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羊头卖狗肉。”
周九再次一翅膀,把骚扰小松鼠的虎皮鹦鹉推开,瞅着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茶楼,只觉得有点儿意料之中。
之前他们跟着姑婆往这边走,看到姑婆进了茶楼以后还觉得特别的意外。
毕竟按照姑婆那种泼辣的市井性格,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听琴品茗的那种人。
喝茶的话,估计对于她而言,那就是牛嚼牡丹直接就一通灌。
再说听琴的话,那焚琴煮鹤就是说的她本人了。
周九可没有忘记之前,这姑婆欺负了哈士奇之后又追着它们骂的凶恶样子。
反正这口气,他是肯定要出的。
周九本来还想着,既然这姑婆她是一个连胜将军,在这茶楼里头有这么好的名声,那么他就打破她这个连胜将军的称号。
比如说偷偷的给她的对手暗示,让她的对手连赢她就行了。
但是周九在观察的过程当中,发现整个茶楼里头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熟人。
就算这会儿周九帮着她的一堆狐朋狗友赢了她,完了以后说不定转头这群狐朋狗友,就会把如何赢的她告诉这位姑婆,也就是出卖他的存在。
这样过不了多久,这个姑婆只怕会找上门来抓着他训,简直得不偿失。
还是让她在牌桌上自取灭亡吧,这方面他就不插手了。
周九踩了踩爪,到底还是放弃了这个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的想法。
虎皮鹦鹉在周九的一边,总是接近不了待在周九另一边的小松鼠,于是这会儿一只鹦鹉待在原地,那叫一个无聊。
最开始它跟着一起出来的时候,就不是想跟着自家老大一起出来玩儿,是想跟着小松鼠一起出来。
哪里知道小松鼠它根本就不是自个儿出来玩儿的,而是跟着它老大跑的,搞得这会儿虎皮鹦鹉也就不得不跟着周九跑。
然而周九虽然把它划在了自己人的范畴内,但实际上也对它没什么老大的情谊。
甚至于由于昨天它对家里头女眷那一种有点儿小龌龊的行为,直接单方面就对它拉了黑名单,甚至都不准它接近小松鼠,跟小松鼠一起玩儿。
虎皮鹦鹉被再次推开了以后,只觉得也有点儿小炸毛了,它可能有时候是有点爱占女孩子的便宜,但是它从来没有打过男孩子的主意吧?
小松鼠它就是只公的呀,它也是只公的,它还能够怎么占便宜。
虎皮鹦鹉:“都公的!”
没鸟鸟它。
周九想明白了赌场这一茬,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乌烟瘴气的茶楼里头,拍了拍翅膀就往外头飞。
小松鼠自然是快速的跟了上来,虎皮鹦鹉本来想赌气不跟上去。
结果茶楼里头分分钟开始了对鸟类的残害。
“幺雀。”
“我扎雀儿!”
麻将坨坨一个接一个的在桌上砸,这些奇怪的麻将术语什么的,还是让虎皮鹦鹉觉得有点儿小恐怖。
虎皮鹦鹉:……
虎皮鹦鹉抖抖毛:“等……等等宝玉!”
虎皮鹦鹉不知道周九要往哪儿飞,但是它只要跟上就是了,等到周九好不容易停在了一个小铁窗外,它也停了下来,开始继续质问周九:“都公的!”
正在想着事,但是屡次被打扰了的周九,好歹是压住了自个儿的脾气一点,没有直接对着虎皮鹦鹉发飙。
周九略微王之不悦地瞅了一眼,总是发出奇怪的叫声的虎皮鹦鹉。
虎皮鹦鹉果断向小松鼠的方向蹭了蹭,结果不出意料地遭到了周九的阻拦,虎皮鹦鹉委屈地停在了原地扇着翅膀点了点小松鼠,然后又点了点自己,重复道:“都公的。”
周九:“所以呢?”
虎皮鹦鹉:?
这难道还需要什么所以的吗,都是公的不就行了吗,居然还要问所以,这不明摆着的问题吗?
周九:“你忘了秦钟?”
虎皮鹦鹉张口结舌。
周九:“蒋玉函总不会忘吧?”
虎皮鹦鹉:……
周九:“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没有忘记的。离掌柜远点儿,它爹我不同意好吗?”
小松鼠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谈话,只知道两个小伙伴在那边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干嘛,还很是好奇的鼓着腮帮子扒着周九的一边的羽毛,往那头探头看,似乎想看看虎皮鹦鹉这会儿又在干嘛。
周九一把就将吃里扒外的鼠闺儿砸给摁了回去,简直是非常的冷酷无情,辣手摧鸳鸯了。
或者说……
辣翅摧鸳鸳。
虎皮鹦鹉一时之间被周九堵了回去话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给接下去。
其实周九也只不过是玩儿了个言语把戏而已,他刚刚不让虎皮鹦鹉和小松鼠一起玩儿,只不过是想着不想把虎皮鹦鹉的那些坏习惯,传到小松鼠身上而已。
毕竟这家伙昨个儿才玩儿的那种流氓把戏,这时候肯定这些小坏心还在它骨子里头活跃,要是这一会它把这招给教给了小松鼠,完了以后齐莞莞抱着小松鼠,结果小松鼠在齐莞莞身上干了点啥了话……
周九觉得他连面子只怕都要被这些个给丢尽了。
要知道他可是个正经的宠物,他养出来的宠物,那也必须是正经的。
毕竟不正经不行,那一大盆子火锅可虎视眈眈等着肉下锅呢。
不过他也肯定不是那种根本就不讲道理的老大,如果虎皮鹦鹉表现出了一点悔改之心,跟在他们后面乖乖的,那周九肯定也会解除这条禁令。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