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肆虐的雷海之中,那数道黑袍的身影却不曾有丝毫的损伤。
这一下,莫说是出手的大能,连带着苏幕遮也恍然明悟。
这些黑袍修士,并不是真的存在于虚空乱流之中。
诸修所见,只是他们身形的投影,这是极其高明可怕的幻象,已经做到了以假乱真。
有大能追根溯源,参星问斗,欲要推演黑袍修士的真身所在,片刻之后,却只是茫然的摇头,毫无所获。
崇一大能也停下了手中道法的攻伐,立在山巅,双眸中蕴含着雷霆震怒,看向那几道黑袍修士的身影。
“汝等阴魂鬣狗,渣滓一般的人物,鬼鬼祟祟,不敢以真身来见!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听闻老掌教的怒骂声音,黑袍诸修之中的为首者只是传出一声轻笑来。
“好教崇一掌教知晓,吾等前来,非为斗法,非为论道,也非为挑衅贵宗,只是奉了吾主法旨,要将玉令奉上!”
话音落时,只见那黑袍修士袖袍挥动,不知何时,已然倒转了阴阳,逆乱了虚实。
忽的有点点翠色星光如流矢一般自虚空裂缝之中飞出,竟像是有灵一般,散逸开来,散落琅霄洞天各处。
那翠色星光自半空中显化出身形来,凝眸看时,却是一枚枚灵玉雕琢而成的玉令,其上阳面刻画着一道朦胧的身影,阴面刻画着一幅诡谲的场景,似是在描述一处不知名之地,有十万阴灵横空蔽日,有十方丛林隐于云雾之中,有百万生灵迷茫前行,正中央,有一客栈显化,上书古篆四字――三途客栈。
把玩着飞入手中的玉令,苏幕遮将手隐于袖袍之中,凝神看向虚空裂缝之处。
这玉令一时划分千万份,飞入洞天各处,不说苏幕遮这里,诸位圣地大能,甚至连寻常弟子,也各有所得。
“忘川三途……是哪位故老者当面?”
忽的,一道喑哑的身影从崇一大能的身旁响起,那是一道包裹在青袍之中的朦胧身影,手中把玩着先前飞向崇一大能的玉令。
听闻老者之言,那虚空裂缝之中的黑袍修士只是摇摇头。
“那是故老者的胆寒之地,也是古老传说的葬地,老前辈莫要试探了,吾主不曾在忘川,吾等不过借三途上的一间客栈,与诸位入梦一见,引魂术自在玉令之中,一甲子之后,阴月阴日,三途客栈一见。”
话音落时,再去看,那几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虚空乱流之中,不见了踪影。
再去看,崇一大能身旁的青袍老者也消失不见。
一切如梦幻泡影一般,转瞬即逝。
唯有崇一大能低头婆娑着手中的玉令,不知悲喜。
片刻之后,崇一大能方才抬头,看向苏幕遮这里。
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苏幕遮的袖袍,崇一大能方才开口:
“此番倒是麻烦小友,且是贫道的不是,让你也沾了些因果,若有所求,尽可说来。”
“晚辈安贫乐道,自无所求,只是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晚辈心有疑惑,何为……故老者?”
仙山盛景,苏幕遮却无暇欣赏。 他站在明台仙山的道庐中,凝眸注视着明台大能的尸骨。 崇一掌教等一众大能站在苏幕遮的身旁,一为护法,二为问询。 往昔千年万年岁月,许是陨落在他们手中的魔修不知几凡,但是此道真正的关隘,他们所知甚少,甚至远不如苏幕遮多矣。 更何况, 仙山盛景,苏幕遮却无暇欣赏。 他站在明台仙山的道庐中,凝眸注视着明台大能的尸骨。 崇一掌教等一众大能站在苏幕遮的身旁,一为护法,二为问询。 往昔千年万年岁月,许是陨落在他们手中的魔修不知几凡,但是此道真正的关隘,他们所知甚少,甚至远不如苏幕遮多矣。 更何况, 仙山盛景,苏幕遮却无暇欣赏。 他站在明台仙山的道庐中,凝眸注视着明台大能的尸骨。 崇一掌教等一众大能站在苏幕遮的身旁,一为护法,二为问询。 往昔千年万年岁月,许是陨落在他们手中的魔修不知几凡,但是此道真正的关隘,他们所知甚少,甚至远不如苏幕遮多矣。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