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对于作为主子的“父亲”,任平生在用毒之前也根本就没有奉上过解‘药’。。 。
戎抚天哼了一声,体内真气‘激’增,掌法一变,又朝聂秋远和骆大‘春’攻了过去。
聂秋远和骆大‘春’的招法先是在任平生‘骚’.扰之下给搅了个‘乱’七八糟,周围空气里又全是毒,还需全力凝神,抵御毒‘性’侵袭,所以登时就落在了下风。
又拆了十数招,只见戎抚天寻了个破绽,一声断喝,侧身一掌朝骆大‘春’的后心猛击下去。
这一掌,威力十足,而骆大‘春’正在掩护聂秋远,阻住了任平生长镰的一记猛袭,想要避开这一掌,却几乎是不可能的。聂秋远刚刚接了戎抚天一掌,招数已经用老,这会儿想要补位掩护,却也是不能够。
任平生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如果第一个可以除掉骆大‘春’的话,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理想的状态。
场上的四个人已经形成了环环相扣的纠结战局,谁也摆脱不了谁的纠缠,还能够自由行动的▲↖,.人,就只剩下了我。
所以我根本想都没有想,施展轻功飞掠向前,挡在骆大‘春’的身后,用上我全部的本事,双掌齐出,生生接下了戎抚天的这一掌。
戎抚天冷笑一声,丝毫没有收手,反而加了些力。其他几个人次第发出惊呼之声,聂秋远大叫了一声“真真”!
在他们的惊呼声中,我与戎抚天双掌‘交’接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都要碎了,五脏六腑都要颠倒过来。我的身体整个给他的掌力震得倒飞出去,飞了足有七八丈远,“砰”地一声撞在后头的金黄‘色’大‘门’上。
我先是一口血喷在了大‘门’上,然后就开始不停地吐血,那感觉,就好像要把全身上下的血都吐干净一样。我与他的实力差了太多个级别,就如同螳臂绝对阻不做滚的车轮。还好我练的功夫古怪,在双掌‘交’锋的时候本能地吸收并化解了他的部分掌力,否则。估计当时我就粉身碎骨了。
但是现在接下了这一掌。自己的损伤到了什么程度,会不会死,我却根本判断不出来。在最初的剧痛过去之后,我的知觉就忽然麻木了。完全丧失了判断能力。
所以。现在就是我倚着金‘色’大‘门’。软绵绵地滑坐到地上,不停地吐着血,鲜血抹得到处都是。
聂秋远发出一声疯了般的嘶吼。转身就往我这边冲过来,却给戎抚天闪身挡下,一掌拍了回去。
骆大‘春’快刀向戎抚天猛烈地袭击,可他二人明显是‘乱’了心神,这一来不但摆脱不了戎抚天的控制,形势反倒更加不利了。
接下来只听到有人发出一声长啸,却是任平生的长镰忽然换了个方向,也向戎抚天袭了过去。
戎抚天喝道:“任平生,就知道你早是存了异心的,你这样的,比之玄武还要可恨。不如今日就拿你来开刀吧!”
任平生一声不吭,招势上也不再走投机取巧的路数,只使上全力,狂风暴雨般地向着戎抚天猛袭。
场上意外地变成了三打一的局面,只可惜三个人之间缺乏配合,又个个心浮气躁,结果就算是三人齐齐地打一个,却仍然是落了下风。
我视线有些模糊,隐隐约约地看着这一切,头脑渐渐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至于接下来会怎样,能不能取得胜利,我会不会就此离开我的秋,这些问题我都想不太明白,也没有力气为之而忧惧苦恼了。我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
明明他们在打架的么,我却不知怎的感觉聂秋远的声音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他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那是一种焦急到几乎不能自持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我曾经‘迷’恋到不能自拔。他一直在喃喃地倾诉着,说真真你等我,真真你千万不要走,会好的,都会好的。
会好的,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我希望我们能打赢,希望世界和平,希望今后有机会安安定定地过我们的小日子,平凡是最好,不平凡也没关系,只要可以在一起,只要还有相守的时间,就一切都好。
渐渐地,聂秋远的声音包围了我,融化了我,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炽热无比地注入了我的体内,像热泉里的水,在我的血脉间缓慢地流淌,渐渐地循环往复,传递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股热流所到之处,唤起了我身体每一处的知觉。它带来的感觉丝毫没有痛苦,反而是说不出的舒适,一切的疼痛都在这股热流的横扫之下不翼而飞,我感觉它以一种神奇的方式修补着我的身躯。
我惊讶地张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淡淡的榴红‘色’光芒萦绕着。
更了不得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凭空出现了五个身材高大的人,静静地凝立成一排。
确切地说,这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五个的身体都是金‘色’的,透明的,显然不是真实的人类,而是某种幻影。但即便是这样,也能看清这是五名鹤发长须的老者,身上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气。
这一切过于惊人,以至于前头正在生死决战的四个人互相对了一招之后,各自向后纵跃几步,暂时地停了手。
这时候,我听见了自打进入藤越热海以来第一次出现的人类说话的声音。身边的五名老者并没有张口,却有声音从身后的金‘色’大‘门’方向传来。
“命定之人,纳五族之敬意,保四方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