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兴城县的总兵参事,沈如一直都认为自己很称职。
因为,无论是在万大户、林放面前,还是在易嬴、焦勇面前,沈如都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不仅做到了几位大人在任内的要求,更是在几位大人任后都做到了善始善终。
可即便如此,沈如却从没觉得自己的运气有好过。
因为,不仅易嬴没带沈如一起上京,甚至焦勇都没带沈如一起离开,最后还得沈如亲自前往申州城通报兴城县的变故。[
为什么沈如要亲自去?
因为,焦玉不仅是申州知州穆延的妻子,更是太子的母亲,这种堪称惊天地、动鬼神的军情,沈如又怎能不去亲自奏报?即便兴城县因此有失,却也比不上尽快让申州城知道这消息更重要。
所以刚来到城门前,沈如就举手大喊道:“军情急报!军情急报!”
即便申州城的城门兵并不认识沈如,但在听到沈如大喊“军情急报”策马冲过来时,还是在第一时间拉开了阻路用的马桩。毕竟申州城最近并没有军情,不可能有人以此跑来诳城。而且沈如仅有一人,又是穿着军服,谁也不信会有人以此来开玩笑。
一路冲进申州城,沈如毫不停留地就冲到了知州衙门前。不说军情紧急,他现在也只能以此来减轻责任。
“军情急报!军情急报!”
随着沈如边喊边冲进知州衙门,知州衙门的看门兵丁也毫无例外给沈如放行了。
可沈如刚进入前院,正被乔姐『逼』得说不出话的穆勤就满脸惊讶拦住沈如道:“军情急报?什么军情急报?”
沈如也就是五、六年前来过一次申州城,知道知州衙门在哪,却不知道穆勤是谁。看到是一个半大孩子拦住自己,沈如连忙扯开穆勤继续喊道:“别拦我,是兴城县的军情急报。”
“兴城县的军情急报?兴城县出什么事了?某是穆延的儿子穆勤,说,兴城县出什么事了。”
“你是大公子?”听到穆勤说出自己名字,沈如才反应过来。
不知兴城县有什么急报,还是说与焦玉有关,图僖也在一旁说道:“他的确就是穆大人的大公子穆勤,兴城县到底出了什么事。”
“呜……大公子,大事不好了!”
既然有人确认了穆勤身份,沈如也不去管太多,反正已到了知州衙门,沈如立即在穆勤身前跪下哭嚎道:“属下乃兴城县总兵参事沈如。两日前,盂州指挥使余容亲率上万兵马包围兴城县,劫走了知州夫人。”
“什么?……”
“余容截走了某的母亲?他在哪里,他现在哪里,余容将某母亲劫到了哪里……”
没想到沈如嘴中的军情竟是焦玉被余容所劫,穆勤立即又惊又怒起来。
沈如一脸惶恐道:“属下不知,属下只知余容的军队现已全数退回了盂州。”
“退回盂州?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焦勇、焦杰他们呢?还有那一百申州亲兵呢?他们,他们全都战死了吗?”[
听到余容竟成功退回盂州,而且这事居然不是经由焦勇、焦杰和那些申州亲兵进行回报,穆勤就感到事情有些大事不妙了。
不过,听到穆勤问起焦勇、焦杰,沈如却一下犹豫道:“这……”
“这什么?说……”看到沈如迟疑,穆勤立即怒道。
不能说无奈,沈如只得一脸惶然道:“回禀公子?由于余容所率兵力过于强大,兴城县并未与之展开交战。而在余容诳开城门后,由余容进入万府与夫人商议半日,夫人就与两位焦大人及一百亲兵全都被余容劫走了。”
不是知不知道,而是确实不知道焦玉为什么会带着申州亲兵与余容一起离开,沈如就只能当他们是被余容劫走了。
看到穆勤已经方寸尽失,虽然也知道事情不好,图僖仍是立即拉住穆勤道:“大公子,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着急了,既然余容现在已经退回盂州,我们还是带他去见见穆大人,看看穆大人怎么说这事吧!”
“对了,还有父亲,父亲一定会救出母亲的。你快起来,随我进去禀明父亲……”
拖起沈如后,穆勤现在根本就不愿多管白禄的事,拉着沈如就开始向知州府内跑去。
没想到竟遇到了这种事情,在图俟、宋阳也都追着穆勤一起离开后,面面相觑一阵,白禄就说道:“乔女侠,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难道你想说没有了你,穆延就和余容打不起来?有了你,穆延就一定能打胜仗吗?我们也进去看看。”
乔姐的话虽然极不客气,白禄却松了一口气。因为白禄也知道,如果焦玉真的已被余容劫走,那现在就不是余容要进攻申州,而是穆延必须立即进攻盂州,救回自己妻子的事情了。
但余容怎会想到劫走焦玉,白禄却实在不明白。
当然,乔姐等人也不明白,因为这真是太不像一个军人所为了。
而且余容如果想劫走焦玉,为什么一直等到太子成为太子的消息传下来才行动?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其他关系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白禄也只得和乔姐三人一起往知州衙门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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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申州有几人知道余容劫走焦玉的原因,便是整个北越国中,知道余容为什么劫走焦玉,为什么会在现在劫走焦玉原因的人也不多。
可一听到沈如传回的消息,穆延却一下全明白了。
不过明白是明白,穆延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