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她损起人来是那句话不毒她不说那句。
焚音恨她一眼,就把眼睛看向了正在发生变化的血鬼身上。而那个俄罗斯女孩安娜?阿历克谢,则又把一枚火箭弹放到了枪膛里。
她虽然是个女孩,但她的力量却大得惊人,一般五大三粗的男人不敢干的事,她干起来好像一点也不费力,或者说她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人,从发射第一枚火箭弹到现在,她就没有停息过一秒时间。
而那个肌肉男。则把一长棱子弹压进了德国13式7.92毫米型机枪的枪膛里,然后把一只脚踩到前面的石墩子上,两条结实的臂膀托着机枪,朝血鬼又哒哒哒哒的扫射起来。
机枪的子弹打到血鬼身上,溅起朵朵的黑色血花。
在黑色的血花中,血鬼又慢慢抬起了他的眼睛。
希丝曼看到血鬼又抬起了眼睛,立刻取下一幅墨色眼镜戴到架到鼻梁上,然后冲到肌肉男旁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机枪,同时一脚将他踹倒在石墩子后面,继续端着机枪对着血鬼扫射。哒哒哒哒哒哒……
在飞泻的弹壳中,子弹旋转着飞向血鬼,在他身上洞开一个又一个血洞。
血洞炸开,黑血飞溅。
黑血飞溅,血洞炸开。
子弹飞舞,血鬼怒吼。
血鬼怒吼,我身上充血的裂纹奔突欲破。痛,像针刺一样的痛,一阵猛比一阵。
我愤怒。
我抓狂。
我想杀人,但我连动一下都不敢,因为我一动,那充满血液的裂纹就会破例,裂纹破裂,我就会死去,我一死去,我这一生人就完了,彻底的完蛋了。
其实死不死倒在其次,关键的关键是眼前的三个大美女,一个俄罗斯女孩安娜?阿历克谢,一个焚音,一个希丝曼,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竟然连手都没有摸一下。上天把她们送到我眼前,她们就应该是我的,但我,却摸都不能摸她们一下就要死了,这上天,也太他妈的残忍了一点。
还有就是阿依达,和她这一路走来,虽然也有过亲密的接触,但那也是仅限于肌体的短暂的正常接触,连她身体的余温都没有感受到一点,便又彼此分开了。
还有躲在我体内的泰坦?琼,我也要和她永远的告别了。想起她那水晶一般透胆的肌肤,想起她最是温柔一笑的迷人风姿,想起她那春光灼人的眼瞳……我,我就想一脚踹破眼前的天与地,发泄情不得泄的郁闷与苦痛。
除了她们几个,还有一个我从未见过面的爱非儿,据说她的美跟焚音和泰坦?琼有一比,遗憾的是我连她的面都不能见一见就要先她而去了,其中的隐痛,只有我自己知道。
也不知道她长得到底怎么样,不过据阿依达说,她与焚音和安娜?阿历克谢是地狱公寓大名鼎鼎的三朵金花。三朵金花都没有嫁人,想想都令人心动。
但我知道,就算我不死,我也难获取到她们的芳心,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何况,我就要死了。
哒哒的机枪声,仍在我耳朵边暴响。
俄罗斯女孩安娜?阿历克谢放好了第二枚火箭弹,——先前那一枚,绑上了化学家拿破仑?拉罕特制的化学尖端武器,一下就把那只巨鸟烧为了灰烬。这一枚火箭弹,威力虽然没有此前那一枚强,但威势在于它能摄魂。
摄魂弹!
这种逆天的武器,也只有地狱公寓的特使俄罗斯的天才女孩安娜?阿历克谢才能制造出来,——要是她早点用这摄魂弹,也就不至于那巨鸟的魂灵跑去跟那骷髅会合了。
一切,都只能用宿命来解释。
就像我融合了那两把骨剑——其实它们本就是一把剑,只因为千年前被人为分离,一半是本体,另一半是魂体,由于没有处理好相关的细节,结果却让骨剑划伤了肌体,形成了蛛网般纵横密布的裂纹。
这裂纹,一直深入到骨头,只要有一根爆裂,其他就会跟着爆裂开来,把我炸成一地碎块。想想那一地碎块,都怕。
老唐悲剧的看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和费斯特?达诺、索勒?加图索都不想我死,但他们也不知道救我。六双眼睛,愣愣地注视着我。此外,还有希丝曼也在关注着我。
我一点都不想受到她关注,因为她的关注都是有代价的,——看得出,她好像有救我的办法,但是她不会主动说出来,她在等着我求她,只要我开了口,她就抛出条件。
我知道她的条件是什么,但我不想接受她的救治。
因为与她一旦搭上关系,那这一辈子就别想摆脱她的控制了,——她控制人的手段就一个字:情!就像阿依达私底介绍的那样,她就像一头激情燃烧的野兽,只要身边有男人,就会遭到她肆无忌惮的侵略。
虽然我这个人也极其渴求得到女人的身体,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献媚就可以得到我。
“苗夫,我能救你……”希丝曼说话的时候,眼里放射出了情迷于心的光芒。对这种情意缠绵的眼光,我过去做梦都渴求得到,但自从我认识了希丝曼,就怕她这样看我了。
虽然她只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的胸腔中已经隆隆的爆炸开来。
我不想看到她的眼光,但她的眼光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胸腔里,令我躲都躲不过。没办法,我只得接受她的眼光。
“说吧,你打算怎么救我?”
“但是我有个条件……”
“只要条件不过分,我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