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戎抚天刚才是遭了重创,果然五大守护真身赐予我的力量,凭着戎抚天一己之力,是根本就接不住的。--
戎抚天单膝跪地,粗重地喘息着,努力地运功调息,却止不醉中的鲜血涌出。我心中一阵轻松,他遭了这一记猛击,后头一定就不是聂秋远和骆大‘春’的对手了,现在我们更该关注的,应该是任平生。
不过,没有了戎抚天的话,就算任平生再狡诈,眼前这两个人头脑武功都不输他,所以,我们算不算是……胜券在握了?
哦买噶!我的心中忽然涌上一阵狂喜。没想到我来到这个世界,居然还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呢!
“叶流萤……”戎抚天一张嘴,口中便有一股鲜血涌出,“喧.人{了为师的真容,却装作不认得,丝毫未曾感念过师恩!之前在‘药’王阁,便装作不认得,你几时有了这么多的心计?早知道,当年就该除了你!”
我这才想到,原来我见了他的真容,是该“认出”这是当年教自己武功的“师傅”的。
可是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叶流萤,我这不是心计,我是真心不认得你……
谁知道有心计的并不是我,应该是戎抚天才对!大家都被他这扯闲篇的话整得分了心,他却暗中调匀了气息,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就到了我的近前,钩爪疾出,一把就钳住了我的脖子。
其他三个人也瞬间作出了反应,迅速飞身跟了过来。戎抚天哈哈一笑,喝道:“喧.人的‘性’命。我收下了。来日方长,咱们择日再战。”
话音未落,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头脑一阵昏眩,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
再定下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雾,神殿。守护者。聂秋远,骆大‘春’,还有任平生。什么都不见了。其实这片灰雾里头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个人,和我面对面地立着。
这人口角噙着鲜血,对我怒目而视。正是刚刚受了重创的戎抚天。
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来啦?
“小.贱人。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陷我于绝境,这是‘迷’踪之术,可使你我瞬间遁没形迹,他们进不来。也找不到我们。喧.人,你就死在这里吧!”
我这才明白,原来戎抚天是用一种古怪的阵法把我困住了。他是在所有人中。选中了我作为报复和攻击的对象。
想必他认为,既然我刚刚发挥出了那样的神力。肯定已经成了对我方有利的关键,所以,趁我的力量还没有觉醒之前把我除去,应该是最佳的选择。而且,除掉我,对外头的几个人将形成沉重的打击,对聂秋远的打击,甚至会是致命的。
这一步棋,还真是狠辣啊。
而且,被困在‘迷’踪术里的我,失去了五姓守护者的支持,那就弱爆了,就算是戎抚天受了伤,我的反抗能力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戎抚天对我怒目而视,缓缓地举起了右掌。
我想这一掌我大概是接不住的,在这与外界隔绝的‘迷’踪术里,不晓得还能不能得到有穷氏族人的支持。我试着运了运气,与平时无异,就我平时那点儿水平。
但我还是意沉丹田,调动起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不反抗一下就死,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戎抚天虽然受了伤,但是向我天灵盖当头劈下的一掌还是威力十足,我知道躲是躲不开的,用那“吸星*”也根本吃不下,就只好用尽了全身的功力来招架。结果会怎么样呢?还是不要想了吧。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我感觉头一晕,‘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又差点吐出血来,身子也踉踉跄跄地向后倒退了好多步。我看见鲜血一缕缕地滴在地上,哦买噶,我明明还没吐血的好吗?
我看到戎抚天对着我的方向怒目而视,而我的前面,站着一个人,手抚着‘胸’口,鲜血从他口角不停地渗落,地上已经积了小小的一摊血。
似乎是这个人挡在我的前头,替我硬生生地接了这一掌。我惊讶地看着这个人,这个人既不是我的秋,也不是骆大‘春’,哦买噶,这不是任平生吗?
“平生,你怎么进得来?”戎抚天愤怒地瞪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可你这不是故意进来送死?”
任平生直起腰来,抹干净口角的血渍,笑道:“父亲,我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的招式,我多少还是晓得的,而且,有时候还会想想法子,到底该如何破解呢。”
戎抚天冷笑道:“平生啊,你这个人,向来怀疑一切,从根子上说,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跟白虎、朱雀他们都不一样,甚至还比不上直接反出去的玄武。父亲也有点懊悔呢,当初一味地爱惜你的才华,却不知毒草就是该尽早地连根拔除,才是正路。”
任平生却不理他,转头向我,‘露’出了一个非常非常温暖的笑容。
我从来没见他这样地笑过,当初我们两个共同游历时,他也常常会笑得很好看很真诚,但是没有今天的这个笑容那么灿烂过。这个笑让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忽然把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了心里头的真‘性’情。
如果没有过去的一切,他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这个笑容是那么好看,为什么我却忽然感觉如此悲伤?
“阿萤,没事就好。”他的笑容里似乎包含着许多的意义,可是话却没有说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