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了,李俭方得松一口气,车内空间极大,中央坐着一名美貌的年轻少妇,此时正下意识地瘫倒着。梳着妇人高髻,一袭宫装,sū_xiōng半露,甚是壮观。
李俭的突然闯入,令其吓了一跳,几下急促的呼吸,顿时洪波涌起。美景在前,可惜李俭没有仔细欣赏的时间。
“你……是何人?”美妙的问询声响起,带着点质问意。女子在短暂的紧张后,恢复了镇定,面对李俭这蒙面贼人,没有丝毫畏惧。
没有理会少妇的意思,手中利刃直接架在了那光洁的脖子上。
“快放了公主!”在车外,一道略显紧张的呵斥声传来!
李俭闻声眉头一扬,就知道此女身份尊贵,还是个公主。目光在美人公主身上游走了一圈,李俭嘴角挂上了笑容:“既是公主,正可助我脱身!”
听到李俭年轻的声音,公主蛾眉稍蹙,随即也不管架在脖子上的锋刃,仰着玉项对李俭道:“车外有一旅之数的大唐将士,你逃不掉的。弃刀投降吧,我可恕你犯上之罪!”
公主大概是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般刺激的事情,两眼之间带着点惊奇,玉唇轻启,劝降李俭,似乎很好玩。
李俭呵呵轻笑,他此时脑袋已经彻底清明了,一把将公主搂在怀中:“有公主在,相信我能是能逃掉的!”
美人在怀,李俭忽生邪念,隔着面巾,下巴贴在公主外露的锁骨上,似乎能感受到肌肤的光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脂粉味扑鼻,李俭荡荡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陶醉之意:“公主身上真好闻啊!”
“恶贼!”公主直接怒了,横眉斜视之,天家贵胄,何曾受过这等调戏。
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挟持着公主向外。上百的护卫将车驾围得是水泄不通,强弓硬弩备着,箭矢上弦挂廓,对准车驾,只不过并不敢施放。
李俭这一动静,再度引起了高度戒备,率先冒头的自然是那娇滴滴的公主了,但最先进入车外卫士视线的是公主胸前那两团高耸的嫩肉。
但见着李俭尚且横在美人脖间的钢刀,领头的都尉脸色更加难看了,似乎有些泛白,冷眼盯着露出全身的李俭与公主。
并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言语与动作,让手下人不得异动,生怕激怒了李俭这贼匪。已然惊扰了公主,若再伤了贵人身体,那他一死都难赎其罪了。
左手抓着美公主俩手腕,搂在其腹前,右手持刀依旧稳稳地威胁着美人的性命。李俭放眼打量了一圈周边,长枪如林,刀剑齐逼,弓箭箭镞上泛着的寒意,令李俭感到莫大的威胁。
所幸手里还有张护身符。
李俭朝后望了望,对这一段路他已经很熟悉了,此地距离洛阳城关也不过五里地。是非之所,不可久留!
“放了公主,可任由你离去!”那都尉冷漠地注视着李俭,缓缓出声:“伤了殿下,你也休想活命!”
“若得脱身,我自无意伤害公主的千金之体!”李俭冷声相应:“放下兵器,全部退到车驾后去!”
“不可能!”那都尉直接拒绝,与他是个有脑子的人,并不欲将主动权彻底交到李俭手里。
“是吗?”李俭手中的刀刃贴着怀中美人的光洁的脖子又紧了紧,几乎就要割破其皮肤了。
怀中的美人这个时候,明显也紧张起来了,极力昂着脑袋,想要远离那锋刃,背臀仅仅贴在李俭身上。
“你可要考虑清楚!”都尉表情微变,仍然冷静道:“此地距离洛阳近在咫尺,必然惊动卫军番卒,时间拖得越久,你想走可就更难了!”
这个都尉,不简单,头脑很清楚,并未慌了手脚。李俭确实不欲逗留太久,时间利彼不利己,看了眼那个面色严肃的年轻都尉,语气中透出一股疯狂之意:“那就给出点诚意!”
他不能表现出一点心虚之状,抓住公主玉腕的手指用力捏了捏,剧烈的疼痛,让怀中美人忍不住痛呼一声。
李俭是悍匪,都尉也不欲彻底激怒他。深吸一口气,对少妇拱手一礼:“请公主殿下放心,卑职一定救出您!”
“崔都尉,你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可!”闻言,怀中公主忍着疼痛,对那都尉道。
“谢殿下信任!”
其后一挥手,手下护卫缓缓撤围,给李俭空出一条路道来,但刀枪剑戟没有一点放下的意思,死死地对准李俭。弓弩暂时撤下了,生怕一个手抖,连公主也伤到了。
稍松左手上的力道,李俭顶着公主沿道而行,至于一亮装骏马前。
“尔等都在干什么,快与我将那刺客杀了!”这个时候,薛怀义猖狂的呼喝之声响起,让双方之间气氛更加紧张。
李俭已经一跃上马,公主也被其挟持在身前,欲策马而亡命。哪怕不怎么会骑,也要拼一把了,这一次刺薛,运气差了,竟陷险境。
放眼看着薛怀义,此人的主持“大师”极其凄惨,被两名卫士扶着,浑身血迹,鼻青脸肿,大腿处还有那道被李俭砍伤的刀痕,被其简单地包裹着。
大概是失血多了,脸色有些苍白,面上仇恨与恐惧之色交织在一起,他薛大师自武后榻上出道以来,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弄得这般狼狈,差点丢了性命。
脑子一热,对公主的卫士支使起来。不过见着被李俭挟持在马上公主后,止声了。
“崔都尉是吧!”李俭眼神一瞟,突然指着薛怀义道:“替我杀了那贼子!我立刻放了公主,愿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