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怎么救得回来?连大师级的炼丹师都已经对我的脸束手无策了……想要治好,可不是娘亲您说一句救便能够救得回来的!”古雅兰落寞一笑,“这次遭难我才算真正看清了,您和父亲啊……并不是打心眼儿里疼的我这个人!”
“我这个女儿,或许在你们眼里看来仅仅也只是交易的筹码罢了!付出过那么多资源砸在我身上,如今尚且未有收回本呢,结果就打了水漂,所以你们当然也是心痛的。”
“只不过嘛……心痛的只是那些损失吧?”
古雅兰索性也不试图遮挡脸上的疮痍了,反而生无可恋地坐在了她娘亲的正对面,就那样双眼空洞的看着对方,毫无温度的笑着如同一个丑陋的木偶。
紧接着,她将手掌也搭在了桌面上。
手掌上裸露出的肌肤亦是见不到一片的完好,散发着刺鼻的恶臭,状态比脸部略好一些,但并没能好的了多少。
那势头俨然正在朝着面部的方向飞奔而去!
古雅兰尖着另一只手将长长的衣袖往手臂的位置掀开,果然,被遮挡在衣物下的肌肤同样未有幸免。
也难怪她一直将自己给锁在屋里,一步也没有往外走的打算。
妇女被吓得不轻,她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真的已经没法回头了,咬牙发狠道,“听为娘的,现在就去你凌姑奶奶那里赔罪,她是大陆上唯一的炼丹宗师,一定可以治得好你!”
“得了吧!”
古雅兰猛地甩开自己母亲伸过来的手,面目狰狞道,“你和我爹可别再妄想了,人都已经被我得罪死了,根本没可能再出手帮我了!要帮,她早就该出手了。”
“嗨呀!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拧巴呢!”妇女气郁。
在她看来,自己女儿还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人慕初月之前可正忙着炼制八品宝丹呢,那么多不远万里赶来绥州的炼丹师们都凑过去守着连饭都舍不得出来吃一顿,难不成这事儿还能有假?
紧接着千机阁又被诸多强者包围,眼下不才传出来那儿的封禁解除了么……
一件件事儿可都是大事,如何也比给一个得罪过自己的丫头解毒来得要紧的吧!
然而妇女却是不好同自家女儿直白到将这些话给说出来的。
“兴许人凌宗师也没将你冒犯的事放在心上呢……”
妇女实在无法开口叫一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女为姑姑,干脆直接照慕初月的职业来称呼,也省得太过尴尬。
“再说了,兰儿你脸上的伤之所以会恶化到眼下的地步,还不是和先前病急乱投医有着分不开的联系?为娘可清楚的记得,那日送你回来的下人可明明白白传来过凌宗师的话的:只要我们一家子过去认错,未尝不会开恩放过于你!”
“你!我就拉不下这张脸来!”古雅兰眸子里腾地亮起了光,强大的自尊叫她不耻于低下她高贵的头颅,“你和我爹就别天真了,人家那句话说出来顶多是为了嘲笑我们一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