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穆延如果不是只想等着焦玉自己回来,不是只想等着皇上逝世后再将焦玉接回申州,焦玉根本就不会被余容“劫”走。虽然焦勇和焦杰会随焦玉离开并不让穆延感到意外,但江钦等人怎么也会随焦勇、焦杰一起“不战而降”,穆延却实在有些想不懂。
因为预防万一,穆延不仅私下交托了江钦等亲兵必须保护及听从焦玉的命令。要是出现什么意外,他们也肩负着成全焦玉名节的密令。甚至于穆延这个密令还是在收到图僖转交的易嬴信件后才秘密下达的。[
穆延不相信江钦等人会不听自己命令,更不相信他们会将密令内容告诉焦玉,因此穆延尤其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
穆延为什么要给江钦等人下这密令?
不是因为他不相信焦玉,而是他不相信余容,也不承认自己不相信焦玉。
看到穆延听到消息后就呆在了那里,穆勤立即心急如焚道:“爹爹,发兵吧!我们发兵去救出母亲。”
“救?什么去救?怎么去救?我们连你母亲现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救。”
“……不知道就去打听、去找啊!难道我们还能在这里干看着吗?”
即便焦玉为北越国皇帝图韫生出太子是对穆延的一种背叛,可焦玉却仍是穆勤的母亲。不是说早感觉穆延不该不将焦玉从兴城县接回来,但会发生现在的事情,穆勤尤其认为应该与穆延没有将焦玉从兴城县及时接回来有关。
因此,在穆延还没表现出拖延态度时,穆勤就已经为穆延的不作为开始不满了。
“住口,难道你想说某就不想救你母亲了吗?”
没有哪个父亲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指责自己,而且知道穆勤再说下去很可能说出更荒唐的话,穆延立即打断了穆勤的话语。
被穆延喝了一声,穆勤也回过神来。
因为,焦玉固然是穆勤母亲,穆延却也是穆勤父亲,或许已成为太子的穆奋在这里有资格为了焦玉责备穆延,穆勤却绝对没这个资格。
而当穆勤找到穆延时,穆延却正在书房与柳如絮一起喝酒。
这不是穆延想要麻痹自己,而是穆延不得不麻痹自己。
不过,穆延的行为虽然值得理解,但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
虽然不知柳如絮是哪来的女人,但在穆延将穆勤喝住时,闻着屋中酒味,乔姐就撇了撇嘴道:“好了,你们闹完了吧!反正你们想救回自己夫人还是母亲都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那就先请穆大人给我们办办事情吧!”
“你们?你们是谁?”
不是说穆延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乔姐和小瑶、曲妈三个蒙面女人,而是他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焦玉被劫的事情给吸引去了。
现在乔姐自己跳出来,穆延眼中也第一次现出警惕神情。
乔姐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道:“穆大人,我们是奉大明公主命令,前来接白大人去往京城的,这是大明公主给大人的信件。”
“大明公主?接白大人?……”
看了看一旁已有些尴尬的白禄,穆延才从乔姐手中接过大明公主信件,仔细翻阅起来。
当然,信件中不可能有太多事情,最多只是将为什么要召白禄前往京城的情形说了说,顺便勉励了穆延两句,丝毫没提曲**事情。
看过信件,穆延却是短暂惊讶了一下,很快就亦惊亦喜道:“你们都是天英门弟子?”
“怎么了?不会穆大人想差我们做什么事吧!”
“不是差,而是同为大明公主做事,玉儿更是太子母亲。”
没想到会在这时遇到天英门弟子,穆延立即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白大人即便要启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拾清楚的事,女侠你们能不能帮本官打听一下玉儿下落,甚或是将玉儿从余容手中救出来。”
听到余容话语,柳如絮也反应过来,跟着说道:“对啊!以穆大人和余大人的军力对比,穆大人防御起来就已经很困难了。现在却要穆大人去进攻余容救出夫人,这根本就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事。而且穆大人万一动手,余大人发起狂来伤害了太子母亲又怎么办?”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这里和穆大人喝酒?”
柳如絮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乔姐的脸『色』却不能说有多好。
听出乔姐怀疑,柳如絮立即正颜说道:“女侠,奴家乃盂州长荣会会首柳如絮,现在申州知州衙门,也是为了筹谋共同对付余容之事。”
“盂州长荣会,这到是听说过。”
皱了皱眉,乔姐这才说道:“可要说到救出太子母亲,势必要与余容发生冲突,这种未得命令之事……”
“女侠不用担心,只要女侠能找到玉儿位置,并设法让她带一封书信回来,救人的事情,穆延自己会做。”知道天英门很少做出直接刺杀军政大臣或与军政大臣正面为敌的事,更不愿现在就『插』手申州与盂州的战事中,穆延也一脸恳切地望向了乔姐。
听出乔姐好像很有把握找到余容和焦玉去处,穆勤更是“扑通!”一声直接对乔姐跪下磕头道:“女侠,先前全是小子的不是,求你为小子救救母亲吧!”
“好吧!如果只是找出太子母亲所在和带个消息,那不成问题。”
仿佛是看到穆勤磕头才满足一样,乔姐这才爽快地点点头。
听到乔姐愿意去寻找焦玉去处,虽然不知穆勤为什么要向乔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