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阶梯教室出来,发现项羽牵着兔子正在跟一个人聊天,我一看气得够戗,那人不是别人,吴三桂!
你说他俩有什么聊的?看样子还挺开心,吴三桂用手摸着兔子的马背,项羽手里牵着缰绳,俩人都眉开眼笑的,我走过去的时候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我假模三道地问:“聊什么呢?”
项羽笑意盎然道:“聊马,聊打仗。”
吴三桂哼哼了一声:“还有女人。”
我嘿然:“共同话题挺多呀,羽哥,你再等我一会,我把这位吴老兄安排了咱们就走。”我打算把吴三桂安排在秦桧那屋,俩人肯定更有共同语言。
项羽道:“安排什么,老吴跟咱一起回去。”
“啊?”我满头黑线(超现实主义)。再看吴三桂笑眯眯的也不说什么,显然俩人这是早商量好了。
项羽道:“反正刘邦那小子最近也不怎么回来,老吴就睡他屋,实在不行咱们挤挤。”
我又不是陈圆圆跟吴三桂挤什么挤?
这老家伙见我为难,更有意跟我对着干,抢先一步上了车,我问项羽:“兔子怎么办?”
项羽道:“我刚才跟徐得龙打过招呼了,小黑由他照顾。”
我只好发动车,兔子见项羽要走,撒开来跟着我们跑,跑了大概能有一里地项羽拉开车窗,探出头去大喊:“回去!”兔子这才悻悻地往回溜达。
我说:“好么,你这马养得跟狗似的。”
吴三桂插口道:“这有什么,夜里警戒很多时候是靠马的。”
项羽点头道:“没错。”然后还跟我说,“刚才我们聊了一会,这老吴原来也是掌兵把子的,打仗很有一套,回去让他跟花木兰那小妮子切磋切磋。”
我用很低的声音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跟他称兄道弟的。”
项羽无所谓道:“老吴的事都跟我说了,不就是为了陈圆圆跟那个姓李的农民翻脸了吗?”项羽惋叹,“我倒是很羡慕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为了虞姬我也愿意这么做。”
我忍不住道:“那可是叛国战争!”
吴三桂冷冷道:“你所谓的国是指朱家还是李家?老夫都叛过!”
我无语了,这么理直气壮的叛徒我还真第一次遇见,跟梳着中分贴膏药那种完全两码事。
我说:“你跟李自成玩命是因为他霸占了你的小情人,可你后来再反清也是为了陈圆圆吗?”这就没道理了,康熙就算是御姐控也不至于对比自己大几十岁的陈圆圆下黑手吧,除非他是御婶控,御奶控。
吴三桂哈哈笑道:“这点我就和项羽兄弟不同了,好男儿怎么会在一个女人身上牵绊不清,为了陈圆圆是不假,那也只是我为了争一口气罢了,他李自成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至于后来反清,那是因为玄烨那个小兔崽子极力削蕃,要任由他那么下去,我迟早沦为板上鱼肉,与其让他钝刀子拉我,不如我奋起一搏,最后也落个轰轰烈烈。”
我顾不得别的,骂道:“你那是轰轰烈烈吗?你那是遗臭万年!”
吴三桂道:“也行。”
我彻底无语了。
吴三桂在我身后道:“我承认我自私自大,歼诈狡猾,什么忠烈节义对我来说全都是放屁,谁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不过那也得讲究公平对等,你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尺,可谁要敢从我这拿走一寸,我非让你一丈还回来不可!我确实是两面三刀,那又怎样?我至少没有像岳飞和袁崇焕那样窝囊死,我活着只为我自己,世人都唾骂我,可我觉得这样很痛快。”
……我不得不说,这回我遇到了一个大义凛然的汉歼。这种汉歼的具体特征是:根本不承认自己是汉歼。他不像秦桧,秦桧知道自己就算泡在福尔马林液里也洗不清了,他的行为属于站在这个队列里冲别的队列里的人抛媚眼的卑劣勾当,所以在面对指责的时候只能掩面而逃,可吴三桂不一样,他一但发现队长不公就跳出来直接跑到别的队去了,最后甚至还自己组了一队,所以扪心自问他根本不存在愧疚之情,所以一时半会还真说不过他。
不过想想这老家伙说得也有一定道理,老东西打了一辈子仗,基本不怕死,可是因为一些玄妙的原因又总是投降,历史给了他很多次选择的机会,可这老家伙也真够神奇,每次都能义无返顾毫不犹豫地选中错误的那个……
面对吴三桂的慷慨呈词,最后我只能总结说:“你这种真小人理论现在很流行的!”人们老拿真小人说事儿,尤其是最近几年,好象这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就比如说我……呃,我才不是真小人呢,李师师不是说了吗,我是君子!
我很君子地挑拨项羽:“听见没,他刚才说你不是好男儿!”
……
回到家除了刘邦和还没回来的包子其他人都在,花木兰在和秦始皇闲聊,她需要从嬴胖子那了解一些基础知识,而嬴胖子也很少见地没玩游戏,看来是真的玩烦了。
在另一个屋,二傻站在楼上用不知从哪捡的一片小镜子对着太阳光往下面的暗墙上照去,赵白脸默不作声地追逐着那片光斑,每每在快要按住的时候被二傻一转手躲开,两个傻子玩得很哈屁,看见他们总能勾起人的会心一笑,回忆起童年的往事。
花木兰和秦始皇见来生脸了,都从屋里走出来打招呼,我别有用心地介绍:“这是吴三桂。”话里话外加重了“吴三桂”这三个字,谁知花木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