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嗷呜了一声,把白肚皮蹭到了徐音手边,徐音顺手揉了揉。
哈士奇一脸希冀地看着她。
徐音干咳了一声:“看我干嘛,看我我也不可能跟一只猫去打架呀。”
哈士奇翻身就跑,甩都不甩她。
徐音:“……”
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到底是学了谁?
哈士奇在客厅内甩着尾巴,不停踏步。
末了,又凑到了桌子边的齐莞莞身边。
努力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狗眼看着她。
然而,这哈士奇不比金毛之类的狗狗,金毛眼睛自带玻璃眼和美瞳效果。
哈士奇的狗眼,眼白大眼仁小,看人的时候,分分钟就是一个白眼翻出来。
明明猜到哈士奇应该是在求她,齐莞莞却莫名感觉到自己被嘲讽了。
大家都不理睬哈士奇,哈士奇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一只狗跑到了窗帘背后生闷气。
周九跟着飞到了窗帘背后。
跟了过去看了看哈士奇背上的伤口。
长长的几道伤口,交叉着横贯在哈士奇的背上,不深,却足够烦人烦狗。
这伤口倒是很熟悉,周九动了动尾羽。
窗口传开了敲玻璃的声音,周九飞了上去,爪子扒拉着,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松鼠就这么探头探脑跳了进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松鼠和周九、哈士奇都已经非常熟悉了,见到哈士奇躲在窗帘底下,松鼠也跟着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钻到窗帘背后,去看哈士奇。
哈士奇吸了吸鼻子,冲着松鼠吐了一口气,吹得松鼠脸上的绒毛直往后倒。
周九站在窗台上低头,看到松鼠背上有一道长长的、没有长毛的白痕,那是曾经被乌云盖雪猫抓伤的地方,极像今天哈士奇添的新伤口。
看来今天傍晚袭击哈士奇的家伙,就是乌云盖雪猫无疑了。
毕竟整个仙缘小区,能够进入别人家,还打伤人家的哈士奇的,也只有那只战斗力惊人的乌云盖雪猫了。
算算日子,也该是绝孕的乌云盖雪猫,养好身子出来作妖的时候。
估计今天乌云盖雪猫不是冲着哈士奇来的,而是冲着他周九来的。
只是因为周九今天不在家,去了左大爷家放柿子和蹭西瓜吃,所以找不到周九的乌云盖雪猫才拿哈士奇撒气来着。
不过,周九对此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毕竟这哈士奇就是欠教育,乌云盖雪猫不给他教育这一次,周九早晚也会给哈士奇算算那次撕家后,又反口诬陷他的事。
周九也飞了下去,站在了哈士奇身上,伸爪踩了踩伤口的边边。
哈士奇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周九飞出了窗帘,哈士奇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松鼠直起身子来,左右望了望,然后伏低身子,从窗帘底下钻了出去。
乌云盖雪猫始终是个麻烦。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被这么一个位于食物链上端的猎食者盯着,的确不是一件让鸟放心的事情。
今天出的这种入户偷袭的事情,虽然没有被周九直接遇到,但也给周九提了个醒。
这段在仙缘小区随便浪的时光,也就要结束了。
又要陷入一出门,就要时时警惕着,防止某个地方,会突然窜出来一只讨嫌的猫。
真的是,想想都愁鸟。
周九叹了口气,走在他前头的哈士奇一个猛回头,看着叹气的周九。
哈士奇:“嗷呜?”
周九不理它,拍拍翅膀飞到了鸟架子上,开始思考对策。
哈士奇和松鼠排排坐地上,看着鸟架子上的周九,哈士奇似乎知道了,周九在想对付乌云盖雪猫的办法,乖巧得像个布偶一样,没有龇牙咧嘴吐舌头的怪模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日常一曲狗语高歌。
松鼠是这个屋子里最茫然的一个,从始至终它都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不妨碍它闻到血腥味儿。
松鼠吸了吸鼻子,没有继续坐着,而是绕到了哈士奇背后,撑着哈士奇的身子站起来,查看哈士奇的伤口。
伤口处的伤痕异常的熟悉,哪怕有过上药,松鼠凑近闻了闻,还是闻到了其中熟悉,令鼠憎恶的味道。
松鼠顿时炸成了一只小拖把,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周九的鸟架子下。
然后吱吱吱地叫着,手舞足蹈地冲着周九比划。
这幅熟悉的、与之前某只狗如出一辙的告状的模样,令桌边吃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筷子。
徐音:“齐莞莞,你家乌鸦真的是有一种……嗯,土匪头子山大王啥的之类的气质啊,小弟被揍了,尽找他来告状。”
齐莞莞:“看来物似主人型这句话是假的,老娘这么温软淑女的一个姑娘……”
徐音:“噗——”
齐莞莞笑眯眯放下筷子撸袖子捏手指:“你笑什么?”
徐音迅速坐直,收敛表情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没什么,我只是倾倒在你温软淑女的气质之下了。”
周九僵硬地拍拍翅膀,很想问问徐音她的良心痛不痛。
哈士奇坐在地板上,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鸟架子上的周九。松鼠吱吱吱吱地比划着,也抬起脑袋看着鸟架子上的周九。两双眼睛里如出一辙的眼神让周九莫名感觉到压力山大。
周九在鸟架子上挪了挪地方,爪子接触着冰冷的金属杆,让周九的思绪逐渐冷静下来。
对于猫这种生物而言,一味的躲避肯定是不行的。想让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