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有一张圆桌,围绕着圆桌许多人,年轻或年老、和善或狰狞、男人或......女人,这里面有着一名女人,她的性别与之在座的诸多男人们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但是她身上那种神秘、危险的气味却又巧妙的融入了其中。
这座小屋姑且就叫他密谋者的小屋吧,因为在座的众人在讨论着阴谋诡计,十分危险、残忍的事情。
“刚刚我的部下传来消息,柯里昂安全地走出了伯爵的府邸。”一个略微肥胖的中年男人说道,他眉头紧皱,显然这个消息并不让他感到愉快。
“不仅如此,柯里昂的脚步宛若在跳舞,他神采奕奕的模样仿佛正欲奔赴舞会,上帝啊,那身笔直合身的黑色礼服,那打理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短发,他真应该掉进臭水沟里。”一个脸庞消瘦的男人不无厌恶的说道。
“我警告你们,你们最好对柯里昂阁下保持着足够的尊重,柯里昂阁下是我们的首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别装模作样了老家伙,你这幅模样让我恶心。杰克袭击柯里昂的时候,你可没有胆量站出来与杰克敌对。”
“但是现在,你们仍选择与柯里昂阁下作对吗?还是说,你们要继续选择支持杰克。”
在场的诸位都沉默了,显然从他们得到的情报来看,柯里昂仍然得到尤里安的垂青,依旧是尤里安统治他们的代理人,只要柯里昂依旧被尤里安所信任、宠信,那么他们就必须对柯里昂垂首俯身。
“杰克,他完蛋了。”忽然,一直埋身在阴影里沉默寡言的女人开口了。
众人听了女人的话,眉头紧皱,相互对视,无声的杀机在沉默之间传递。
“是时候向柯里昂阁下证明我们的忠诚了。”女人继续说道,“如今只有柯里昂阁下才能保护我们,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谁知道那位刚刚回来的大人会做些什么。如果那位大人执意追查的话,在场的诸位,包括我都要人头落地,倒不如说,一刀干净利落的砍掉脑袋简直是无上的仁慈,你们懂得吧,那位大人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人。”
恐惧在密谋者的小屋里蔓延,有的人战战巍巍不知所措,有的人面色苍白瞳孔放大,无不证明他们内心对尤里安的恐惧。三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依旧令他们印象深刻,他们是那场屠杀的幸存者,一些在他们记忆力颇有声望、势力强大的组织都在拿出屠杀中湮灭,从此他们这些无拘无束、自由放荡的黑道首领都成了尤里安的走狗。
一个人战战巍巍的举起手来,“杰克必须死,我同意让娜的话。”
众人惊诧的看着那个举起手的人,在他们印象中这家伙都是一个有些懦弱的家伙,竟然主动提议去杀死安土城地下世界里仅次于柯里昂的疤脸杰克,不过很快他们就理解了,因为贪生怕死所以才能为了生存作出惊世骇俗的疯狂之举。
“附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
全票通过,无一反对。
“散会。大家都回去准备人手,凌晨三时的时候在北角集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刮起。
此时杰克同样收到了柯里昂平安归去的消息,他的面色宛如死人般苍白,身躯一动不动,比寒冰还要僵硬。
“难道我要死了吗?”杰克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柯里昂的运气总是这么好。如果那位大人将给予柯里昂的一半仁慈给与我,我怎么会屈居于他之下。”杰克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输了?”
这时杰克的一名亲信,慌慌张张的跑到杰克的跟前说道:“首领不好了,刚刚哈利带着他的几个部下偷袭了组里的金库,抢走了好多东西,还打伤了好几个弟兄逃走了。”
“这样啊。”杰克平淡的说道。
“不追吗?”杰克的亲信疑惑的问道。
“不用了。”杰克摇了摇头,哈利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所以才逃走了吧。
俗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逞遑手下这些流氓地痞,所以对于哈利叛逃一事,杰克欣然接受了。黑道的世界里,所谓的交情、友谊、义气都是骗人的鬼话,实实切切的利益才是真的。
“那个蠢货。”杰克嘲笑道,现在逃走又有什么用呢?即使你现在背叛了我,但是在柯里昂的眼里你依旧是我的人,除非你逃出南境,否则这里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但是现在杰克必然将这个消息隐瞒,虽然泄露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杰克现在对手底下的人都抱有深切的不信任与怀疑,大厦将倾,暴风雨即将袭来,船只摇摇欲坠即将倾覆,如果现在杰克不能将局面暂时控制住,那么难保不会有亡命之徒铤而走险背叛他,割下他的脑袋跑到柯里昂的面前邀功。
杰克略作思考,这段时间他抢掠了不少的钱财,这其中包括柯里昂的金库,可谓挣得盆满钵满,加上杰克自己的积蓄,可谓十辈子的花不完的财富。
“叫一些你信得过的人收拾东西,夜晚借着月光启程。”
“我们要去哪?”
“.......帝都,我们要去帝都。”那里是柯里昂的势力无法触及的地方,因为那里有皇帝君临天下。
黑夜悄然而至,漆黑的天幕遮蔽了整个苍穹之顶,今夜没有星星,只有一丝微弱、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