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胖子,示意胖子去安慰一下啊。
电视上都看过的,女孩子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没有人去哄一下,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哪知道胖子这货死活不肯,跟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怕。”
怕大爷的,你不知道怎么办,你是怎么喜欢人家的,哄人都不会。
这女孩儿啊,天生就是水做的,以后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了,哭的时候还多着呢,你不知道怎么办,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哭吧。
但是等她不哭的时候,就是你哭的时候了。
我才懒得管胖子跟白安妮的事儿,所以我跟胖子大眼儿瞪小眼儿,就这么看着对方,白安妮则一直在旁边流着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安妮哭累了,突然一边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走过来,二话不说,抬起手来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啊:
“你是猪吗?”
我是猪?
我怎么可能是猪。
我看向了胖子,白安妮,你说错人了吧,胖子才是猪啊。
白安妮再来一句:
“你是猪脑子吗?”
我还是看向胖子,猪脑子,不是胖子是谁。
谁知道我这个反应,白安妮更加生气了,对着我又是一顿猛击啊:
“你这个猪脑子,你为什么不来安慰人家?一直看着我哭,理都不理。”
我看你了吗?
我看你了吗?
我明明看得是胖子好不。
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为什么要哄你安慰你啊,这事儿,应该是胖子做的嘛。
看白安妮那凶婆娘的样子,要吃了我一样,我无奈,只能说到: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女孩子哭还要哄的,我以为你哭一会儿,哭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白安妮气呼呼地说:“真是猪脑子,你真是读书读傻了。”
想想刚刚白安妮涕泪俱下的样子,我不禁后背发凉,这女孩子哭起来,真是要命啊。
我趁这机会连忙对白安妮说道:
“白安妮,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再哭了。”
“为什么?”
“你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被人嘲笑啊,让阴曹地府的那些阴兵阴差看到了,还不笑话你?”
“他们敢,我哭怎么了?我是女孩子,还不能哭吗?再说了,我哭是我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女孩子?
女孩子!
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你是女孩子不假,可女汉子才是你的本质啊,你一个女鬼,哭个毛线啊。
“行行行,你哭吧。”
我不再说话,这一次我们是真的碰到了水猴子,心有余悸,我再也不敢靠近那条河半步了。
所以我们三个人,直接回到了旅馆。
可是回到了旅馆,冷静下来之后,我就越想越感觉今天的事有些蹊跷,尤其是那个水猴子,总觉得那个水猴子的举动,不像是水猴子的所作所为。
第一,水猴子只会找小孩子做替死鬼,不会捞大人,但岸上的那几只大人的鞋,印证了那个黑影不但拽了小孩子,还拉了大人进水。
第二,也是我最想不到的,那个黑影最值得怀疑的地方,白安妮讲得清清楚楚,水猴子生活在水里,所做之事也是损阴德的事,见不得光,绝对不会上岸,可是那个黑影,不但上了岸,还在岸边待了那么久,没有任何问题,还有胖子用棍子敲打那个黑影的头时,黑影嘴里发出的嗷嗷叫,水猴子既然是水鬼,又怎么会发出人的声音呢?
可如果不是水鬼,那胖子打过去的黄纸符,的的确确是把它给伤着了。
一连串的可疑之处,都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个黑影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是鬼,是妖。
我躺在床上,对胖子说:
“我要搞清楚这件事,这个世界上,除了水猴子,还有什么东西,会把人拉进水里。”
“你搞清楚又能怎样?我们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茅山道士啊,今天你差点儿送命了知道吗梳子,当时我都快要吓死了。你说,你一个黄毛小孩儿,你能做什么?”
“你忘了我们的校训了吗?正邪对立,搏斗终身,既然让我们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你没看河岸边那些鞋吗?几十条人命,不能白白地死掉啊,这件事总要调查清楚啊,我们对得起祖师爷吗?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对得起高远的爸妈,还有高家屯儿的村民吗?”
我不再搭理胖子,这货胆小鬼,但是我知道,关键时刻,他也绝对不会退缩,再说了,万事有白安妮呢,这妮子的本领还没亮出来呢。
我把在河岸边的经历从头到尾回忆一遍,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想来想去依旧感觉不对劲,怎么看想要把我拽下水的,都不像是水猴子。
第一水猴子不会找成年人做替死鬼,第二水猴子不会上岸,然后我又想到了一个疑点,白安妮说,水猴子浑身都是粘液,全身光滑,所以只有在水里才能够紧紧拽住那些失足的落水者,让他们无法反抗,可是,那个上了岸的水猴子,身上黑黢黢的,哪有什么粘液,抓住我脚脖子的手,也是干巴巴的,没有任何水猴子的特征。
可是不是水猴子又是什么?
除了水猴子,还有什么会这么做?
什么东西能够像水猴子那样可以一直待在水里?它将人拽进水里做什么?
思来想去,我决定,一个人去一趟那条小河,再探究竟。
我没有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