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你果然就是曾出现在青丘的那个青魔!与你私奔的青丘阿北在哪?”
提起阿北,青魔的神『色』一下子变了,只见她双眼赤红,周身升腾起黑气,原本轻松慵懒的声音里忽然充满怨毒:“玲珑心被玷污,守护人又怎么会安然无恙?”
周遭骤然升起的怨气令太子气血汹涌,若不是他也是善读人心的高手,说不定支撑不了片刻就要走火入魔。
“原来阿北就是你的守护人,你杀了他?”
黑『色』的长尾如同利剑一般从青魔胸口滑过,青魔只稍稍一退,并没有躲避,仍有胸口的衣物划开,『露』出心口那狰狞丑陋的伤疤。
“负心人有何杀不得!”青魔手臂暴长,缠住攻击她的那条尾巴就是一扯,得亏太子如今已经完全掌握了九尾的诸般变化,这才堪堪逃过一击。
“若不是遇到他,本座还不知道每个玲珑心都是有天定的守护人的,他若不是什么青丘之灵,若不是你们青丘的什么狗屁规矩,他又怎么会不出来找寻本座!本座的家人又怎么会无辜惨死!”
“一起私奔原本是两情相愿,他是本座的夫,是本座的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而他却心心念着与你那母亲的大婚,心心念念着什么狗屁责任!本座原本就是一介凡人,他却是拥有数千年寿命的妖怪,与本座相守数十载,与他来说只不过是短短一瞬,可他却连这一瞬都耐不住!”
“于是你就杀了他?”太子将九尾之威尽数施展,却仍感到愈发吃力。
青魔怒目圆睁,嘶吼道:“是他先杀的我!”
“守护人印记的异常告诉他玲珑心异变,至纯至净的玲珑心一旦被玷污就再也没有回头之法,他为了不让苍生受苦——呵,又是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于是趁本座熟睡时生生挖去了本座的心!”
“可惜玲珑心异变的力量是他无法想象的,他挖走玲珑心的同时,本座也终于摆脱了凡胎ròu_tǐ的桎梏,成了无人能敌的魔!”
“于是阿北便成了你成魔后大开杀戒的第一个祭品?”太子话音一落,瞅准青魔得意狞笑的空档,忽然向旁边一闪,一块石头呼啸着直直集中青魔腹部,令她连连后退数丈。
“耶!打中啦!”
听到地面传来的欢呼声,青魔怒目向下看去,那些依照着她家人模样制作的泥偶已经被赵一钱和陈好柴二人打成了碎渣。原来太子是故意与她提起那些往事,令她分神无法顾及其他。
青魔再次长啸一声,一头长发随着长啸声飘散开来,瞬间成了猩********立刻将九尾张到最大,竭尽全力护住身后。
“一钱,快!石头!”陈好柴站在屋顶催促道。
赵一钱看向脚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方才打中青魔的已经是最后一块了。
“赵一钱,快呀!”
赵一钱无法,将身边能搬动的一切都送上去,可是那些杂物怎么能比得上石头好用。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墙角一根绿油油的猪草上,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撩起袍角冲向猪圈。
猪圈里的黑猪们吃了睡睡了吃,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还懵懂着,见赵一钱冲进来,都拱着鼻子哼哼唧唧等着开饭。
赵一钱见猪圈没有神木庇护,可所有的猪仍旧安然无恙,猜测一定是养泉灵芝起了作用,心中便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猪送到屋顶上去。
一直以来,抓猪的活一般都是孙二丫来做,他自己从来没有成功过,到了这会儿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小宇宙爆发的奇迹,这些猪或躲避或挣扎,仍旧没有一只能如愿让他抱走。
赵一钱急得满头大汗,方才的情形他看得清楚,青魔施展全力后,太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再耽搁下去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不是我非要耽误你们成精成妖,”赵一钱蹲下身子,竟对着黑猪们乞求起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的孩儿马上还没出生,总得让我在死前能与他见上一见吧……”
黑猪们的眼睛滴溜溜看着赵一钱,相继卧在地上都不动弹了。
赵一钱抹了把脸,再一次尝试着抱起一头猪,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回格外顺利,怀里的猪没有一丝挣扎就由着他抱着往外冲。
那头黑猪直到被送上屋顶都一直是安安静静的,陈好柴在纳罕的同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扯起蟒皮瞄准青魔将黑猪发『射』出去。
黑猪“嗷”了一声,便如同一颗光弹一般冲天而去。陈好柴与太子的配合越来越默契,闪烁着微光的黑猪正好打中青魔,而且与之前的石块不同,黑猪的威力显然要大许多,地上众人都感到周围迫人的压力减缓了许多。
“一钱,快,继续啊!”
赵一钱没料到黑猪当真有效,正发愁怎么再去逮一只来,转过墙角却发现猪圈里其余的黑猪们不知何时都跑出来的,齐刷刷聚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他。
赵一钱吸吸鼻子,轻声对黑猪们说道:“对不住了,要怪就都怪我好了。要是这回能侥幸活命,我给你们修个祠堂,将你们每头猪的排位都供在里头!”
说罢,他抱起猪用滑轮将它们全都送上了屋顶。
在黑猪的连续攻击下,青魔似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最后一头黑猪击中后,她甚至吐了一口血。
屋里的人显然也感觉到了战况的变化,驭叔在里面轻声催促赵一钱:“快,再拖一会儿,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