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过后很是仔细的盘问他们见到钟池春的情况,从微小的细节问起,问得闻秀峻感叹的跟她说:“雪朵,你待姐夫跟从前不同了。你如今喜欢姐夫了。”闻春意皱眉之后,眉眼舒展开去,她一脸坦然自若的笑着同他说:“他是我的夫婿。”
闻秀峻瞧着她满脸肯定神情,他轻摇头,说:“在安城时,他也是你的夫婿,可你待他没有如今这般的好。雪朵,这与他是不是你的夫婿无关,而与你们之间关系变化有关。”闻春意瞧一瞧要跟她清算旧帐一般的弟弟,懒得跟他一直争持下去,直接笑着反问一句:“在安城时,他那时待我可好?”闻秀峻想一想,转而笑着拍手,说:“这样也好,一报还一报。你和姐姐两人在这方面的性子,都是吃不了亏的人。
我从前最担心你会犯傻,因为池春哥的品貌和人才,实在让人无可挑剔,能让女人直接前赴后继主动投怀送抱。可是这女人一犯傻起来,那就会跟男人纠缠不休。这男人要是乐意呢,那是喜上添喜的大好事。如果男人不心甘情愿,那女人就到了无药可以解救的地步。女人眼里心里要是只有那个没有心的男人,根本没有家人时,我觉得做为她的家人,也是挺丢脸事情。还好你和姐姐都不是会犯傻的人,我们兄弟三人便少了许多烦恼的心事。”
闻春意好笑的瞧着他,打听说:“又是那位弟弟写信来跟你说,家里那位姐姐一心扑在多情的男人身上,连自个的日子都顾不了?要府里的兄弟们一块上门去平了事端,顺带警告姐夫安份一些?”闻秀峻瞧着闻春意的神色,他好笑的转开眉眼,说:“这回你猜错了,是我们的节弟写信来说话的,要我好好的瞧着你,说要是姐夫对你实在不成事。凭我们兄弟的本事,过几年,也能养得起你和外甥。”
闻春意顿时无语了,她和钟池春在安城时。她以为两人之间在人前相处得不错,能让人瞧不出他们相处时,生涩的情形,谁知居然没有隐瞒过有心人的炯炯眼神。年纪小的闻秀节把什么都瞧在眼里藏在心里,暗自为她操心起来。还私下里为她和孩子谋划起将来的事情。闻春意心里一时感动一时纠结不已,她瞧着闻秀峻气愤的说:“你赶紧写信回去跟节弟说,我一切都好,可不能让他的心事都落在我的身上,他要以学业为重。”
闻秀峻忍笑说:“我早写信回去提过,说如今你们总算相处得不错,说姐夫如今总算有成家立业男人的样子。可是只怨姐夫当年在安城行事太过稚气,招惹了许多小女子芳心乱动,加上他父母让表小姐来池南小城做客的事,多少还是让家里人对你担心不已。如今是我守着你们在池南小城。家里人还能安心几分。我离开之后,只怕节弟也会争取来这边学院读书。”闻春意一脸这都是什么破事的表情,惹得闻秀峻笑了起来。
他笑着说:“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节弟能说服家里人来池南小城,要来就来吧。池南小城是一个好地方,民院借读,结交许多真正的朋友,难得有机会还能跟两位表弟交好,可比在安城认识的朋友要来得实在。节弟有机会来池南小城学院读书,这里有姐夫在。加上学院里学习气氛浓厚,学子们互相友好交往,对他心胸开阔大有好处。”
闻秀峻也觉得闻秀节这么一个小小人儿,这么长的日子。念念不忘纠结着钟池春闻春意的旧事,没有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情变化,哪怕他写信回去说明,如今不用太过担心闻春意的夫妻情况,他还是相信自个亲眼所见的事实,担心别人会误导他。这种轻易不信任人的态度,将来在与人共处上面,也是让人担心的一桩事情。闻秀峻为人兄长,在闻秀节的身上,体会到闻秀玉对他的操心态度。
闻秀峻转而跟闻春意说起闻秀玉的事情,说:“雪朵,哥哥常跟来信,有时会提及侄儿的事,也常会问起晨哥儿的事,可他从来不问你的事。你说他对你是关心呢?还是不关心?明明从前在家里时,他待你,可比待我们来得仔细一些。”闻春意微微笑起来,闻秀玉是这时代里的君子作风的人,小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其实已经懂事了,懂得避着人时,把她带出去陪着一块玩耍。如今长大后,他对她的关心,还是藏在暗处。
他能问及晨哥儿的情况,就是转着弯在关心她的近况。闻春意有时想起自个的兄长,觉得他才是真正有古人之,而家中别的人,都活得太过自在,就是闻雪意小小年纪时,都懂得为下面弟妹谋划一番。她如今成亲之后,自然能在夫家应付自如,一样活得自自在在有面子。闻春意感叹的跟闻秀峻说:“祖父这样的人,是真正的智者。能得他看重的人,都是有福气的人。”
又过了几日,池南小城还是太阳天气,闻春意和刘妇人提起来,说今年夏天雨少的事情,刘妇人面上浮现出略有些担心的神情,说:“再这么下去,不落些雨下来,今年秋天农人们日子难过。”闻春意是到了池南小城才跟着关注起农事,自是跟刘妇人仔细的打听一番,听了她的解说之后,心里也盼着连着下几天的雨,让雨水滋润一下大地,让地里种下去的农作物,能够欢快的生长。
这个夜里,钟池春赶了回来,人瘦了许多,精气神瞧着却不错。他回来时,闻春意正抱着晨哥儿在床上玩耍着,母子两人你拉拉我,我拉拉你,都不曾听见外面的动静,就是房门被推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