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我更丢人的呢,那俩老板模样的直接吓得掉到椅子下面了,雷老四欠了欠身子说道:“哟,不是说二位的,抱歉。”说着雷老四好象不经意地往我这斜了一眼,我刚才那副狼狈样他肯定是看见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我知道当头儿的,尤其是混黑道的老大,就喜欢恩威并济这个调调,他看似在呵斥自己的儿子,其实多半是想给我个下马威,要说打,我又不怕他,可他冷丁这一嗓子谁受得了啊?看来这雷老四也未必有多少诚意。
雷鸣站起来以后,雷老四又换上一副伪善的嘴脸跟那两个老板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子跑到二位店里撒野,可能给两位造成了一定的损失,而这位小强兄弟——”说着一指我,“他的夫人据说就在二位手下干活,为了这个事,萧兄弟领着人一夜连砸了我四家买卖。”那两个老板惊恐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都是又惊也佩的神色,然后又慌忙把头低下了。
雷老四继续道:“今天找几位来,就是为了印证一下萧兄弟的说法,我让你们带的员工照片都带来了么?”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俩老板就是昨天的受害者,看样子来这里也是受了雷老四很大的胁迫,怪不得包子说她们老板昨天大半夜亲自打电话让他们店里所有人都交照片呢。
两个人急忙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放在桌子上,雷老四刚要伸手去拿,古爷慢条斯理地说:“老四啊,这事先不忙,我先问问小雷。”
雷老四假笑着说:“古爷您说。”
古爷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会依旧不理我,把头转向雷鸣,用茶盖撩拨着茶叶说:“小雷,为什么砸人家店呀?”
雷鸣站在那里讷讷道:“我……也没什么,我昨天和几个兄弟喝多了。”
古爷呵呵一笑,既而跟雷老四说:“先不说别的,这点小雷就先不对了,你说呢?”
雷老四沉着脸道:“是是,怪我家教不严,回去我好好收拾这小子!”
古爷嗯了一声,仍旧品着茶说:“现在再说你的事吧,让小强认认,哪个是他媳妇,要是没有那就说明是他找借口挑你场子,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雷老四阴着脸把第一个信封里的照片都倒在桌子上,冲我做个了请的手势。
我也不知道那俩人哪个是包子的老板,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和自己媳妇的上司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环境下,我把那些照片翻来翻去地看着,老虎也非常好奇,凑过脑袋来帮我一起翻,雷鸣那小子看来也很想知道能嫁给我这样“强人”的女人长什么样,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桌子前面看我找。
老虎把几个长得很清秀的女人照片拣出来放在我面前,说:“哪个是嫂子?”
我把那些照片看了个遍,没有包子,这就说明左面那个穿绿格衫的人不是包子铺老板,我拿起另一个信封哗啦一下都倒出来,老虎有点不自信地在我耳边低声问:“嫂子真是给别人打工的?”他可能以为我真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跟雷老四为难,我怎么也算小有成就的男人,老婆怎么会在小饭馆给人打工呢?有这种想法的可能还不止他一个人,古爷旁边那几个老头也是满脸不信地看着我,就好象我在演滑稽剧一样。我很快就从第二个信封里面挑出了包子的照片拍在桌上。
老虎拿过那张照片看了一眼,带着复杂的表情说:“……这人你认识?”我可不认识么,这照片还是我帮她找见的。
雷老四听说正主出现了,急忙从老虎手里接过照片,子照片倒扣过去,捂着心脏问我:“没开玩笑吧?”看来雷老四也有软肋,终究被包子的长相给雷到了。
我大义凛然道:“开什么玩笑,那就是我媳妇!”
雷老四虚弱地扶着椅子,冲穿黄衬衫那个老板招了招手:“你过来!”
包子她们老板赶忙凑过来,雷老四小心地把照片底朝下搓到包子她们老板鼻子前,问:“这是你们店的员工?”包子她们老板点头。雷老四怨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我说:“那你说说这个……这个女子的名字。”
我连嘣儿都不打一口气道:“项孢子,今年26岁,连锁灌汤包子店门迎——抱歉,她的三围我虽然知道可不方便告诉各位。”
包子她们老板点头:“对,一点也没错。”
雷老四一屁股瘫坐在椅子里,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挺魁梧一条汉子现在蔫茄子一样了,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他的感受——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一夜损失四家买卖,憋屈呀!其实自古以来为了女人的战争就没少打,近的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说,特洛伊战争不就是为了一个叫海伦的美女打了10年仗吗,希腊联军和特洛伊双方展开激烈的战斗,涌现出无数英雄,牵连了数以万计的军队,最后终于还是把海伦抢回去了——幸亏只打了10年,要打个四五十年最后抢个老太太回去不知道希腊人能不能接受,可说到了,人家那都是美女呀,包子呢?
雷鸣见真的找到事头了,好奇地就着包子她们老板的手看了一眼那照片,顿时苦着脸跟我说:“老大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哪能想到你媳妇长这样去?”
雷老四怒道:“闭嘴!限你今天下午以前跟人家道歉,两个地方都要去,尤其是跟这位项小姐,听见没?”
雷鸣沮丧地点点头。
绿格衫和包子她们老板忙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