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妮看了好久,没说话,出去了。
出了宏伟家。
我也不知道这妮子又要干嘛,还以为她要回我家呢,就跟上去了。
但白安妮直奔之前倒塌了的那个舞台的地方。
此时这里什么都没有了,舞台早就拆卸完毕收拾干净了。
但白安妮还是盯着这里出神。
好久,白安妮指着舞台的方向问我:
“梳子,这是什么方向?”
我去,大跌眼镜有没有!
这妮子,盯了半天,感情也是个方向迷啊。
我也指了指前面:
“这是东,我们背后是西。”
白安妮点点头:
“这就对了,东西方向,坐西朝东,坐东朝西,白虎台,大不吉利。”
白安妮嘴里面嘟囔着,虽然我也听的清她说的什么,可是我却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然后白安妮又问我:
“你国现姥爷的灵堂,是不是坐东朝西?”
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宏伟家跟我们家都在同一条街上,这条街南北方向,我们的家都在路西,是大门朝东。
宏伟家的院子里是一座南北通透的瓦房,这是宏伟跟他媳妇儿孩子们住的地方,还有一座坐西朝东的厢房,国现姥爷的尸体,之前就被安放在这里。
为了省事,棺材买回来的时候,直接拉到了厢房的门口,国现姥爷的尸体就从厢房抬出来,装在了棺材里,然后就没有再动了。
主事直接让人围着棺材,搭建了灵堂,坐西朝东,棺材在后,入口在前,可不就是坐西朝东嘛。
白安妮继续自言自语:
“怪不得如此招鬼。”
然后白安妮就给我解释说,所谓的白虎台,是风水学中的一种极为凶险的方位。坐西朝东,坐东朝西,只要是正东正西,都是白虎局,不管是表演节目,搭建舞台的时候,都有一个规矩,最忌讳东西向,要搭成南北向,绝对不能正东正西,白虎台,大不吉利,必出事。
那怎么办?
白安妮说的如此严重,我都有点儿怕了。
这什么白虎台招鬼到不可怕,来了我收了他就是了,可是我们还要在灵堂里守灵呢,一个夜晚呢,突然之间灵堂塌了,这可怎么办?
白安妮不以为意地说:
“好办,把灵堂拆了重新建个就行了,让它坐北朝南,南北通透,破了这龙虎局,就能高枕无忧。”
“拆了重建?大姐,你说的轻松啊,这灵堂里加上我们一共才这么几个人,怎么搭建啊?就这棺材,没个十几人,根本动不了,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儿找人重新搭建灵堂啊?还有别的办法吗?”
白安妮也为难了起来。
我们一起回到了灵堂前,宏伟宏宇这俩人一看到我们回来了,一下子就迎过来了:
“小疏,我们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虽然他们两个极力掩饰,但还是能够通过他们的眼神,看出来他们两个内心的恐惧。
这恐惧在之前还压制在心里,可是刚刚那根断香,把他们的恐惧给逼出来了。
不过他们这样的表现,也情有可原,毕竟断香,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再加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不害怕才怪。
但话又说回来,宏伟、宏宇心里肯定藏着什么猫腻,心虚才会这样。
可是到这个时候了,这两个人还是什么都不肯透漏,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
不说就不说了,你们不着急,我们更不着急了,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们。
我倒希望他们俩能出现点儿什么意外呢。
看到我和白安妮回来之后,他们当然是欣喜万分。
白安妮并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又站在了灵堂前,看看灵堂内的布置,又围着灵堂转了一圈,把灵堂的四周看了个遍,好久,才对宏伟宏宇说道:
“把里面的八仙图撤掉,桌子上的贡品也全部撤掉,只留着你父亲的遗像。”
“这……”
宏伟宏宇听了一头雾水,犹豫不决。
不单单是他们俩,我也不明白白安妮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我对白安妮说:
“安妮你不懂,乡下人嘛,都喜欢讲面子,你把八仙图撤掉没什么,可是把这些贡品都撤了,明天一早上,街坊邻居们来了,会笑话的。”
白安妮白了我一眼:
“我是说今晚撤掉,等天一亮,再重新摆上就是了,不想每次烧香都断掉,就别撤。”
宏伟、宏宇听了,连忙点点头,把八仙图和贡品都撤了下来。
我相信,这个时候,宏伟、宏宇内心里都已经把白安妮当做了救命稻草,对白安妮的话深信不疑。
虽然我老老爷说了,出现什么问题找我,我解决不了的再找白安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也是个半瓢水,做什么都全听白安妮的。
撤完了之后,白安妮把宏伟、宏宇,还有那几个本家的哥哥都叫了过来,甚至还让我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胖子也喊醒了。
胖子这货一脸的不乐意:
“大爷的,觉都不让人睡,你们守灵,关我什么事,喊我起来做什么!”
“嚷嚷什么,白安妮喊你,你自己问白安妮去。”
胖子一听是白安妮,立马不说话了,转眼间换了个人似的:
“安妮喊我啊?梳子,你又欺负二嫂了?是不是安妮饿了,冷了?还是想我了?我马上就来。”
“恶心人!”
“你就是羡慕嫉妒。”
“嫉妒你大爷。”
我们俩骂着来到白安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