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霾,厚重的云层漂浮在唐泰恩城堡的上空,白色的闪电不时刺穿云层,照亮整个灰暗的天空,轰隆的雷声随即而至,但是即使这样也无法撼动云层一分,多如海沙的雨滴从天倾泻而下,冲刷着街道、马舍、房屋,敲打在行人的身上。
这样的天气实属晦气。
唐泰恩城堡终究只是个男爵的城堡而已,无法容纳庞大的军队,按照军衔,唯有骑士和长官才能入住城堡里为数不多的房间,普通低阶士兵只能在在城堡的空地里安营扎寨,好在帐篷是防水的,四周有围墙挡着,只管打好桩,任那风使劲刮,保准帐篷不会随风而去。
唐泰恩城堡物资还算丰富,柴火也多,军队里的火夫在城堡里架上锅,开始做饭,热食在寒冷的天气对身体最有裨益,能驱逐身体的寒气,士兵们拿着碗排队享受着行军路上为数不多的美食,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慷慨的尤里安吩咐火夫在今晚的晚饭里加了些肉,除了自身带的肉干,将整个唐泰恩城堡里的肉和蔬菜一扫而空。
新鲜的蔬菜、风干的肉混杂着稻米做成的蔬菜肉粥,完美极了。对于行军疲劳的士兵们极易入口,而且暖和身子。
这片中世纪带着魔幻色彩的大陆是产稻米的,南境人民也常食稻米。尤里安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啧啧称奇,尤里安问过一些学者这个问题,学者们说,根据古时的传说,南境人民的先祖们期初来到南境,开拓土地时,发现这里气候不像北地那么干旱,降水频多,并不适合种植北地的农作物,在苦恼之际,伟大的父神降临了,他将稻谷的种子赐予了南境的开拓者,开拓者将春天将种子撒在田野里,夏天便收获,收获后又将种子撒入田野,秋天便丰收,一年可丰收两次,而且产量远比小麦多,营养价值也高,所以南境的人民常以稻米为食。
赞美伟大的父神。祂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神,祂是知那过去、现、未来无所不知的父。祂是一切的荣耀和权柄,赞美祂,因为祂是此世间一切的创造者、赋予者。
你们眼睛见的,耳朵听的,嘴巴说的,一切都是伟大的神所创造的。惟愿凡有血气的,都永永远远称颂祂的圣名。
祈祷吧,祈祷你们的神,让这个世界有始有终,有序的前行。
尤里安吃过神所赋予他的食物后,沐浴在神所创建的浴池中洗褪身体的寒冷,让热气涌入他的身体。
在唐泰恩城堡外,有两支骑兵队伍在寒冷的雨夜中奔跑。一支是诺阿蒙伯爵所派遣的,他们奉命在尤里安前进的路上拦截他,骚扰军队,焚毁辎重,拖延时间,阻碍他前进的步伐,好让诺阿蒙伯爵有足够的时间集合军队,并且让援军有足够的时间赶来,诺阿蒙伯爵向西蒙伯爵救援,西蒙伯爵是他的盟友,西蒙伯爵派遣了一支三千人的军队此时正往诺阿蒙伯爵的巨岩城赶去。
“班森骑士大人,派出去的斥候,都没有发现尤里安军队的踪影,大雨将一切线索掩去了。”这支骑兵队的队长名为班森,是诺阿蒙伯爵的封臣。
“找,继续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这么大的夜雨是偷袭的最好时机,雨雾虽然掩去了他们的足迹,但是也让我们隐身了起来。一支6000人的军队,目标这么大怎么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必然有迹可循,找出来,这么大的雨他们肯定无法行军,必然在某处宽阔的平野安营扎寨。他们停止,我们运动,主动权在我们身上。”班森对副官命令道。
“但是大人,在这么大的雨天士兵们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已经有好几名骑兵晕倒了。”
“这是命令。”班森恶狠狠的怒视着胆敢违抗他命令的副官。
副官心生恐怕,冷汗随着雨水从身上留下,“是,大人。”说着话打着哆嗦,不知是因为惧怕班森还是这雨天过于寒冷。
“在多派遣几队斥候。”
“是,大人。”
可怜的班森,他完全无法预料到,胆小如鼠的尤里安为了躲避这场大雨竟然不惜进攻一座城堡,并藏身于此,更无法相信此时的尤里安泡在唐泰恩城堡的浴池里,洗着热水澡。他们今晚必然是徒劳无功,无所收获。
另一支骑兵是奉命尤里安的命令,由巴尔率领的一千人的重骑兵兵团,疯狗骑兵团。他听从尤里安的命令,绕行穿越过乌瑞恩子爵的领地,躲过诺阿蒙伯爵的眼线,往巨岩城赶去,这支一千人重骑兵,是尤里安最后的底牌,其行踪必须无影无踪,无迹可寻,无人所闻。
“大人,这大雨恐怕一夜都别想停下,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休息,而且我们必须赶了两天的路了,人马本来就劳顿不堪,在加上这场大雨,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跑下去,恐怕得损失几匹马。”与此同时,巴尔的副官波顿也劝诫着自己的长官,士兵们需要休息,马也需要休息。
巴尔停了脚步,呼了一口热气,热气飘到空气立马被凝结成雾,随即被雨水打散。
略作思考,稍顷后巴尔开口说道:“我们除了一匹马,武器以及干粮外,什么都没有带,没有帐篷,我们去拿避雨,而且这么大的雨,帐篷也得吹倒,除非附近有什么大洞穴,能容纳我们这么多人,进去避雨。”
“大人,洞穴什么的倒是没有,但是我刚才听斥候的报告,前不远处有座村庄,村庄足够大,能容纳我们这么多人。”
“不行!这是乌瑞恩子爵的领地,伯爵大人无意与他交