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名为秋雨的画家,几人今日是无法窥得真容了,听主办方说秋雨临时有事外出了,连续一周的画展都不会现身。
于当归对此倒也不介意,毕竟,四个人每一个来此目的都不纯。
作者很用功,其所做图画整整挂满了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展厅,油画居多。
“哎,当归,看得懂吗?”袁爱华搂着于当归一条胳膊,站在一个歪脖子女人画下面同其大眼对小眼。
于当归同墙上的女人对视了半晌,最后摇头道:“不懂。”
“哈,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不懂!”袁爱华惊讶道。
“我不懂不正常吗?”于当归反问。
“当然!你在我们眼中那就是万能的!就比如说你找的那位薛公子!”袁爱华不无夸张道。
“……”于当归,“……谢谢啊!”幸好没告诉这俩货,这位薛公子目前是她手下的一位超级员工。
袁爱华嘿嘿一笑不再说话,于当归对其嗤了嗤鼻子亦不再搭理,对高兰军同薛锦海的喋喋不休也目不斜视,准备继续进行之前的互瞪行动。
然而,就在她们话刚说完,头转过来之际,忽地一道带着满满讽刺的声音从侧面传来:“这年头,看不懂画的竟然来看画展,嗤,装什么斯文人!”
“……”袁爱华。
“……”于当归。
二人同时朝声音之处看去,便见一个身着淡粉色小洋装的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刚从她们这里收回视线,嘴角那抹讽刺还没来得及收回。当然,对方既然这样说,就没打算过要收回去。
于当归蹙眉,扫了眼那女人,倒是好看,只是担心这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展厅里,这位小姐这般打扮会不会把自己冻着。而袁爱华则扭头朝于当归无声道:“有病吧这女人!”
“是,有病!”袁爱华问得无声,但于当归却回得铿锵。一句有病,将袁爱华跟那女人同时惊得回头。
“当归!”袁爱华。
“你说谁有病呢!”女人。
于当归斜睨着那女人,眼帘懒懒挑起,带着令女人忍不住发狂的平淡,道:“自然是谁答应就说明谁有病了!”
“你!”女人一噎,知道自己上了当,登时双眸睁得更圆,“真是无知!”
“呵!”于当归冷哼一声不欲再搭理。今天的好心情她可不想被这样一个白痴女人给破坏了。
而那女人见于当归不再说话以为对方被自己说中,怕了自己,当即趾高气昂地哼了声,朝看向自己的袁爱华翻了一道白眼后身子一扭,脚下一跺便转身仰着自己的天鹅颈离开了。
“我……”艹!袁爱华生平没怎么骂过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想要吐槽。
“走吧,这种人你别搭理,你越是搭理她越会顺杆爬,最后跟只绿头苍蝇般在你耳边嗡嗡个不停。”于当归一边说着,一边扯朝那女人马后炮瞪眼的袁爱华,“走吧,去那边瞅瞅,这种抽象女人看不懂,中国山水画我们至少还能看得明白。”
袁爱华深知自己胆小本性,听到于当归的话便极是顺从地被对方拽着迈腿走了过去。
随着时间流动,展馆内人流也比他们刚来时多了起来,不过好在还不至于像超市般挤满人。这种高雅艺术一般小老百姓是不看的,温饱都尚在解决,装艺术给谁看呢!
高兰军成功将薛锦海拐走,袁爱华虽然对薛公子一见钟情,可惜,姐妹儿比自己早了一步,也只好等姐妹儿败下阵来自己再来接班了。在于当归这里便看多吐槽了半天,于当归面无表情地听了半晌,最后一个尿遁逃离了这位大姐身边。
卫生间里,于当归一边洗手,一边微松口气,心道,从此以后,谁也别想再忽悠自己做这种自找罪受的事情了。
重新整理了下围巾,照着镜子于当归将被围巾卷进去的马尾抽出来。嗯,还是那个精神的于当归。
于当归原本以为高兰军会在卫生间附近等她,结果待她出来却愣是没找到人。按照之前来时的路折回去,于当归也没能从人群中搜索到高兰军的影子。
啊,于当归心情急迫地期待手机,那怕是那种古老的翻盖手机也好,赶紧出现大量生产吧,找不到人抓急的情况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历了。
就在于当归因为手机的迟到而发着莫名牢骚时,忽地,不远处一道尖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而她这时才发现,原来那里早已聚集了一众人。
眉头微挑,于当归一丝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
尖叫声停下,对面的女人狠狠瞪着薛锦海,伸手一指其身边的高兰军,带着浓烈的讽刺道:“哈,你就这本事?这就是你找的女人?什么货色!”
被骂的高兰军此时脸色惨白,脸上的巴掌印像是压向孙猴子的五指山,给人不甚舒服的压迫感。
“你,你才是什么货色!别以为自己一身小姐装扮就真的是小姐!就你现在这样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高兰军被那一掌激出了火气,瞪着目前的女人高声吼道。
“哈,我泼妇?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女人咬牙瞪着高兰军,上下打量对方的嫌弃眼神任谁也受不了。
见那女人还欲要揪着不放,一旁的薛锦海忽地一伸手将高兰军拉到了自己身后,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然明显。
高兰军虽有不爽,但眼下对方人多势众,她不得不等待见机行事。
“薛小琪,这里不是家里,你若不想把薛家的脸丢尽那你大可大吵大闹!”薛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