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尽管身体相互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我称之为孤独。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你是太阳一样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却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所以任何人都填不了。
我称之空虚。
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
我称之为绝望。
我因为车祸失去了亲人,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一开始,我还会在房子里尽力找寻他们的味道,体会他们存在的温度,但到后来,我发现我一点都记不起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和牙膏说话,开始和墙壁说话,开始和一切我看到的物体说话。
楚越,其实那时候我就该走了!
是她带我走出了一个人的世界,带我重回家庭的温暖。
她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孩。
楚越,我和她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曾把她当成我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但当这一切如梦破碎,我心里的空洞再也无法填补。
但我不怨恨,不委屈,楚越,这世界,我来过,我就已经知足了。
楚越,对孩子的你给以这么大的压力,对不起,把孩子托付给你,对不起,生而为人,对不起。
楚越,照顾好甜夏,那是她的女儿。
楚越放下手中的信,心里面百感交集,这里看不出甜书轩自杀的具体原因,还有,最后一句,那是她的女儿,这是什么意思,正常不会这么说吧,是那个女人的,难道不也是他的?
楚越的脑海之中感觉一万头草拟吗呼啸而过,随后便是深沉的悲哀。
这世界是如何的操蛋,才会造就出如此多的悲伤故事。
如果甜书轩不是甜夏的父亲,那对于甜书轩,对于甜夏,那是一种何等的伤痛。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这样,甜夏的父亲又是谁,挖掘机技术又是哪家强?
楚越把信收了起来,一时间百感交集。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楚越向学校请了假,然后第三天的时候,周海安来到了他的家里。
“警察已经放弃查找了。”周海安说道,“甜夏母亲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越默然。
“警察局的人已经联系了燕京市的社会福利院,在找到她的母亲之前,她会被安置到那里去。”周海安说道。
楚越抬起头看向周海安,“你不打算抚养她吗?”
周海安摇头,“她母亲只是失踪,并没有死亡,没有她母亲的授权,任何人都无法抚养她的。”
楚越一巴掌把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
“去tm的傻逼母亲,那现在让我怎么办,让我看着甜夏去福利院里居住吗?”
周海安看了看楚越,“你生气也没用的,我们和她隔的很远,法律上,我们不是她的亲属,是没有资格隔开她的母亲的。”
楚越瘫坐在地面,双手抱着头。
让甜夏去福利院?不可能,他的良心无法让他做到,前几天他还在想着让周海安去抚养,他从一旁帮助。
这会儿听到甜夏要去福利院,他的心更加难以接受。
“那我收养她,我收养她。”楚越开口说道。
周海安安慰了一下他,“你冷静一些。”
楚越抬头,“没有办法可以避免让她去福利院吗?”
周海安摇头,“失踪两年可以判定为死亡,那个时候咱们就可以去福利院领养她了,但在这之前,我也查过,没有办法的。”
楚越不甘心,“那为什么是燕京,不是夏海市?”
周海安说道:“她和她父亲的户籍都是在燕京市的。”
周海安走了之后,楚越走回了房间,甜夏在楚越的床上沉沉睡去,现在的她晚上很难睡得着,只有白天楚越在身边的时候才能睡下。
一天一夜,楚越就坐在她的身旁,想着她以后的出路。
如果法律和社会都要让她去福利院里面呆,他楚越该怎么做?
反抗吗?他反抗不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准大学生,其他能做的事情实在太有限。
似乎,甜夏去福利院成了定局。
情况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楚越看了看甜夏。
两天后,周海安带着四五个身穿工作西装制服的人来到了他的家里,而这两天的时间里,楚越找了无数个机会想和甜夏说出这件事情,但他都说不出口。
这会儿几人来到这,和楚越做了简单的交涉,然后上来四五个人想把甜夏带走。
一开始是连哄带骗,但甜夏听到了他们的意图之后,眼中闪现出惊恐的神色,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她用极度的悲哀和渴望,以及绝望的眼神看着楚越,她注定被所有人抛弃。
双手紧紧的抓住楚越的手,嘴里咿呀的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