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索家族,古兰国核心家族之一,家族徽记是一轮红色的月亮。因为这个徽记实在是太显眼,一些洛耶斯人为了好记,将阿尔索称为月族。

阿尔索家族迷信着一些脑海中臆想的神明,即使法师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证明了神明的存在只是一番空谈,人类依靠的只有自己。阿尔索家族却仍然执迷不悟,并且常常会因此闹出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虽然这些消息都被另一个“日族”掩盖了下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阿尔索的愚昧无知,疯狂毫无逻辑的举动。

比如说现在。

阴暗的地牢里,没有装备魔法灯笼,明明没有风,里面昏黄的烛光仍然摇摇欲坠,这点零丁的温暖根本没办法缓解安娜的寒意。

上百名背后纹着红色月亮的人类半跪在地上,手脚都被镣铐锁住,全都半死不活,昏迷不醒。

而仔细看看他们身后的红色月亮,发现这些红月是一道深深的伤口,深度已经超过了身体的一半。

他们面前所跪拜的是一块祭坛,祭坛上摆放着无数鲜红的内脏,堆积成一个座位,安娜则是被固定在内脏座位上,四肢被魔法禁锢,不能动弹,只能够忍受着刺鼻血腥的味道,双目已经逐渐空洞,她已经逃不出去了。

作为新生代的阿尔索一员,安娜从来就不相信什么鬼神的学说,坚定地站在了无神论侧的法师阵营。

虽然从小就被熏陶着该如何侍奉自己所信仰的神明,并且该如何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给神明帮上忙。但是安娜认为这只是一种精神寄托,神明既然都是神明了,那还需要我来帮他做什么事情呢?

于是在安娜在成人礼的宴会上,醉酒将这一番言论发表。

这里不是法师公会,没有人会在意不同的论点和看法,如果你和他们的观念不合,那你就是异类,将会受到制裁。

可怜的青春少女还没来得及体验成人之后的喜悦,就被五花大绑。而阿尔索人就布置好了仪式,准备好将这安娜献祭给他们所信奉的神明,希望可以得到宽恕。

作为赠品,安娜的父母以及和她血缘关系较近的所有阿尔索人,都被抓了起来,后背被掏出一块块血肉,直到挖出一个月亮的形状。

并且这些安娜的亲人只是默默承受,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并且没有责怪安娜的话语。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归宿。”安娜的父亲如是说道。对神明的崇拜以及对女儿的爱意相矛盾,安娜的父亲此时此刻现在竟然显得有些淡然。

安娜算是知道为什么阿尔索被称作老是拖古兰国后腿的家族了。

脑子都很有问题。

安娜周围的内脏全都是刚从高等魔兽的身上解剖出来的,味道有些刺鼻,让这名漂亮少女的眉头拧得乱七八糟的。

她并没有因为自己即将终结的寿命而唉声叹气,也没有因为亲人的陪葬而感到内疚。

在安娜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高超的魔法天赋,被阿尔索家族送往约里克的贤者之塔修行。从小开始就接触了魔法,没有亲人的陪伴,懵懂之间只有元素与同学是她玩乐的对象。漫长的十五年过去,安娜在不久之前成为了一名八级法师,也成功从贤者之塔晋级为“蓝”级法师,本该带着荣誉回到家族,却因为特殊魔兽作为材料的烈酒而醉醺醺地将藏在内心多年的话语表达。

醉酒并不是会变得混乱,真正喝醉的人都很清醒,但是他们的胆子都会变大,醉酒之后的失态不过就是他们曾经不敢表达的那部分内容,而安娜则是表达了自己对这种迷信的不满。

一回来就要被献祭了?约里克导师也难得糊涂,让我回来送死。

安娜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一名看起来像是头目的阿尔索人穿着一身鲜红的袍子,在地下室里踱步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还没有送来吗?洛耶斯皇家商会的效率竟然会这么慢?”

他扭头看了看安娜,走到满是魔兽内脏组成的座位前,朝着安娜鞠了一躬。

“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自己,尊敬的鲜血之女。”

“不用,谢谢。”安娜生硬地回拒道。

真是恶心,禁魔锁链封印了体内魔力的流动,周围的烛火阻碍了元素的流通,明明自己已经是不能够反抗的小羊羔了,这个人还要摆出这么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我叫比特,您接下来路程的指路人,”穿着红色袍子的比特继续着自己的介绍,再一次朝着安娜鞠了一躬。

“剩下的祭品还在路上,洛耶斯人的信用在我们这里已经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程度了。”比特说道。

“还有别的法师?”安娜看似无意地问道。

“不,只是一些小道具,作为您这一路上的消耗品。”比特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我还真是荣幸。”安娜看着比特做作的模样,有些犯恶心。

“你会理解的。”

比特说完后,手上开始凝聚着红色的液体,而液体的来源,正是那些跪在地上的上百名人类的鲜血。他们有的愤恨地瞪着安娜,有的垂着脑袋暗自神伤,还有的面带微笑,迫不及待地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抽离。

无一例外,一个反抗的都没有。

这些鲜血凝聚着底下阿尔索人的生命力,被抽离鲜血后的他们面色发灰,两眼翻白,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倒在了地面上。

“他们死了吗?”安娜面无表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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