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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美英搓了搓手掌,笑眯眯地将房间门关好,瞧着屋里摆着的床都泛起了一层灰层,她也不嫌弃,而是将床用力的推着——
“吱~吱吱~”
细微的摩擦声吱吱难听地响起,才推了两下,她就发现了她身上力量的差距!
“坏、真病了一场,不光人又老又瘦,居然身上力量都没了,弱成这样子,得什么时候才推得开!”
再死命用力推了好十几下后,璩美英对于现下的实木床还真的没办法了,推磨都没有这么劳累,好在还算推动了一些!
因为太过专心,她甚至都没有发现,房子里已经不只她一个人,老旧平房无声地潜进了位老妇人——
璩美英没办法,推了十多分钟分,她人都累地气喘吁吁了,老旧大床才挪了十几公分,距离床中央的那块可移动地暗砖,还有一半的距离呐!
她此时又累又喝又饿,便想去外头弄点水和食物填填饥腹,只她没有想到,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不可能出现的表妹——
叶友芬!
“我的好表姐,我可算等到你出现了!”叶友芬壮硕的身形,比起璩美英最后一次见时,清减了不少,整个人更显黑沉暮气,朝着她目光闪烁,露出一口大黑牙时,璩美英还傻眼着?
她甚至没有发现,对面的老表妹肢体上的异样!
“友芬?!”璩美英呆愣,看清楚来人真的是她那个寡妇表妹,钱花枝的老娘时,她嘴角微僵的唤道。
这时候,璩美英心里怕地是叶友芬发现她身后房间的异动,又觉得有些奇怪,她人没见到钱花枝,倒是看到她娘来这了?
心思百转,但想到身后被她移了一些的老床,璩美英下一秒就挂起了丑脸上难看皴皮露出个笑容,亲热地问道:
“你怎么来了,哦~肯定是花枝她——唔!”
璩美英瞧着叶友芬骤然冲上来,还以为她是为了表达热情,却没有想到,冲上来的叶友芬居然从她身后拿出一把长水果刀,一下子就捅进了璩美英的腹部上——
“你!”
“呸!璩美英,你还有脸提花枝!你该死!”
叶友芬狰狞的面容裸露在璩美英眼瞳中,瞧着她受一刀就痛地软了孱弱的身体,趴倒在自己身上,叶友芬却毫不脚软,下一秒就用力一脚将她用力踢翻在地上,破旧的黑污鞋子蹍踩在她胸口上,蹲下身体俯瞰她,癫狂骂道。
“你、你…!”璩美英痛地全身都在痉挛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老手还软绵绵无力地攥住了她腹上的水果刀,望着叶友芬满目的惊惧和迷糊——为什么要朝她动刀子?!
“很意外?你觉得你无辜?哈哈——”叶友芬大力甩了好几个掌掴,一阵“啪啪”声之后,是她喘着气一边打一边咒骂声:
“璩美英、你果真就是个毒妇!我该明白,但凡与你凑在一起,我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贱人[啪啪]!你知道我就只有花枝这么一个乖女儿吗?你居然害死她!我钱花枝命不好,寡妇当了半辈子,花枝是我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啊!你、你居然让她疯了回老家,就应该明白你会有我报复的这么一天!”
叶友芬双目泛着凶光,手上属于仇人的血液让她很兴奋,一边宣泄着心中的痛苦,一边又兴奋于她终于能报仇了!
她叶友芬终于替女儿报仇了!
房间里,全是叶友芬高昂的咆哮,伴着不断于耳的掌掴声。
“别、别打了!你…在说什么?花枝怎么会?!!”疯了?
璩美英还真不知道这一回事,她从一开始便受制于对方,只能哀求外,就只能一脸惊悚地看着疯子般的表妹虐打她——心中却明了,若是钱花枝若真疯了,她会被叶友芬捅一刀也就解释地通了!
“呵,我以为你会直接死在医院,可没有想到,老天不开眼,谁让你命好,嫁给了源哥,然后还有个好儿子!老天不公,为什么象你这样恶心的女人,还能活下来?”
叶友芬愤慨地吼道,她瞅见璩美英握住刀身的手上,源源不断地冒出血液,象是觉得不够般,手再度握住那刀柄,猛地一转——
“啊啊,友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花枝为什么疯了,不是我做的!我早就得病住在医院,怎么会搞疯花枝!”璩美英痛地全身在颤抖,可力量太孱弱,手里温热的血汩汩不绝地溢出来,让她惊惧万分地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不过是躺在病床一个月余,怎么再醒来,花枝就疯了?而她现在,竟是要面临着叶友芬把她堵杀!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这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濮阳梁是有耳闻过钱花枝的意外死讯,也不知道是有内疚还是怎么的,再加上叶友芬又没有寻上门来闹,那会儿他的注意力又在村里的选举上,不知不觉中就忽略了。
濮阳三房里,也就他一个大人还处在老家,濮阳源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一直呆在京城慈泽医院里,极少往老家打电话[要花钱的事当然是少做]。
谁能想到刚醒过来的璩美英,居然会避开亲人,自个儿逃离医院的?
更没有人想到,钱花枝死了,叶友芬不是神伤悲恸,而是想尽办法去了京城,只为了报仇!
叶友芬那是一早就来到她女儿给她写信的详细地址,守株待兔!
便是濮阳源和濮阳梁父子,一开始发现她不见时,也没敢通知濮阳渠,只是父子两将整个私家医院都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