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男子扫了眼滕侧妃冷冷一笑,这个老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阻止他?一把就将滕侧妃推倒在地,“没用的妇人。 ”
叶蔓君看到自家婆母被推倒在地,形象狼狈,急着想要去扶起滕侧妃,无奈自己的手臂还握在那阴柔男子手里,行动受阻,她猛地转头看向阴柔男子,怒道:“哪怕两国对敌,可对武力不如你的妇人横加凌辱,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你的作派,实在让人不齿至极。”
阴柔男子神情一顿,随后双眼凌厉地看着叶蔓君,“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会中了你的激将法,今儿个我就要好好尝尝汝阳王府世子妃的味道。”随后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来。
周围的男人看到主子这个样子,纷纷叫好起来。
叶蔓君被他这个笑容弄得恶心至极,在他靠近来要轻薄自己之际,胃部的翻滚再也压抑不住,她突然就朝那阴柔男子吐了出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这带着酸腐气息的呕吐物都落在了阴柔男子的身上。
阴柔男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衣物,周围原本起哄的男人也突然收声,均露出错愕的表情来。
叶蔓君却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脸上的诧异,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吐了出来,这一吐她更是止不住胃部的翻滚,接二连三地继续吐了起来。
阴柔男子这会儿学乖了,一把推开叶蔓君,不让她再吐到自己身上。这一身的臭味让他脸色发青,没有想到这个臭女人真的吐出来,气不过的他一把抓起叶蔓君的衣领就要赏她两巴掌,哪里知道叶蔓君又朝他吐了起来,比起刚才还还着烤肉气息的酸腐味道,这会儿纯属是胃液了,味道之难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再度甩开叶蔓君,不顾叶蔓君往地上摔去,骂了句,“晦气。”转身就走,再美的女人如果身上带着酸腐味道,那也是美不起来的。
叶蔓君被掼得摔倒地面的时候,滕侧妃急忙垫在她的身下,不让她真的摔到地上,顾不上被儿媳妇砸在身上的疼痛,她忙扶着叶蔓君的手,急道:“儿媳妇,你……”
如果第一次看到叶蔓君吃补品吐出来时,她以为自家儿媳妇是吃撑了胃涨得难受才吐,根本就没往某一方面去想,可现在看到叶蔓君吐得脸色发白,脑袋一激灵,她顿时如开窍般地睁大眼睛看着叶蔓君,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要不然她也不会反应如此迅速地垫在叶蔓君的身下。
叶蔓君忙使了个眼色给滕侧妃,暗地里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漏口。
滕侧妃并不是傻子,一点即通,看了眼周围的男人,一个女人都没有,她如果不顾后果瞎嚷嚷,等于提醒了敌人,这于她们婆媳二人根本没有半分好处。
叶蔓君见到自家婆母闭上嘴巴,这才放下心来,努力地忍住呕吐的感觉,“婆母,扶我上马车。”
滕侧妃没有迟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利索地起身,扶着身上味道并不好闻的叶蔓君起来,婆媳二人连清理一下自身也没有,也没有胃口再去吃那些烤肉,而是小心地上了马车。
清理了一下身上呕吐物的阴柔男子一转身就看到滕侧妃小心地扶着叶蔓君上马车,眼神越发阴鸷,这个可恶的女人,一低头,还闻到身上有着一股臭味,神情更为嫌弃。
“主子,要不小的脱了衣物给您换上?”他的亲信之一小心翼翼地道。
这一路上根本就没带行李,去哪找衣物给自家主子换上?没想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娘们会来这一手。
阴柔男子扫了眼这手下,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比起大男人的汗臭味,这呕吐物的味道更重。
马车里的叶蔓君坐定后,悄然掀了一下马车窗上的帘子,再看到阴柔男子之时,他的身上套了件随从的衣物,看得她顿时心花怒放,嘴角满意地勾了起来,似乎察觉到那阴柔男子的目光要看向这边,她很快就将手中的车窗帘子松开,遮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滕侧妃却是一脸惊喜地抓住叶蔓君的手,“儿媳妇,你是……不是怀上了?”最后那几个字轻得不能再轻,这音量也就她们婆媳二人能听闻。
叶蔓君伸手抚摸了一下小腹,脸上有几分为难,不确定道:“我……我也不知道……”
滕侧妃回想了一下儿媳妇两次呕吐的样子,忙又问道,“你晨起的时候想不想吐?”
“婆母,您如何知道的?”叶蔓君诧异地问道。
自从那天吃补品吃到吐了之后,她的胃部一直都难受得紧,早上起来的时候更是闷闷的,她以为是吃了太多的补品以致消化不良,因而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再者因为公爹婆母都回来王府居住,她也不好因为一点身体的不适地就宣府医来诊脉,省得到时候滕侧妃又要背后说她娇气。
她身边的大丫鬟们也都是没有经验之辈,至于嬷嬷们,一向都没有安排在屋里侍候。她的奶娘在她不吃奶的时候就被母亲另外安排了差事,省得在她这儿倚老卖老给她添堵,再加上年轻的女孩儿也不喜欢有嬷嬷这样的老面孔在面前晃,因而叶钟氏安排给她的嬷嬷全都在门外侍候,并没有放在屋里。
以致她身体的异样并无人发现,连带自己也疏忽过去了。
滕侧妃因她的反问,脸上的惊喜更甚,她几乎是用虔诚的目光看向叶蔓君的肚子,小心翼翼地伸手轻抚了一下,低语兴奋道,“这么说来,你是有了。”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