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海同薛小琪的争论进行了片刻,片刻后,于当归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待看清对面那女人后,当即感叹了声世界真特么小!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讽刺她同袁爱华的那位。
啧,听这二人对话,闹了半天这两位竟然还是亲戚,难怪之前总觉得这女人似曾相识呢。
咦?不对啊,薛锦海不是薛家独子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妹妹?
哈,不用猜了,豪门狗血的事情睁着眼睛就能想出来。
薛小琪自小被家里人宠惯了,刁蛮的个性不是谁都能说服得了的。而且今日陪同其来的有七八个年轻男女,仗着人多势众,她才不怕面前这个她从小就讨厌的大哥。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爸爸的!好让他知道他儿子是怎么欺负女儿的!哼,薛锦海,别以为今天这事算了,是你身旁这个女人先撞了我!要道歉,也是她跟我道歉!”薛小琪仰着细长的脖子,脸上的自负和高傲一览无余。
而陪同其一块儿来的那七八个年轻男人原本对薛锦海的身份还有所顾忌,然而却在看到薛小琪态度后登时也跟了变了脸,浑然没有将面前的薛锦海看在眼里,甚至还在一旁跟着薛小琪一起叫嚣着。
“道歉,道歉!我们都看见了!明明是这丑女人先撞到了小琪,你这当哥哥的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薛锦海还没说话,被称呼为“丑女人”的高兰军登时便不干了。
“你们说谁丑呢!再丑也没你们丑!你们不仅样子丑,心更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叫人叹为观止!”高兰军一步越过了薛锦海,三两句便同那几个小年轻干上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呢……”小年轻们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高兰军的反抗点燃了这些骨子里带着各种叛逆的斗志,纷纷上前围住了高兰军。
高兰军之前被气愤冲昏了头,此时整个人被围住心中登时没底。
不过,好在薛锦海并不是一件摆设,见状赶忙将高兰军从人堆里拉了出来,同时对薛小琪以及那几人道:“这里是展厅,不是吵架的地方,你们若不想道歉随就你们吧!高小姐,我们走!”
薛锦海丢下这句话便欲拉着高兰军离开。薛小琪不嫌丢人他面子上却挂不住,而且,他也着实不想跟面前这些所谓的富家子弟掺和在一块,这些人同薛小琪一个德性,典型的狗皮膏药,一旦沾上,你想撕下来都难。
然而,都说了对方是狗皮膏药,又怎么可能让薛锦海带着高兰军轻易离开呢。
“走什么啊走!你可以走,但这女人不能走!”
“就是!这女人得道了歉才能离开!而且你看她把我们小琪这衣服给撕的!这都开线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生指着薛小琪压根看不出开线没开线的衣服朝薛锦海道。
高兰军闻言一瞪眼,对那女生的话当真连反驳的yù_wàng都快没了。这特么的,睁眼说瞎话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薛锦海同高兰军被拦住,周围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钻进来的袁爱华一把拉住了高兰军,扭头便要将人带出去。
只可惜,策略错误,连带着她也一并被围了起来。
“呵,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薛小琪在看到袁爱华后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目光折射薛锦海,“薛锦海,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要从一而终的吗?怎么,这才出来多久,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薛锦海沉眸,对薛小琪的挑衅脸上却看不出颜色。
从一而终?呵,多么讽刺的词语。
若是真的从一而终,怎么可能会有薛小琪你的出现!
薛锦海着实不想再搭理薛小琪,面对这个所谓的妹妹,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涌般从心底涌上来,而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再去面对这些。
“走吧,今天看来不是一个出行的好日子。”薛锦海带着一丝苦笑对一脸目瞪口呆的高兰军和袁爱华道。
“可是她……”
“走吧,就当她不存在!”薛锦海蹙眉,眼角余光再次扫了眼薛小琪,又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工作人员,随即推开人群。
“哈,之前就听说小琪的那个哥哥是个胆小鬼,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薛锦海劈开人群,但身后的话却没有停下,然而,这样的挑衅和刺激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是什么,其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赌约?呵,那所谓的赌约不过是把自己从薛家赶出来罢了。即便再次回去,他们做的那些勾当,他还是会再次瞧不起,而下次,便再不会有什么赌约了。
见薛锦海是真的无心恋战,高兰军同袁爱华互视一眼,也深知她们二人不是那些人对手,当即一点头,便随着薛锦海劈开的路向外走。
这场“撞人”闹剧眼见着就要以薛锦海一旁的“败北”而结束,而薛小琪也没有再追击下去的意思。今日她可谓大获全胜,让那个一个高高在上的薛锦海终于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虽然嘴上说得信誓旦旦,但毕竟是外面,事情若闹得太大真的牵扯到薛家,到时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但可惜,这世上总有那种不安分的人,或者说,薛小琪找的人里不乏所谓猪队友。
就在袁爱华拉着高兰军向前走时,忽地,在看不见的脚下,冷不防横出一条粗长大腿,高兰军没注意,就那样直直撞了上去。顷刻间,高兰军身子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