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边只余下泣啼妇女后,奏睨视道:“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右手掌心上招来书本,一掷挥出,在所有营帐外绕一圈,将支撑帐篷的支架悉数撞倒。
一时所有帐篷塌下来,扬起大堆尘泥,在场所有妇女吓得倒退尖叫,乱成一团。
彷佛世界末日,传出划破天际呐喊声。
即使再简陋,都是她们赖以维生起居的“家”。
奏手指一勾,书本拖住其中一块帐篷布幕罩过来,将奏连同身边哭喊的妇人盖住。
所有人即时拚命挣扎,“救命”之声此起彼落,叠成嘈音,不知受害者凡几。
“你们不是想死吗?怎么还要求人救命?”
奏一直站立,撑起帐篷布,书本勾起揭开,重见天日。
奏冷冷逼视所有人,在娘娘面前丑态百出,无地自容,她们都灰头土脸,默默低头站起身退后。
百余人站在田边,好不夸张。
奏冷眼逐一扫过所有人的脸,好多人都低下头,不敢正视。
“地上不是有块石头吗?你们不会直接拿起来砸破脑子吗?”
“后面明明有一株老树,直接打个绳结吊上去就断气,为何不去?”
“那边不是有整座山高的堆粪吗?塞入嘴,直接饱死,为何不吃?”
生物的本能是求生,她们亦不例外。
之所以嘴巴嚷“求死”,只是做给别人看,维护的是别人对自己的评价。
礼教要她们去死,可是内心在说“不”。
尤其是当中一群花季少女,才十一、十二岁,怎么都不愿轻生。
出于这种矛盾的心情,才会终日怨天埋地,心灵纠葛,唱奏悲哀凄怨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