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翻翻白眼道:“你这家伙直接掀桌子了,以后这小伙伴还能不能在一块好好玩耍了。”
况且冷哼道:“我倒是想跟他们好好一块玩耍,可是他们不是认为我不够资格吗?那我就让他们明白明白,我要玩的他们也没资格。”
“那是啊,你把人家家人亲友师门绑在一块玩,谁能玩得起啊。”
纪昌等护卫们却一个个兴奋激昂,觉得事情就该这么办,这游戏就得这么玩,咱们可是锦衣卫,是制定规划的人,谁来跟老子们讲规则,讲法律那都没用。
锦衣卫自嘉靖年间收敛了许多,主要是嘉靖帝惩于武宗正德年间锦衣卫过于嚣张霸道,其实那时候最嚣张的是武宗身边的太监,号称十虎,刘瑾就是大哥,锦衣卫都指挥使钱贵当时不过是刘瑾的小兄弟。
嘉靖帝严令锦衣卫有一条规则,就是除了谋反大逆的案子外,一律不管。明朝肆虐多个朝代的锦衣卫之祸在嘉靖年间倒是绝迹了,可以称得上是嘉靖帝的一大功德。
不过严嵩父子做的恶却也不比锦衣卫差多少,许多恶事都是假借嘉靖帝的名义做的,这些账真还没法算了。
外面那些人听到况且的最后通牒后,犹豫了片刻都陆续离开了。
他们真的怕了,怕况且动用锦衣卫乃至各地官府的力量,疯狂追杀他们的家人师门等等,这种后果没人能承受得起。
不过这也不能怪况且以势欺压他们,况且是按照江湖规矩来的,画出道儿来,在二百步之内决胜负,可惜这些人不跟况且玩这个把戏,况且干脆就不玩了,既然大家玩不到一起去,索性就把桌子掀翻了,谁也别玩。
还别说,况且这招法真管用,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外面的五十多个人跑了个精光,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们真不抗吓唬啊?我就是吓唬他们的,还管用了。”况且摸着头还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嫣然苦笑道:“他们哪里敢确定公子是玩真的还是吓唬他们,再者说了公子可是有这权力和能力的。”
况且此时才感到自己手中权力的可怕,外面五十多个江湖高手,甚至有不少是慕容嫣然这样甚至超过她一筹的绝顶高手都被吓跑了。
这可比什么勤王派的公子的头衔好用多了,他虽名义上是勤王派的大脑袋,却只是名义上,根本调不动勤王派的人。但是锦衣第六卫可是他一手创立的,号令之下,没人敢不奉命。即便北京的锦衣卫总部,也会响应他的号召。
“当官也是有好处的,难怪这么多人拼命要当官,当大官。”况且沾沾自喜道。
不过他也明白,这就是权力的毒品效应,吸上十分痛快过瘾,过后慢慢副作用不知不觉就产生了,最后无法戒除,沦为权力的奴隶。
自己对此还是保持充分的警戒吧,别让权力侵蚀了自己的本心。
此时王崇古和方逢时也都得到了派去的人的汇报,这些人异口同声,说是钦差大人发疯了,带着一群锦衣卫的人对着外面的空气骂街呢,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王崇古和方逢时都是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事。
再仔细询问这些仆人和衙役,才知道他们到了驿馆前,根本看不到外面有人,里面却还是像平时一样警戒,他们就是听到况且带头领着那些护卫对外面骂街,尤其是那些护卫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他们看了半天,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又害怕锦衣卫的人发疯,赶紧回来禀报了。
王崇古和方逢时虽然各自在家里,却都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那是有大能在围困驿馆,况且他们出不来,只能躲在里面骂街。
那些大能自然不是这些仆役衙役所能看到的,所以他们看到的只是况且领头对着空气骂街,那不是发疯是什么?
想到驿馆会有危险,这两人坐不住了,更不用说睡觉了。
假如钦差大臣还有使团的成员今晚遇到危难,万一来个团灭什么的,他们这个总督巡抚也就别当了,明天赶紧穿上囚服,坐上囚车,主动到北京向皇上请罪去吧。
两人集合衙役还有能召集到的士卒,赶紧飞快地来到驿馆勤王,等他们来到时已经风平浪静了,况且等人正在大厅里喝酒庆功呢。
况且听说总督巡抚驾到,急忙迎出来,接到自己的书房里。
“钦差大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啊?”王崇古现在手还发抖,总算看到况且毫发无伤,精神奕奕,一路狂跳的心脏这才平息下来。
这个钦差大臣简直就是灾星啊,自从他到这里后,就没法安生过日子了,每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各种乱事怪事层出不穷。
两人看着况且,简直像看着瘟神一般,却又不敢得罪,还得恭敬着笑脸相向。
“哈哈,没什么事,就是外面有人造谣,说是我的家传宝贝是什么藏宝图,上次不是来人偷走了一部分吗,这次却是来了许多人,要明抢我手里剩下的一部分。这些孙子都是鼠辈,被我一顿大骂骂走了。”况且很是自豪地道。
“的确,钦差大臣痛骂江湖鼠辈的壮举明天一定传遍边关上下。”方逢时忍笑道。
他若不是亲耳听到况且说到这事,还不相信况且真能干出来领着手下骂街这种事,怎么说这位钦差大臣不是才子吗?不是理学少宗师吗?这怎么根本对不上啊。
长此以往,锦衣第六卫有变成匪帮的危险,而且还是特能骂街的那种。
“什么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