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山摇头苦笑道:“徐兄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与紫苏还有几位好友相约在城南寺赏雪,未曾想在那里遇见寒倾月姑娘,于是便思忖着邀她一同游玩赏雪,也不知那小马夫从什么地方冒出,毫无礼数不说,竟然还从中作梗。”
“徐夫子曰:以春风待人,,以寒风自待。我自然是不会与他计较,谁知这小马夫竟口出狂言……”
人都有个习惯,在讲关于自己悲催遭遇故事时,都喜欢将好的往自己这边靠拢,至于跟自己对立面,则是会形容得穷凶极恶,目的自然是为了博得他人的共鸣与同情。
徐寒山说的话不是很大声,但声音刚好能够让周围的人听清。
这一番埋汰林宇的话说完,立马吸引大家的注意。
不一会儿,就连酒楼里边也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在听到那小马夫不讲规矩胡乱骂人的时候,众人心里愤愤不已。
坊间流传这位小马夫巧对行令学识渊博,只是因为淡薄名利所以才会选择当一名小马夫。
现在听完徐寒山的话,众人心里鄙夷冷笑,还以为这小马夫是个高风亮节恬淡安贫的潇洒之人,原来不过就是个乡野村夫,学得几个字眼就开始哗众取宠目中无人了。
“哼!”
陆居正冷哼道:“这小马夫行事竟然是如此下作,实在气人。现在想来,我上次喝醉反倒是让那小马夫行了大运,没能为徐兄你出这一口恶气,实在可惜!”
徐寒山心里冷笑,这陆居正果然好骗,自己不过是只言片语就让他信以为真。
发生南城寺那件事之后,这段时间,徐寒山经常听到有人将自己与那小马夫一同评论,这对他无异于是一种编排。
他一直想为自己正名,方才在在天仙楼看到陆居正,想到最近这段时间他的遭遇,便出此计策。
现在看到众人还有陆居正的反应,徐寒山心里非常满意,脸上却是淡淡笑道:“谢过陆兄。”
“徐兄言重。”
陆居正原本压抑的愁绪一扫而空,眉宇之间仿佛有怒火在燃烧,不甘心的情绪在他心头萦绕。
“此番赏诗大会,我倒是要看看这小马夫还能否再这般走运!”
陆居正目露凶光道:“再说那十八道谜语,我现在反倒不相信这小马夫又如此能力,想必这是他人传言,人云亦云而已。诗会黑马,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此番大会若是那小马夫参加,定要好好跟他讨教一番才行!”
徐寒山心喜更盛,忽然,天仙楼里边的人群传来惊咦之声,更远处有几位女子的欣喜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徐寒山与陆居正互看对视一眼,脸上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从酒楼里边走出来一人,那人生得脸色白皙,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模样好不俊俏,只见他的左手持着一个玉瓷酒壶,右手拿着白玉酒杯,摇晃几步,便仰头一灌,动作潇洒,痴痴笑笑。
这人似乎已经喝醉,摇摇晃晃地走到徐寒山面前,含糊不清道:“徐兄,这酒都还没喝完,你怎的先离开了。今夜乃是诗词盛会,无酒便无乐,你我二人定要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才是!”
徐寒山眼里闪过怒意,却是很好的隐藏心里,皮笑肉不笑道:“温兄说的极是,我方才只是出来外边透透风,温兄且先回酒楼休息,我等会便进去与温兄再喝几杯。”
那潇洒之人痴痴而笑,点了点头便又摇摇晃晃向着酒楼里边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边便传来众人的惊呼,时不时还有少女的嬉笑之音。
陆居正面露惊讶,问道:“徐兄,方才那位可是温大才子,温庭易?”
徐寒山点了点头,陆居正脸色再变,没想到那位大才子温庭易竟是这般潇洒好酒之人。
要知道,去年游园赏诗大会上温庭易可是夺了第二名,不过据说是在最后的环节突然没了兴致便自己选择了弃权。
今日一见,果真是随性而为之人啊!
徐寒山对陆居正邀请道:“陆兄,何不也一同进去酒楼里边畅饮几酌?”
陆居正尴尬道:“不瞒徐兄,九九消寒一事之后,我便决定再不碰酒了。”
“这实在可惜,温兄还在酒楼里边等我,我且先行离开。待诗会开始,便邀陆兄一同前往。”
“谢徐兄!”
二人互相行礼,徐寒山这才转身向着酒楼里边而去,刚走进一间客房,便看到此时温庭易的座位空无一人,只剩下桌上几人正举杯邀饮侃侃交谈。
徐寒山问道:“几位,可见得温兄去了哪里?”
旁边一位才子醉醺醺道:“温兄…温兄方才说自己看到街上有一朵红云飘过,他便追了出去。”
“红云?”
徐寒山眉头紧皱,转身迅速向着楼下走去。
……
……
天都街头,人来人往。
林宇跟白小雪目光疑惑,紧紧盯着眼前的灰衣公子。
灰衣公子面露尴尬,笑道:“小雪老大,你忘记我是宋辰了吗?”
宋辰?
白小雪托着下巴,自己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时,她抬头刚好对上宋辰的那一双笑眯眯的桃花眼。
脑海里面闪过一个憨厚小胖子的笑脸,白小雪恍然大悟道:“小胖子,宋辰!”
宋辰眼神笑眯眯的,点头笑道:“是啊,小雪老大。”
白小雪似乎又想起什么俏脸一肃,赶忙对着宋辰行了一礼,紧张道:“民女小雪,见过三……”
不待白小雪说完,宋辰阻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