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寒,在一小室中,升起一盆炭火。萧清芳、李文忠还有三人环盆而坐。
李文忠瞥了李俭一眼,看向萧清芳,满满的不信任之意。
“文忠放心,这是老师新收的弟子,蛇灵的后起之秀!”萧清芳解释道。
“哦?”李文忠目光似刀,在李俭身上扫视着,气场十足。
李俭竟心头泛凉,努力地平常视之,不露怯。
淡淡一笑,李文忠遂忽视李俭,表情微凝,看向萧清芳:“父亲自通州迁任江州未久,于当地名望不固,不宜轻动。徐敬业等人之下场,历历在目。妖后势大,我试探过父祖,他们暂时无意起兵反武!”
武后称制,打击李姓势力,李唐宗室皆震恐不安,唯恐祸加己身。似李文忠这样的少壮派,自愿效仿两年前的徐敬业起兵向洛,消灭妖后。
反而是像他父、祖,黄公李撰、韩王李元嘉这些宗亲,终究是年纪大了,难免瞻前顾后。在他们中间,大部分人看来,武后至多为一吕后,皇帝依旧姓李,这天下,还是他李家的,总有拨乱反正的一天。再者,武后的刀,还没有肆无忌惮地挥向李家人
“哼!你们这些李姓宗嗣公卿,一向被武后视为绊脚石。为了巩固她的权势,连亲生儿子都能害死,而况于你等。”闻言,萧清芳很有些激动道:
“看那李孝逸,助她平定徐敬业,如今又是何等下场。遭贬也就罢了,我在洛阳,仍时闻武承嗣等人进谗害之。只怕,这吴国公,离死不远了!包括你祖、父、兄在内的不少李姓宗臣皆有贤名,等武氏腾出手来,会放过尔等?”
静静地望着萧清芳,李文忠不禁叹了口气:“萧大姐之言,我固知之!”
“如今妖后当政,天下慑之,大唐臣民不敢侧目。起兵无异于造反,诸王担忧,这反而是给妖后屠戮李唐宗嗣的借口。”李文忠沉声道:
“且起兵终究是大事,需得准备妥当,若贸然举事,只怕落得与徐敬业一般的下场,兵败身亡啊!”
“如此,那尔等徒待死吧!”萧清芳冷哼道。
似乎受萧清芳态度所激,李文忠微皱着眉头,语气也硬了起来:“萧大姐!”
深吸一口气,李文忠缓缓道一句:“时机未至,实不可妄动!”
萧清芳也平缓了一下情绪,很是认真低盯着李文忠:“不知你们所言之时机,是什么时候?是否要待武后彻底掌控两都朝廷,天下折冲,威加四海?等你们都准备好了,不知能否挡住武后随手一击?”
李文忠默然。
过了好一会儿,李文忠方道:“文忠亦觉时不我待,然祖、父求稳,岂能逆之!不过我等,却可早作准备了!”
“哦?”萧清芳终于露出了点兴趣:“如何准备?”
“博州李冲兄长托在下向袁师与大姐问好!”李文忠嘴角露出了点笑容。
“李冲!”萧清芳点了点头:“李姓诸王,越王父子可为盟主!”
“兄长已然开始在博州暗蓄勇士豪杰,然事起之前,不可太过招摇。文忠此来,是欲向袁师、大姐求助的。兄长言,愿与蛇灵歃血为盟,守望相助,共讨妖后。”
“这才是你此次来洛阳的目的吧!”萧清芳笑了。
李文忠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蛇灵属下,人才众多,还望支持些!”
“以越王父子的声望,暗里招揽思唐人才,蓄些甲兵,当不难吧!”萧清芳发问。
“然矢志反武兴唐之人,终究不易得!且机密之事,唯恐泄露,当小心再三!”李文忠微叹。
“此事我会禀报与老师的!”萧清芳点了点头。
李文忠郑重一礼。
炭火稍得很红,映照在三人面上,俄而溅出几朵火花。
“冒昧地问一句!”沉顿片刻,李文忠直视萧清芳双眼:“不知,蛇灵创立的初衷,究竟为何!”
被李文忠深邃的眼神盯着,萧清芳没有一点心虚之色:“蛇灵的兄弟姐妹,多流人之后,我们的父祖亲戚,多遭武后迫害。我们聚在一起,不过为求得一安生之所。当然,复仇反武,亦我等之愿!”
“文忠不必心存怀疑,老师和我,坦荡向你与越王父子表明身份,绝无恶意!”
李文忠对萧清芳的说辞,应该接受了。
李俭心中却在冷笑,从蛇灵担遴选培养杀手的手段来看,绝不似萧清芳淡淡然的描述。
从进屋始,李俭就一直在旁默默听着二人交谈,面上没有多大反应,心中却难免惊讶。悄然间,袁客师与萧清芳已然在串联李唐诸王反武之事了!果然,这才是蛇灵的“风采”嘛,一动便是要掀起一波狂潮。
徐敬业估计是没赶上,未来的“越王之乱”,蛇灵在其中,只怕也扮演着一个不轻的角色吧,李俭似有所悟。
不过,似这等机密之事,袁客师为何要让自己旁听。
夜里,萧清芳跨坐在李俭身上卖力起伏着的时候,李俭按着其大腿,问出心中疑惑。
正在激烈运动的兴头上,萧清芳哪有闲心理会李俭,一脸的陶醉,白花花的肌肤在李俭眼前晃荡,刺得他两眼发红。
直到萧清芳满足了,停将下来,撑在李俭胸膛上,喘几口粗气,萧清芳才淡淡答道:“老师意欲让你开始真正为蛇灵办事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接触了!”
难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