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地动山摇,即使是泊罗江的湖面都猛然跳动一下。众人呆若木鸡,眼睁睁瞧着善恶岛一点点升高。
“山竟然在动!”银色光柱内一人一左一右手托着整个善恶岛徐徐上升。此人笼罩在光辉中,众人看不清他的身影,但他双手托着山峰就像托着一片轻轻的羽毛,闲庭信步。此人越升越高,直至东方海面上露出一轮红日。
“这人不会是被碑镇魂碑封印的夜帝吧?”此刻夜帝仿佛成为天地的唯一,与天齐高,俾倪天下。
天枢点头如倒蒜:“对,肯定是了,镇魂石碑破碎,那夜帝得以逃脱,说不定神碑破碎与此人有关。”
天凤悻悻道:“哼,这石碑不明就里,碎了最好。”
“嗯,不管是夜帝还是镇魂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送点头轻声道:“大家分析的很有道理,此时那夜帝居高临下,大家尽量隐藏起来,且莫被此人发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众人应了一声纷纷找地方藏匿起来。
何为善?何为恶?自天地形成以来,世人就一直在寻找答案,但数千万年来,多少经天纬地智计无双的智者也没能给出明确的答案。海水是最纯洁的,又是最不纯洁的,对于鱼它能喝有益,对于人它不能喝有害,如此看来似乎善与恶从来没有明显的界限,一时的善可能是恶,一时的恶有可能是善。
何为善?何为恶?或许每个人心中的答案不尽相同吧!
高空下,夜帝右手轻轻一挥手中山峰如旋转的陀螺飞到半空,不待山体下落,夜帝右拳击出,拳头迎风见长不断拉伸,拳风所过之地空间扭曲,海面上留下一天深深的沟壑。
“砰”地一声拳头与山体相触,整个山峰顿时化为一道流光飞射的无影无踪。下一刻,左手山峰兀自飞出,随即一晶银剔透的中指伸出,曲指一弹一股力拔山河,撼动乾坤的气势潮水般向前推进。
“轰”地一声整个山峰顷刻间化为齑粉。
下面的人无不瞠目结舌:“这夜帝也太可怕了吧!”
“啊……”突然间夜帝连绵不绝地啸声从半空传来,啸声似怒吼似发泄,如奔腾的怒龙,穿石裂空,刹那间,四周的每一棵树叶,每一块岩石,甚至空气中的露水纷纷炸开,而躲在暗处的十人更是苦不堪言,体内气息翻滚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纷纷露出痛苦之色,天梦更是呕出一大口鲜血。
好在的是,没过多久啸声便停了下来,那通天彻地的银色光柱也随即消散,露出夜帝的真容。
“这……这夜帝怎么如斯模样?”半空中,夜帝竟是一体双面的身子,正面男子面貌极为丑陋,却始终保持微笑,不过这微笑在外人看来极为扭曲与狰狞,甚至有几分诡异,让人感到极为厌恶。
反观背面女子,姿色艳丽,妩媚的双眼如春水扬波,露出迷人的笑容,却不知何故这笑容总让人有一种心寒的错觉。
“奇怪,此时卯时已过,按理天早该亮了才对。”
“是啊,刚才天色还微微发亮,到了此时却毫无转亮的迹象,反而越发黑暗了。”
“不对,你们看天空。”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四周乌云翻滚,浓墨如铅,而且不时有怪异地红光在云层中闪耀,此刻这些铅云正快速向夜帝头顶汇聚。漆黑的云层激烈翻滚,犹如怒海狂龙翻江倒海。
“轰隆!”
一声惊雷赫然在天幕中炸响,吓得地面上的十人腿脚发颤,“轰隆!”第二道天雷落下,众人顿时肝胆具裂,又是第三道天雷下来众人几乎魂不附体,接二连三的雷声连绵不绝,宛如死神的催命符,一道比一道猛。
善恶岛上空乌云如滔滔怒浪,发出震人心魄的怒吼,云层“哗”地撕开一个巨洞,一大团黑色雷火呼啸而出,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直扑而下,狠狠地劈在夜帝身外的一层血色光罩上。光罩微微颤动却也是挡下来了这天雷怒火一击。
藏匿在硕大树叶下天送神色一变,惊道:“这该不会是夜帝的天劫吧?”
树叶旁蹲在鸟巢中的天梦此时脸色惨白,扶胸苦笑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天枢连忙从一个一人大小的树洞内伸出头来,战战兢兢问道:“各位师兄是不是修道之人每人都有天劫?这天劫能够逃避吗?若是不能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天劫?或是减轻天劫的威力?”看到天枢脸上灰不溜秋的样子天梦哭笑不得,问道:“天鼠师弟你蹲在里面就不难受吗?”
天枢也不理会,催促道:“师兄你就快告诉我嘛!”
天梦叹了口气,转过身躺在鸟巢中,漫不经心道:“这天劫是天地对强者的一种制约,只有经历天劫的洗礼的人才能超然物外,一般人是难得享受这样的待遇的,所以师弟你就放心吧。”他说话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从他话语中不难听出那种对拥有强大力量的追求。而且这天劫只能靠自己,若让人干预只会适得其反。”天枢拍了拍胸口,仿佛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甚好,甚好。”他又好奇问道:“师兄你再跟大家说说这天劫吧!”
“这个你问大师兄吧,我也很少听师傅说起。”
“原来你也是个半瓢水。”
“万物有轮回,人有寿尽日,凡人以羸弱之躯夺天之巧,越生死,脱轮回,窥天机,是有天劫降临。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若能在三重天劫下挣得一线生机,便可超然物外,成为天地间的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