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又打了几下秦桧,两人都晕晕乎乎的,又加上语言不通,只能作罢,秦桧老小子也冤了一把,到最后都不知道老外为什么揍他。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忽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道:“萧校长,你在吗?”听声音正是颜景生。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他这一来我是生是死马上就会就会有结果了。
大块头把秦桧拉到门前,说:“你看看认识不认识?”
秦桧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说:“没错,是我说的那个人。”
门一开,颜景生两手空空地站在外面,在他身后有两个魁梧的汉子背着大麻袋,低着头气喘吁吁的。
秦桧警觉地问:“后面那俩人是谁?”
颜景生一扶眼镜道:“哦,这是我雇来的师傅,你不知道那两个麻袋有多沉。”
秦桧对头前那个汉子大声道:“抬头!”
那汉子一抬头,不满道:“看什么看,快点让我们进去。”
这人面似锅底,额头上全是抬头纹,而且看面相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穿一身帆布工服,确实是天桥上苦力的模样,后面那个身材略高,同样的装扮。
秦桧打量了半天这才放三人进来,等最后一个人一进门我就乐了,此人身材高大,面若重枣,眉似卧蚕,三缕墨髯飘洒胸前,正是关羽!
二爷进来以后把帽子往地上一扔,跟我笑道:“小强,最近挺好的吧?”
他这一说话所有伪装顶如是全部揭穿了,秦桧大叫道:“你是谁?”
大块头反应也不慢,立刻掏出枪来,跟着关羽一起来的那个黑脸大汉飞起一脚把他的枪踢走,两个人在刹那之间互击了一拳,关二爷朗声道:“周仓退下。”
那黑脸农民往旁边一让,二爷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去,我叫道:“二哥小心,他是黑……”
一句话没说完,黑带三段已经被二哥抓住肩膀按到2楼去了,关羽拍了拍手道:“你说什么?”
“……没啥,你们怎么会来的?”我见颜景生站在边上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很是纳闷。
关羽道:“人们说你出事了,育才里就我脸生,于是我就来了。”
我看看颜景生:“你……”
颜景生微微一笑:“我都知道了。”
我脑袋一沉,想了想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再说。”
周仓踢了踢被二爷打晕的黑带三段:“这人怎么办?”
我说:“这个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周哥麻烦你看住这个老小子!”我一指秦桧,老汉歼满脸沮丧,但表情还算沉静,这倒让我颇为意外。
我刚走上走廊,就听隔壁屋有响动,间或还有微弱的喘息声,顿时反应过来陈可娇还在他们手上呢,我感觉里面动静不对,飞起一脚踹在门上,结果小破旅馆的门也糙了点,脚插进去了,门没开。二爷失笑,过来拧断门锁把门打开。
然后我马上看到了让我怒不可遏的一幕:陈可娇坐在一张凳子上脑袋冲后仰起,一个老外在她身后扳着她胳膊叫她不能反抗,另一个老外用一根细绳子勒住她的脖子正在用力扼。
我边吭哧吭哧地往出拔脚边怒喝道:“住手!”但是我一边蹦达着喊出来,气势上就小了许多,关二爷也是义愤填膺,大叫一声就要往上冲,两个老外早已经把枪口对准了我们,等他冲过去估计差不多也被射成筛子了,周仓见状忙死死拉住关羽,并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就在这僵持之时,突然哐啷一声巨响,从窗外射进来一枝长箭,窗前那老外本来是双手持枪,这一箭嗖的一声射穿了他的两手,那箭便插在他双臂间,这家伙手枪落下,倒在地上哀号不止。另一个老外骇然道:“有狙击手!”他一缩身躲在墙角里,依旧举着枪瞄准我们。
这个工夫,缓过劲来的陈可娇连滚带爬跑向门口,我紧走几步挡在她身前,莫名地觉得一阵阵心疼。
屋里的老外举着枪,大叫道:“让开!”
我偷空往对面楼顶上看了一眼,只见花荣手持车把弓迎风而立,背负一把火筷子箭,很帅!
现在当然还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花荣已经找不到射击角度可,我高举双手示意不会攻击,一边叫众人都退出屋子,老外贴着墙一步一步挪到走廊上,眼睛盯着我们,慢慢向后退去。我就见在他身后的楼道口闪出一个人影,这人身穿一件大黑皮袄,手里端着一根大棍子,正是苏武。老外背对着他,刚好一步一步凑过去,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敢脱离我们,双手举枪往后退着,眼见离苏武越来越近,就见苏武忽然把手里的大棍无声地抡了几下,然后叉开腿站好把棍子举在头边,做了一个棒球手预备击打的动作,满脸期待之色。
老外退到离苏武大约1米左右的地方,忽然抽了抽鼻子,皱了皱眉,刚想回头,苏候爷一记漂亮的安打凿在他脑袋上,老外拧着麻花倒在地上,看样子近十年二十年是醒不了了。
至此我们终于全部安全脱困,我忽然觉得背上软软的,一回头,见精神松弛下来的陈可娇已经瘫在我背上——感觉出来了,没戴胸垫,我急忙搀好她往楼下走去,一出楼门,就见一大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离我最近的,是包子和刘邦花木兰他们,包子看样子是想一下扑上来的,可见我怀里半拉半抱的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的,不禁皱皱眉头,但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