面前刷好感,又能不引起太后的猜疑。
所以短短一段时间,太后对她的喜爱程度已经不亚于皇后了。
“嫔妾拜见皇后娘娘。”
这个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跑到太后面前献殷勤,若说不是故意的皇后还真不相信。
皇后心里恨得要死,脸却是纹丝不露。
“妹妹快起来。”她扶起雪贵妃,这才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解释道:“母后,臣媳刚才去了蝶宫一趟,你可别生气。”
李妃推到蝶妃,置其险些丧命,太后也有所耳闻,听到这个,她不由沉下眼睑,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母后不必担忧,有舒太医妙手回春,蝶妃已经没事了。”
“倒也是个可怜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后叹了口气,这才恨恨道:“那个李妃现在如何了?”
“太后,您别生李妹妹的气了,她也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现在还怀着陛下的孩子,却被贬去了凉华宫那么个偏僻的地方,臣妾实在是……”
雪贵妃在一旁轻声求情,声音诚恳真切。
本来往常这种老好人的事情应该自己来做,可是没想到现在却被她抢了去,皇后心底里更气了。
“正是,那李妃怀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