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这样啊!我的天……”
接通了电话的徐音,悲怆脸扶额。
“那真的是不好意思……。”
“嗯嗯,好的,我会尽快接它出来,谢谢通知,谢谢!”
齐莞莞停下了游戏:“怎么了音子?”
徐音叹了口气埋头进沙发:“是我养的狗,它在宠物店又惹事了!”
“它又惹啥事了?”
徐音坐直身子深呼吸了一下:“我这么跟你讲吧……它是一只哈士奇。”
齐莞莞梗了一下:“嗯,我懂了。”
哈士奇最为著名的,不是它与金毛犬、拉布拉多,并列为三大无攻击型的犬类。
而是它与阿拉斯加和萨摩耶并称为雪橇三傻。
这种神奇的存在,一直努力的诠释着傻和二的真谛,并用天生的嘲讽表情,和贱嗖嗖的性格,天天追鸡撵狗的找打。
惹祸是它的常态,搞事情是它的日常。
这种狗吧,谁养谁知道。
齐莞莞:“你当初决定养的时候,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徐音闷闷地埋头沙发里:“当初它还是捧手心里,小小软软的一小坨,眼睛是蓝色的,水汪汪的像水晶。”
“现在呢?”
“可特么闭嘴吧。”
“现在是抱都抱不过来,还特爱往人身上跳,要抱抱举高高的肉山大魔王,眼睛长成了个吊稍三角眼,一颗小黑点戳大眼白上,一点儿不高兴,就来个硕大的白眼。”
齐莞莞憋了一下,没憋住。
“哈哈哈哈……”
笑倒在沙发上。
徐音面如死灰地看着她,末了开口:“别开心得太早,刚是宠物店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不接这单了,叫我赶紧接回家……我现在住你这儿。”
“哦,这样啊!”
齐莞莞坐直身。
“那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徐音泪汪汪:“你非要这么无情吗?”
齐莞莞面无表情:“是的。”
徐音一秒变脸皇太后:“那可容不得你做主。”
两人瞬间进入了飚戏现场,周九再次感叹女生的善变。
末了,对于即将有只哈士奇闯入生活的现实,还并没有对宠物比较了解的齐莞莞,那么认识深刻。
所以他这会儿,还只是以为齐莞莞和徐音只是在开玩笑。
雪橇三傻,萨摩耶没心没肺,天天笑成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阿拉斯加,成天撕家,地主能被它撕成贫农。
哈士奇更为过分,一天到晚,甩着张大爷脸,干着些尽让人想问候它大爷的事。
两个小姑娘打闹完了,准备明天去接那只惹事,惹得宠物店宁可不赚这份钱,都不肯代养了的哈士奇。
周九窝在沙发上,开空调对着吹,夜深人静,突然有一丝响动传入耳来。
厨房窗户缝隙那里,又有东西闯了进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周九想起那彻夜不息的呼噜声,拍着翅膀飞到厨房门口,把窗户给关上了。
一个小小的黑影,很是可怜兮兮地挠门。
齐莞莞的声音从卧室里传过来:“死乌鸦你半夜摔什么门?!”
周九不动,滑下来从厨房底下门缝里看过去,松鼠也低头把自己的鼻子,从门下塞过来可怜巴巴地,抽气嘤嘤嘤。
周九伸出翅膀,挠了一下那小黑鼻头,松鼠嗖的一下,给窜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从门缝那儿,递出一颗瓜子来,周九无动于衷。
末了,那边犹豫了会儿,又递了几粒过来,周九翅膀尖儿都不动一下。
想来是觉得周九的确不会心软了,于是黑影顿了顿,松鼠打道回府了。
周九松了口气,转身飞上沙发,卧下睡觉,还没等真正入眠,细弱嘎吱嘎吱的挠门声,又响了起来。
周九迷迷瞪瞪地飞了过去,想彻底把这只扰人清梦的松鼠给赶走,却见门缝那儿递进来两支熟悉的东西。
两根乌黑油亮,中间部分两块儿白斑的羽毛,直戳戳地递到了周九眼下。
这两根羽毛干干净净,看来是打理得很好,上头本来粘着的泥土灰尘和胶带,都被清理掉了。
每一丝都梳理得顺顺溜溜。
周九:“……”
突然之间,你看到你千辛万苦埋掉的罪证,被刨出来,清理得干干净净,摆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
之前不仅不帮忙,如今还给你帮倒忙的小傻逼,出现在你面前求罩,是种什么感觉?
没感觉!
周九飞到窗户边,伸爪子扒拉着,拉开了窗帘和窗户,直奔厨房缝隙而去。
懵懵懂懂,探头把鼻子还在往门缝下钻的松鼠,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扯了一下,然后就屁股一痛。
松鼠愣了一下,嗷嗷呜呜叫着,往门里头钻,周九狠狠给它揍了一通。
末了,松鼠哼哼唧唧,又如愿以偿地,睡在了垃圾桶里,用一种倒栽葱的姿势。
周九把两根羽毛丢沙发上,等着齐莞莞明天发现了,当做正常鸟类脱毛处理。
顺便踹了垃圾桶一脚,却发现没有踹动。
毕竟不是空垃圾桶,里头还有那么一只松鼠。
松鼠警惕地从桶边,伸出头来看周九。
神经绷紧得,像是周九接近一点,它就要用晕过去来表达情绪。
“你。”
周九小声,用翅膀尖点了点松鼠的鼻头。
“不许打呼噜。”
松鼠一脸无辜。
周九忽然就懂得了它的潜台词。
不能用松鼠语跟它沟通,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