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家的见到闻春意放过她知情不报的事,她面上神情顿时轻松起来,她想一想还是解释说:“少奶奶,日后我听到这些消息,也会象刘夫人她们一样说给你听。”闻春意轻淡的应了她一声,让方成家的心里更加警戒起来,觉得自个自从小少爷晨哥儿出生后,自家男人在外面又能管起事情后,她就放松了对自个要求。
方成家的想着年后冷若就要成亲,成亲之后,以闻春意对她的看重,那直接就是管事妇人的好人选。虽说是已经说好要派冷若到晨哥儿身边,可是万一到时候来一个大改变呢?方成家的越想越就有些紧张起来,方成已经提点过她,说不管是闻府的规矩还是钟家的规矩,夫妻双方都不可能同时担当内外管事的职责,而如今他们夫妻这般情况,不知让多少人眼红不已,要她行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凡事以闻春意的眼色为主。
闻春意瞧着方成家的严肃起来的神情,她的面色好看起来,幸好这人性情还是知轻重,虽说一时的有些轻狂起来,可是只要稍捎提醒,方成家的还是转眼间很快能想明白过来。闻春意现在很是不喜欢身边的人更换来去,从前是因为想着将来要嫁进普通人家,身边用不着服侍的人,才由着身边的人如同打短工一样来去自由。如今她要管着内宅,最明白身边有熟手的重要性,而方成家的难得是她目前用起来最为顺手的人。
八月底时,钟池春总算传信回家,过几日就归家。钟池春接到消息之后,赶紧让方成家的派人去跟两位幕僚先生家里报消息。他们这一去有二十多天,一直没有消息过来,闻春意心里都有些着急起来,太阳这样大,人的身体如何受得了奔波之苦。闻秀峻和两位表少爷听说钟池春要回来的消息,三人脸上神情都缓和下来。他们三人互相修使着眼色,最后推出闻秀峻出面说话:“嗯。那个,姐,有一桩事情,我们先前没有跟你说。
嗯。那桩事情,也是听说来的。就是姐夫路上要去的那个镇上,听说太阳太大,晚上时,有一对夫妻吵架。两人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就烧了一排房子,当中就有镇上人安排姐夫住的客栈。”两位表少爷瞧一眼苍白面色的闻春意,年纪小的表弟赶紧抢话说:“嫂,你安心,哥没有事情,那天晚上,天气太热,哥和两位先生瞧着月色很美,就直接去湖边赏月去了。我们听说那桩事情后。我们赶紧去看过,还跟哥见了面。”
闻春意由紧张担心改为轻舒一口气,她瞪眼直接瞧着闻秀峻说:“就是那一日,你们三人早上出去说去学院,没有一会,你们便回来跟我说,晚上有机会能跟大儒夜月下谈心,顺带跟他们讨教一番人生大道理,也许会回来得比较晚。那一晚,你们回来得晚。却还是回来了,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那样的大事情,事后,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这还好是我没有听到外面的消息。这要听到消息,我岂不是人都要急坏起来?”
闻秀峻和两位表弟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头,三人瞧着闻春意的怒色,大的表弟低声提醒说:“嫂,每年都会发生一两起这样的事情,只要没有伤着人。邻居们又愿意私下里私解,一般不会往上报告,城里的人,要等到事后许多天,才会知晓有那么一回事。我们想着那时候哥已经回来了。”闻春意轻闭一下眼,这样消息闭塞的环境,下面的人不往上告状,而上面的人,为了政绩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秀峻瞧着闻春意的面色,解释说:“其实我们听说这事情,也是凑巧了,学院里有学子,是那个地方的人,他们家里的房子给火烧了,家里人的人,为此事跑来叫他们回去一块说话商量。我们开口问了问事情,记起姐夫的行程安排,这个时间,大约也是在那个镇上,才会起了心思去查看一番。”闻秀峻和两位表弟瞧着闻春意面上的神情好看起来,两位表弟很是机灵的站起来,年纪小的表弟笑着说:“嫂嫂,峻哥儿知道的事多,他陪你说话。”
两位表弟很快的离开,留下闻秀峻气愤的说:“雪朵,你不是说他们性子木讷吗?你瞧瞧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就不是一般人会的。”两位表弟在池南小城经了一些事情后,应对处事起来没有最先的那种拘谨行事,反而是比较灵活处事。闻春意没有好脸色给闻秀峻看,她很是赌气般的说:“两位表弟的事情先放下,就说说我跟你嫡亲的姐弟,你故意隐瞒我的事。”闻秀峻苦着一张脸跟她解释说:“雪朵,我原本想着回来就跟你说事情。
可是姐夫早早打过招呼,不许我们回来吓着了你。我想着晨哥儿年纪小,我还是听姐夫的话,等他回来再跟你解释。”闻春意知道钟池春和身边跟随的人都平安之后,也懒得跟闻秀峻追究隐瞒的事情,反而向他打听大儒的情况:“峻弟,我听人说,两位大儒先生相貌绝美,为人fēng_liú多才,身边跟随许多品貌出众的女子,是吗?”“噗”闻秀峻笑喷出来,他轻摇头说:“这市井流言,能让人敢相信吗?
两位先生的确多才多艺,学问渊博让人心服口服,他们为人处事端正,很有些书生意气。至于相貌出众这样的话,那就是荒谬传言,只不过因为气质出众,显得人品高雅大方瞧着风度翩翩而已。至于身边跟随女子众多,那更加是胡说,两位先生都是带着自家妻子同行,何来不相干的女子追随,那话是想坏先生们好名声的人,传出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